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动,涌入车流,逼仄的车厢再次响起时宴知的声音,“我是你男人?”
喻岁闻言,愣了一下,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绪。
时宴知重复一遍,“你承认我是你男人了。”
声音里包含得意和高兴。
喻岁这才跟上他的节奏,“你听到我和楚云的对话?”
时宴知颔首,“嗯,都听见了。”
喻岁面上是一片平静,但心里却有些尴尬和别扭,这种感觉,就好似正在上厕所,门猛地被人拉开,所有隐私都暴露在外,无处可遮。
很窘。
第437章 忐忑,理解
喻岁轻咳一声,强装淡定,侧脸挑眉,她说:“怎么,你不愿意?”
时宴知眉宇间都是笑和开心,伸手牵过她的手,手指顺着指缝陷入,十指相扣,送到嘴边,亲了一下,“你该知道,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唇角勾起,喻岁又将其压下,故意道:“篡位的人不少,你可要把位置坐牢了。”
时宴知:“谁敢抢,我剁了谁。”
喻岁说:“这么霸道?”
时宴知道:“你不都说了,我是霸总,我要不霸道,怎么对得起这身份。”
闻声,喻岁轻笑出声,他倒是适应的快。
时宴知指腹摩挲着她的虎口,亲昵,缠绵。
喻岁被摸得手心开始发潮,将手抽回,“好好开车。”
时宴知目视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就没想过他说得或许是真的?”
喻岁问:“嗯?什么真的?”
时宴知侧头看了她一眼,“沾血。”
说完,收回视线。
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红唇一张,喻岁反问:“那是真的吗?”
恰好此时红灯亮了,停车,时宴知再次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一下,凤眸暗光闪烁,带着几分小心,他说:“是。”
楚云这话倒是没污蔑时宴知,他手确实不干净。
喻岁看着他眼底埋藏的几分小心翼翼,她心头微动,问:“是你主动挑事吗?”
时宴知说:“不是。”
闻言,喻岁哦了一声。
时宴知追问:“哦是什么意思?”
喻岁说:“既然不是你主动挑事,那有什么问题?”
话落,她又道:“别人欺负你,你不还回去,我才觉得你有问题。”
喻岁从来不是信女,也不是圣母,没道理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这个世界不止黑白,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
虽然生活在富贵人家,但喻岁也是见过人性的险恶,也见过某些肮脏画面。
利益面前,会让一些看似亲密无间的人,翻脸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有时候回击,也是一种自保的选择。
时宴知说他不是主动方,那他就是被迫自保的人。
似松口气,时宴知说:“你不会觉得我很坏?”
喻岁反问:“你好过吗?”
她可还记得,初见时,时宴知对她的步步逼近,对当初的喻岁来说,那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即没品,还脾气臭,她真是烦死他这人了。
谁能想到,烦着烦着,喻岁还对时宴知烦出感情来了,奇事真是哪哪都能发生。
闻声,时宴知勾唇一笑,他也是读懂了这句话的内涵。他很自然的应承下喻岁说他的那些‘不好’。
这样的‘不好’,再来一次,时宴知还是一样,他要‘不坏’,喻岁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觉得坏一坏没什么。
绿灯亮,时宴知重新启动汽车。
时宴知道:“今天是蒋席的生日,你晚上跟我一起过去。”
喻岁问:“我过去合适吗?”
她跟蒋席没多熟,主人没邀约,她擅自过去合适吗?
时宴知不以为然道:“哪里不合适?你是我老婆,出席他生日,那都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他还能有意见?”
她又不是钞票,谁见了她都高兴。
第438章 让你没弟弟
答应去蒋席的生日宴,喻岁就说:“那你载我去商场。”
时宴知问:“去干嘛?”
喻岁说:“当然是买礼物。”
总不好空手去参加吧。
时宴知却说:“不用买,去人就够了。”
喻岁接腔:“那多不礼貌。”
时宴知吃醋:“你都没送我礼物,凭什么要送他?”
喻岁睨了眼他的手表,说:“我送你的手表,是拿去喂了狗吗?”
几十万的手表,都不算礼物?
时宴知说:“这又不是生日礼物。”
喻岁回:“你生日不是还没到嘛。”
打从陪苏烟买完礼物后,喻岁就回去偷摸翻了他的身份证,看了他生日日期。
12月21日。
还有好几个月呢。
时宴知不干,霸道的很,“我都还没生日礼物,他凭什么有,没个先来后到。”
“……”
他的先来后到,是不是跟他们是反的?
礼物,时宴知硬是没让她去买。说他霸道,他还真是把自己当霸总了?
时宴知直接载着喻岁去了巨风,蒋席的生日,并不大,就是几个熟悉的朋友,组了个小聚。
吃吃饭,喝喝酒,与往日的饭局,也无太大差异。
喻岁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来了好些人,有喻岁认识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秦渊,韩旭耀他们也都在,一群人里,她一眼就瞧见坐在蒋席身边的苏烟。
她瞧见苏烟,苏烟同样瞧见她。
笑容爬上脸,苏烟笑着跟她打招呼:“喻姐姐。”
喻岁笑着回应。
目光落在时宴知身上,苏烟喊:“时哥哥。”
“时哥哥?”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
踱步上前,秦风又道:“小烟儿,你喊他时哥哥?”
苏烟还会回话,时宴知先一步开口,“怎么,你有意见?”
秦风戏谑道:“我哪有意见,我就想着,以后见面,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叔。”
他们和苏烟差辈分,见面都已叔侄相称,时宴知自降身份,自己不就成了他叔叔。
“叔?”时宴知勾唇嗤嘲,“我能让你没了弟,你信吗?”
凉凉的目光从他腿间划过,看得秦风腿间灌凉风,他不着痕迹地收紧双腿,怂认得相当快,“说话就说话,动粗就不好了。”
秦风随即转头看向喻岁,‘不怀好意’的挑拨道:“小鱼儿,他这男人,太粗鲁了,你要不要换一个?”
时宴知目光凉凉地睨着秦风,想着一会怎么给他收尸。
喻岁微笑:“不用,我就喜欢他这样。”
话落,时宴知脸上的寒意,顷刻褪去,顿时如沐春风起来,看喻岁的眼神,那是温柔如水,宠溺不止。
这话听得时宴知身心愉快。
秦风见了,浑身一激灵,太,太……他么恶心了!
他这是什么眼神,什么表情?
秦风说:“时宴知,你能别跟狗见了肉似的,流哈喇子吗?”
他都怕时宴知一时忍不住,直接扑过去吃了喻岁。
话音掷地,时宴知转头看他,眼里温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气。
吸气,秦风说:“对么,这眼神才正常。”
之前那样子,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