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何眉吕瞬间表情变得‘狰狞’,吸着凉气,忿忿道:“喻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喻岁顺着她的话回答:“什么心情?”
何眉吕看她的眼神变得幽怨,“你们的甜蜜,让我变得扭曲。”
喻岁说:“你也会有的。”
何眉吕幽怨不减:“你的祝福好敷衍。”
高语也知道喻岁在工地差点遇害的事,她神色严谨,“我会调查清楚。”
她的好意,喻岁并没拒绝。
毕竟是在她工地上发生了,再说,喻岁也还不能完全肯定,这起意外,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华胜,多个调查的人,也多条讯息来源,更能快速侦测到危险源头。
喻岁和何眉吕今天依然是在数据采集,整理资料,还和华胜的人开会。
工作塞的很满,但也收工的很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们就打道回酒店。
一会酒店,喻岁就给时宴知打电话,“你在哪?”
时宴知说了个房号,喻岁就说去找他。
何眉吕:“去见时总。”
喻岁微笑点头。
何眉吕故作嫌弃道:“快走,别让我变成柠檬精。”
喻岁的对象要换做其他男人,她说不定还会吆喝着让她老公请客,可男人变成时宴知,就算借她个熊胆,她也没这勇气说这话。即便是请客,这饭何眉吕也吃不下去,怕给自己噎死。
出了房间,乘坐电梯,电梯上行,到了二十层,喻岁从电梯里出来。
一路找到房间号,喻岁抬手敲门,几秒后,房门被拉开。开门的却不是时宴知,而是个女人。
第598章 甘之如殆
时宴知一脸无辜,不答反问:“我对你们很差吗?”
喻岁再将话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那时的他,动不动就对他们撂脸子,他难道不知道,冷着脸的他很吓人,何眉吕不就是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势给吓退。
时宴知自认为自己挺温柔的,唯一的几次发脾气,还不是因为她:“我对你们凶,还不是因为你眼神不好。”
喻岁静静地看着他,反问:“所以,都是我的错?”
时宴知说:“你没错,错在楚云。”
她有错,他也不能说啊。
喻岁也不否认自己当时眼瞎,但他当时只一个劲的在自己面前说楚云的不是,而他们的初交又那么不正常,但凡是个正常人,有着先入为主的意识,都不会偏向他,而去怀疑认识十来年的男朋友。
然而事实上,时宴知没骗自己,而她选择相信的人,却是骗她最狠的人。
喻岁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持续下去,纠缠的越久,越是证明自己当时有多愚蠢。
喻岁主动岔开话题,她问:“你等会准备做什么?”
她有工作,也没时间一直陪着他。
时宴知知道她要忙,“你去工作,不用管我。”
喻岁又问:“你今天回不回去?”
时宴知反问:“你想我回去吗?”
闻声,挑眉,喻岁道:“我让你留,你就留,让你走,你就走?”
时宴知说:“为什么不可以?”
喻岁唇角微扯,打趣道:“老婆本不赚了?”
时宴知轻笑出声:“看来我以后都不能再偷懒。”
喻岁说:“谁让你想不开,要跳进婚姻的坟墓。”
时宴知道:“因为古墓有宝贝啊。”
喻岁嗔他一眼,“少贫嘴。”
她洗漱的时候,时宴知就去了另开的房间,一晚上没洗澡,再不洗,他自己都受不了。
时宴知离开后没多久,何眉吕就回来了。
“喻工。”
何眉吕一路走到卫生间门口,喻岁正在化妆,她问:“你身体怎么样?”
何眉吕说:“现在是关心我身体的时候吗?”
现在就算肚子疼的被人拿电钻电击,也淹没不了她的八卦之魂。
何眉吕双眼放光,“你和时总怎么就搞到一起了?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又是什么时候领的证?之前怎么一点信都没有?”
喻岁问:“你想知道哪个?”
何眉吕道:“我哪一个都想知道!”
多么稀奇的事啊!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何眉吕眸子微眯,一副神算子附体的模样:“该不是时总一早就对你图谋不轨吧?”
她记得有几次,因为喻工前男友的话题,时总那张脸总是会冷到让人发寒。
喻岁应了她的猜测,“你没猜错。”
果然如此,何眉吕恍然大悟,“时总暗撬墙角,小三上位?”
喻岁反问:“我在你眼里难道是渣女?”
何眉吕道:“你是我的姐,唯一的姐。”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随便一抓,就是极品男?”
时宴知气势冷归冷,满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但那也是对她们。
也正因为这样,更加给时宴知优质条件添加筹码。
第600章 爱情让人变傻
一个陌生女人,一个眼神不善的女人。
四目相对,喻岁表情愣了一下。
“让开。”
下一秒,时宴知的声音从女人身后传来。
女人回头,时宴知没有丝毫绅士风度,直接用肩挤开门口的女人,伸手拉过喻岁的手,把人拉进来。
女人被挤的侧开身体,站稳脚,女人又跟了进去,视线从喻岁身上略过,似是而非道:“你要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说什么?
喻岁眼神狐疑的在他们身上游走,时宴知嘴不是摆设,根本就不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
时宴知不耐烦道:“明川又不是我儿子,去哪又不会跟我打招呼。”
女人道:“你给他打电话。”
时宴知直接道:“不打,出去。”
不止是口头驱逐,行动上,驱赶的意味也很明显。话落,门外有保镖进来,强制将女人‘请’出去。
“时宴知!”
回应她的却是关门声。
喻岁问:“她跟明川什么关系?”
时宴知嫌弃道:“狗皮膏药一个。”
话将落,喻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时宴知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
喻岁说:“知不知道这词我以前用在哪?”
时宴知特有自知之明:“我身上。”
喻岁脸上地笑容更大,“你的自我认知挺清楚的。”
时宴知理直气壮道:“我要不缠着,你现在能进我被窝?”
喻岁道:“搞清楚,是谁进谁的?”
自打他们在一起后,他就没再回自己家过,天天住她家里,他家就成了仓库。
时宴知勾唇,深笑:“我进你的。”
她觉得他这笑有些不正常,喻岁怀疑他在开车,但她又没证据。
喻岁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时宴知道:“我今天要回去。”
喻岁闻声表情微顿,“几点?”
时宴知说:“四点半。”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留个把小时的时间。
喻岁自己都没发现,她唇角垮了,时宴知没来,喻岁没觉得有什么,可他一来就要走,她就心有不舍。
时宴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喻岁抬手回抱住他。
一边摸着她后脑勺,时宴知一边说:“等我有时间,我就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