陈幼安脸颊的皮肤泛着红潮,锁骨和脖子全是痕迹。
触目惊心的痕迹让江琰稍微找回点理智。
他怕真的把人弄伤了,只抱着她,用毛巾轻轻帮她擦拭。
“哪里不舒服吗?”
陈幼安半醒着睁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睫毛上都是水汽。
江琰看她不说话,伸手碰到她,“疼不疼?”
陈幼安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清醒几分。
睁开眼是一室的水雾弥漫,江琰眉眼深邃立体,下颌线利落又漂亮。
她视线下移,瞥见他肩上有一处明显的红痕。
像是牙印。
她的声音还嘶哑着:“这是什么?”
江琰把她的头发撩开,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
“你觉得是什么?”
陈幼安眨眼,懵然摇了下头。
江琰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陈幼安的脸,
“咬了人不认账?”他抬手掐她的下巴,笑得坏,“下回给你录下来。”
......
陈幼安顿了下,瞬间忆起那一幕幕画面。
当她夹杂痛感,颤栗着陷入红尘时,忍不住在江琰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就是那会儿留下的。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啊。”
陈幼安一想到他哄着她做的那些,羞得受不了。
“谁让你…那样过分。”
江琰指尖蹭了蹭她的脸,慢条斯理问:“我怎么过分了?”
“你....”
陈幼安咬唇,撇开头。
她才不要把那些动作复述一遍。
江琰见她眼眶湿漉漉的可怜样儿,没再逗她,拿毛巾帮她仔细清洗。
陈幼安实在是没力气,任由他擦拭。
浴室氤氲湿热,她又困又累,被江琰伺候得很舒服。
擦干了身子,抱着她回房间。
陈幼安困倦极了,靠在江琰怀里渐渐睡着。
雪落了一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
陈幼安缓缓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江琰安静的睡颜。
男人鼻梁高挺,睫毛浓密。
睡着的样子少了几分锋利,变得柔和不少。
不管看多少遍,都让人心跳加速。
陈幼安唇角微弯,忍不住抬手摸他的脸。
指尖下的触感真实又热烈。
她和江琰分开整整六年。
兜兜转转,颠沛流离。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于再无嫌隙,紧密相连。
江琰的怀抱很舒服。
陈幼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咕地叫。
昨天晚上他们晚饭都没吃,她都不知道江琰哪来这样夸张的精力。
身体的记忆再次袭来。
陈幼安裹着被子浑身发软,动一下骨头都酸。
她挣扎着想起身。江琰察觉动静,一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捞回来。
他刚刚醒,下巴抵着陈幼安的肩。
“去哪。”语调懒洋洋,带着鼻音。
陈幼安什么都没穿,被他这样贴着,仍有些不自在。
“我饿了。”
江琰把她的脸掰过来,迷糊着吻她。
陈幼安的嘴很好亲,柔嫩的触感简直让人着迷。
“想吃什么?”他舔了下她的唇瓣。
掰江琰所赐,陈幼安正处于慜感阶段。
“都可以,”她轻轻推他,“你不饿吗?”
“当然饿。”
江琰翻了个身,伸手拿过手机。
“昨晚伺候你那么久,消耗太大,这会儿快饿死了。”
他没穿上衣,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
肩上的牙印还在。
肌肉线条流畅均匀,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陈幼安瞥了一眼就转过头,不敢看了。
江琰点完餐,侧头看她,
“怎么了。”
陈幼安抱着被子不说话。
“还害羞呢?”江琰又凑过去,隔着被子抱她,“这不什么都看过了,脸皮这么薄。”
陈幼安强撑着辩驳,声音闷在被子里。
“我是太累了。”
“都没出力,怎么还累?”江琰揉她的头发,少年时期的那股恶劣劲儿上来,“你是叫累了吧。”
……
“江琰!”
这个流氓。
陈幼安羞的不行,拧着眉,伸手就去掐江琰的胳膊。
手上力道不小,像是借机报复。
江琰却乐不可支,笑得肩头都在颤。
“这种事,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又按着人欺负了会儿,等到酒店服务员送餐上门,江琰才披了外袍起身下床。
陈幼安缩在被子里,浑身酸得不想动,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她实在是饿。
穿了衣服下床,慢腾腾走过来。
江琰把餐盒摆在桌上,揭开盖子,食物的香气飘出来。
“怎么下来了?”
陈幼安盯着桌上的菜,“我饿了。”
江琰把筷子的包装袋撕开,递到她手上。
“不是难受吗,怎么不在床上吃?”
陈幼安眨了下眼。
“床上怎么吃?”
江琰抬眼,一本正经:“怎么不行,我可以伺候你。”
陈幼安现在听不得“伺候”两个字,脸一红,不打算再接江琰的话,拿起筷子吃东西。
菜都是酒店刚做的,味道很好。
吃完饭,江琰把桌上的餐盒收拾了。
见陈她仍是没什么精神,问:“还疼吗?”
陈幼安抿唇,怕江琰又乱来,如实说,“有点。”
江琰听得心疼。
“下午再睡会儿,”他放软声音说,“明天再去玩雪。”
陈幼安一顿,回过神,“差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