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道:“去上班啊。”
时宴知幽怨道:“你就这么无情抛下我?”
喻岁说:“我晚上陪你。”
时宴知说:“你就没想过,我晚上回去?”
闻声一顿,喻岁反问:“你晚上要走?”
时宴知又往床上一倒,被子上都是喻岁的气息,闻着,他就觉得舒心,“不走。”
喻岁问:“陪我?”
时宴知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单手撑着脑袋,反问:“想让我陪你吗?”
喻岁没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能在这待多久?”
时宴知说:“一个星期。”
喻岁道:“我陪你一个星期。”
闻言,时宴知唇角上扬,荡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话中带笑,“我怎么有种我们性别互换的感觉?”
喻岁眉梢微挑,问道:“不想我陪?”
“想。”时宴知道:“迫不及待,最好是现在就陪。”
喻岁说:“现在想也得忍忍,等晚上,我好好陪你。”
时宴知道:“你这是在告诉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喻岁说:“慢工出细活。”
时宴知笑说:“那我等你晚上告诉我,这活儿有多细。”
喻岁收拾了自己,出门前,还给他一个早安吻。
时宴知手指摩挲着她的腰,意有所指道:“等你。”
即便是隔着衣服,喻岁都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在发热。他的手,真跟有火似的。
喻岁不能再被他蛊惑,要不然,她这双腿就要开始不听使唤,迈错方向。
时宴知站在门口,嘴角含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第778章 不是简单人
等喻岁离开后,威武出现了,她把喻岁的昨天发生的事,跟时宴知说了一遍。
时宴知抽着烟,压制着体内的燥意,弹着烟灰,从她话中挑重点,问道:“你说这些天,安安一直去医院?”
威武点头。
时宴知问:“住院的是季骆宇的谁?”
“叔叔。”威武把了解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时宴知,“季骆宇的叔叔,是雷风的主事人,萧尘。”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雷风帮派,时宴知不可能不知道。
雷风帮派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存在,华人混黑在美国还混出名堂的,萧家绝对是最厉害的。
雷风上一代的主事人是萧尘的老子,这一代,就落到萧尘这个嫡出手里。
萧尘接手后,就开始大力洗白上岸,但几十年过去,依然白的不够彻底,帮派大了,人的心思就容易浮躁,一人一个想法,管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
雷风现在虽然明面上已经白了,但也并不是彻底清洗一身的污秽,帮派里还是争斗不断。
黑的想变黑,白的想继续洗白,两边斗的也很凶,萧尘这车祸,就是内斗导致的。
对于季骆宇将喻岁牵扯进去的事,时宴知很不爽。
“你去保护好安安。”
威武离开后,时宴知又抽了一根烟。
喻岁总觉得一直有人跟着她,但又没瞧出什么异样来。
在安玛再次让她送文件的时候,喻岁道:“安玛,你能派别人去吗?”
安玛问:“为什么?”
喻岁说:“不想去。”
安玛询问:“你在华国上班,也是用这种理由拒绝你领导的吗?”
那倒是没有。
她就是昨天见过萧岳后,有种直觉,觉得靠近季骆宇他们,会有危险。
那个想要‘请’她上车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即便掩饰的好,但他身上的恶意,完全掩盖不住。
安玛又道:“这事你的工作,你必须得完成。”
喻岁想到了一个问题,她问:“为什么一直是我?”
这里不是没有闲人,她好歹是有工作的,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是次次,都要她送,她来多久,就送了多久,真有那么多急着处理的文件吗?
安玛:“什么?”
算了,喻岁不想问她,问了也给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喻岁接过安玛手中的文件,坐上了去医院的车。与其问安玛,不如问季骆宇要做什么,为什么每天都要让她去医院。
她去的时间,依旧是萧尘的复建时间。这次,喻岁没有在里面陪同,而是在病房门口等候。
季骆宇推着萧尘过来的时候,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喻岁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想问她为什么在病房门口,而没去复建室。
喻岁答非所问:“季总,这是安玛让我送来的。”
季骆宇看了她一眼,只说:“先进来吧。”
喻岁侧开身,给他们让位置。
季骆宇看着表情疏离的喻岁,眼中闪过一丝思虑。
护工照旧去给萧尘洗澡,当客厅只剩下喻岁和季骆宇两人时,喻岁直奔主题:“季总,你为什么要一直让我来医院?”
喻岁目光灼灼,似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第779章 不一样的旧识
喻氏又换了一个说话方式:“或者说,让我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季骆宇却神色自然,反而面露困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喻岁答非所问,“我思前想后,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季总的叔叔是不是认识我?或是认识我身边的人?”
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萧尘眼中看出熟络,和想要特意的套近乎。喻岁是因为没从萧尘身上感觉到恶意,所以权当没看见。
话落,这次季骆宇还未说话,萧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和你妈妈一样敏感。”
闻声,喻岁转过身,原本进浴室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身上还是之前穿的那件衣服。很明显,他没有去洗澡。
喻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道:“你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萧尘微笑道:“你要不急,等我洗个澡好好跟你聊。”
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等他跟自己细说。
等萧尘出来,护工和季骆宇都出去了,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喻岁和萧尘。
喻岁坐在他对立面,没说话,等他先开口。
萧尘看她周身竖起的防备,目光很柔,慢悠悠开口:“你还没出生时,我就认识你妈妈。”
闻声,喻岁眼中无波无澜,这回答,她不意外。
喻岁说:“你喜欢我妈妈?”
不是疑惑,而是确凿。
细琢磨,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的,他说起他妈妈的时候,眼神里透露的情绪,并不像单单是旧识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喻岁不会多想。但现在,她不止会多想,而且还会想得很多。
萧尘并没逃避她的询问,而是如实道:“是我喜欢你妈妈,但你妈妈并不喜欢我。”
闻声,喻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喻岁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妈妈?”
她忽然想到喻敬文对她妈妈的厌恶,还有林雪娜的那些污蔑,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没等萧尘回话,喻岁替他说了:“是我妈婚后?”
萧尘与她对视两秒,随后点头:“是。”
“知道我妈结婚后,你还在追求她?”
话落,萧尘没回话,静静看着她,他的沉默完全是无声胜有声。
果然是这样。
一个人的喜欢,真的是可以越过道德的吗?
她妈和喻敬文的婚姻最初是什么状态,喻岁不明白,也不清楚,林漫如是导火线,面前的萧尘显然也是在其中添了一把火。
萧尘说:“我喜欢安婉的事,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
喻岁开口:“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对我妈有任何意见。”
打一开始,喻敬文和她妈妈的婚姻,就没有真诚过。
可能是她的双标吧,喻岁觉得,即便她妈妈给了喻敬文戴绿帽,她也只会觉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