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虽然不舍,但喻岁也没想让他两头奔波,“不用,我也没几天了,你身上有伤,坐飞机也有危险。”
虽然不是大面积的缝合,但大气压挤压多了,也是不利于伤口愈合。
时宴知道:“我坐车。”
闻声,喻岁脑袋从他怀中抬起来,她问:“你昨天也是坐车来的?”
时宴知嗯了一声。
喻岁瞪他:“你疯了。”
这得坐多少小时?!
时宴知说:“我身体素质好。”
好也不能像他这样折腾啊。
喻岁说:“你回去坐高铁。”
时宴知伸手揉了下她脑袋,“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话落,喻岁瞪了他一眼,他哪里不是傻子,一坐八个多小时的车,真是再没有比他傻的人。
来时票都卖完了,时宴知担心着他,也就没顾忌那么多,直接让司机开车过来。
第601章 男人本色没了
喻岁忽然揪住他衣领,时宴知愣然。下一瞬,将他扯下,喻岁那张让他爱不释手的脸,顷刻贴了过来。
唇软,鼻香。
时宴知也就愣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立马揽住她的腰,身体无缝隙相融,他加深了这个吻。
喻岁纤细的手指,也从他衣领缠上他脖子,回应他的热情。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气氛越来越黏腻,喻岁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可在气氛最高点时,时宴知率先中断了。
喻岁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时宴知,眼中水汽未消散,氤氲中还有几分不解。
他的身体反应都这么明显,他竟然选择忍下来?这不像时宴知的有便宜不占的性格啊。
时宴知脸埋在喻岁脖子里,深吸着气,强行按压体内躁动,喻岁想问不继续?
真要问出来,好像显得自己多饥渴似的。
喻岁拐弯抹角的问:“你身体还能忍吗?”
她是在为他考虑,憋久伤身。
时宴知控制体内失控,他说:“时间太少,影响我的发挥。”
闻声,喻岁无语地剜他一眼,“把你能的。”
腰都废了,还显摆个什么?
喻岁看了眼手表,已经三点四十几了,“我送你去高铁站。”
时宴知也没行李,甩着两个手,跟喻岁坐车前往高铁站。
酒店和高铁站还有点距离,到地方的时候,几乎是卡着点,没有给他们依依不舍的时间。
喻岁说:“快进去吧。”
不给多余的分别时间也好,免得自己舍不得让他离开。
时宴知倾身抱住她,撒娇似的摇晃着她身体:“我又要几天见不到你。”
喻岁说:“还有四天我就回去了。”
时宴知不开心:“四年好久。”
喻岁唇角扬起,抚摸他后背,两人就这样抱着,直至耳边响起广播声,时宴知坐的那辆列车检票了。
拍着他后背,喻岁催促道:“别磨蹭了,开始检票了。”
时宴知不情不愿的松手,“走了。”
喻岁挥手:“拜拜。”
咬咬牙,时宴知也硬着心肠,转身走了,再继续下去,时宴知也舍不得离开。
喻岁一路目送他离开,直到时宴知的身影从进站口消失。
一直维持在嘴角的笑容,也无力再支撑。收回目光,喻岁往外走,还没迈出几步,包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喻岁敛起的笑,再次从嘴角溢开,划开接通键,“喂。”
时宴知的声音随即从话筒里传出,“老婆,我想你了。”
喻岁说:“我们刚分开。”
时宴知却问:“你不想我?”
这次,喻岁没跟他打马虎眼,红唇一张,吐出一个字:“想。”
时宴知在电话里叹息,“真想把你揣兜里带走。”
喻岁不服输:“为什么不是我揣你?”
时宴知顺势而道:“你要想揣,我立马把自己打包给你送过去。”
喻岁拒绝:“不想,养你太费钱。”
时宴知接腔:“那我养你。”
喻岁说:“我才不要当金丝雀。”
时宴知又是一声叹息:“你真是金丝雀的身,金雕的心。”
他是怕她关不住的。
第602章 一见面就让他吃柠檬
自己要不在她脚上栓根绳子,时宴知都怕一不留神,就让喻岁给跑了。
时宴知说:“还好我能喂饱你,不用让你出去找食。”
话落,喻岁体温瞬间攀升,耳朵发烫,嗔声道:“时宴知,你要点脸行不行?”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他还要不要脸?喻岁都替他臊得慌。
时宴知还佯装委屈:“实话还不让人说?”
“……”喻岁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折服了。
喻岁一路跟他聊到坐进车里,时宴知忽然觉得,坐高铁也挺好的,途中还能跟她聊天,路上也就不会显得寂寞。直到打到时宴知手机自动关机,他们才终止电话。
高铁抵达京城,许帆已经在出口处等他了。
时宴知伸手:“手机。”
闻声,许帆都不带停顿的,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许帆说:“老爷子已经被送回去了。”
时宴知没回应,低着头,按了一串电话号码,没两秒的时间,电话里响起喻岁的声音:“时宴知?”
时宴知嗯了一声,唇角弯着,“是我。”
喻岁说:“你到了?”
时宴知回:“对,刚出站。”
喻岁叮嘱道:“时间不早了,忙事情前,先把饭吃了。”
时宴知笑着附和:“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两人才结束电话,挂了电话,时宴知把电话还给许帆。
出了高铁站,上了车,许帆问:“回老宅吗?”
时宴知说:“去巨风。”
许帆下意识的问了嘴:“是约了蒋席碰面?”
时宴知回答:“去吃饭。”
许帆:“……”
他应该没听错吧?
时宴知炫耀道:“你的老板娘叮嘱我,必须吃完饭再干活。”
许帆嘴角抽搐:“……”
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
时宴知要去巨风,许帆也不可能擅自把车开回老宅,只能先陪时宴知去吃晚饭。
晚饭,时宴知吃的是不紧不慢,中餐吃出了西餐的速度,那叫一个慢啊。
许帆也不敢催促,还只能等着。
这顿饭,花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从巨风出来,已经九点多了。
重新坐进车里,时宴知才道:“回老宅。”
说实话,都这个点了,许帆觉得其实都不用再回去。
车子抵达老宅,已经十点多了。老宅还灯火通明,显然所有人都没睡。
时宴知不慌不忙,踱步入内,如他所料,大房二房的人,都在客厅里,不止他们,还有时家旁支。
一个自认为长辈的时家旁支,见到时宴知,开口第一句,就是训斥:“你爸爸都生病住院了,你还在儿女情长,这样不懂事的媳妇,时家可不需要。”
时宴知径直走到客厅,气势凌然,其中一个旁支见状,立马起身让位。他没客气,直接落座,将角落的单人沙发坐出了主位的既视感。
时宴知目光淡淡地睨着说话人,薄唇一张,眼神轻蔑:“你谁?时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