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拆了包装,递给喻岁。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喻岁转手送到时宴知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张嘴吃了口。
时宴知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还知道你以前哭着找我要糖吃吗?”
喻岁一脸茫然,反问:“我什么时候哭着找你要糖吃?”
时宴知说:“就是我们当初被囚禁在一起的时候。”
闻声,喻岁眉心蹙的更紧了,这话说的,反而让她更加困惑了。
不可能吧,她那时候都上初中了,怎么可能做这事?
时宴知勾唇笑说,“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那时发着烧。”
第1422章 看脸行事
时宴知继续说:“你不止找我要糖吃,还让我亲亲抱抱。”
“……”喻岁辩驳着:“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异性做这事!
时宴知道:“我不抱你,你还哭,搞得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喻岁斜睨他,“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时宴知说:“你要是不找我要糖吃,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糖?”
说罢,他补充道:“这些都是你当时告诉我的。”
真的假的?
喻岁保持着怀疑的心。
“你当时一边抱着我喊妈妈,嘴里一边说安安疼,要吃糖。”时宴知打趣着:“想当时我一个清白大男孩,就这样被迫给你当妈妈,哄你这么个大姑娘,我可是被你占尽了便宜。”
“……”
他这样说,喻岁是相信的,但她这不过是错认了妈,喊错了人。怎么就占尽他便宜?
喻岁怼回去,“那你怎么不说我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被你搂搂抱抱,我吃多大的亏!”
时宴知顺势道:“为了弥补你,所以我以身相许,嫁给你,你看我牺牲大不大?”
“……你脸呢?”
说这么臭不要脸的话。
时宴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呢。”
喻岁伸手扯了扯,“我看这是一张假的。”
没脸没皮才会说不要脸的话。
喻岁做的事确实是真的,但她认错了妈也是真的。
当年她被绑的第一夜就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直接将时宴知当成苏安婉。
那个委屈啊,哭泣哦。
时宴知第一瞬间是不耐烦,他可讨厌被这样亲密触碰,可瞧见喻岁那张脸,他没有将人推出去,反而是贴心的开始哄她。
所以说,长得好看,有时还是挺有用的。
好姐妹有时候就是那么有默契,喻岁病倒了,秦妧也发烧了。
秦妧不像喻岁那样需要药物控制,她直接去医院挂水,作为她男朋友的程锦然都不晓得她挂点滴的事,还是科里的护士瞧见了过来跟他说的。
“程医生,你女朋友生病了在点滴室挂水你不知道吗?”
闻声,程锦然顿了下,他确实不知道,最近手术很多,他都有些天没见到秦妧。
程锦然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对护士说了句,“谢谢。”
程锦然在点滴室找到了秦妧,整个人被包裹的严实,缩在角落里,瞧着可怜兮兮的。
睡得迷迷糊的秦妧,只觉有只温暖的手覆在她额前,她动作迟缓地睁开眼,抬头半眯着眼。
当看清面前是何人时,她开口问道:“你午休时间到了吗?”
程锦然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温声道:“生病怎么不跟我说?”
秦妧哑声道:“你最近手术多。”
就是一个小感冒,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总不至于让他丢下手术台上的病人,过来陪自己看病吧。
她可不想做这样的孽。
程锦然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你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
“这次是我的失职,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第1423章 存在即合理
秦妧拍拍身边空位,程锦然刚做好,她就将脑袋靠上去。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一点小感冒自己还是能处理的,“再说,我以前也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秦妧算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也不是个哼唧怪,能自己做的事就是自己做。
程锦然调整坐姿,方便她靠的更舒服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程锦然开口:“你知道男朋友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秦妧顺着他的话问:“做什么的?”
程锦然说:“用来使唤的。”
闻声,秦妧唇角扬起,笑了。
话落,程锦然垂眸与她对视,补充道:“你越使唤我,我越开心。”
秦妧微笑打趣道:“程医生,你多少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
居然会喜欢被她当奴隶使唤。
程锦然说:“以后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即使跟我说,于公于私,我都是你最好的依靠。”
秦妧笑道:“看来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牢靠的依赖。”
程锦然又摸了摸她额头,感受她身体体温,“你现在才知道?”
“有发烧吗?”
秦妧回:“低烧。”
程锦然起身去了护士台,等他回来的时候,秦妧看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体温计。
杯子递到她面前,程锦然单手甩着水银温度计,“喝点温水。”
秦妧喉咙确实有些干,也就没拒绝。等她喝完水,程锦然给她量了体温。
烧退了,程锦然看着快空的药瓶,他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秦妧说:“不耽误你工作?”
程锦然道:“我可以找同事暂时帮我带班。”
秦妧道:“会不会不好?”
程锦然直勾勾看着她,“秦妧,其实你不用这么理智,娇纵这词创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秦妧反问:“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做得寸进尺?”
程锦然一边帮她拔针,一边说:“你放心,我的容量能容下你的尺。”
秦妧明明在笑,但她笑着笑着却莫名的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以前跟陆邝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什么克制,因为他不喜欢她过度的粘人。
所以她一直会压制自己的娇纵,就怕陆邝嫌弃自己的大小姐脾气。
她从陆邝那边学会了压抑,在程锦然这里却学到了骄纵。
不止要骄纵,他还让自己明白一个词叫纵容。
秦妧觉得自己的病肯定还没好,要不然也不会去回忆,去感伤曾经的那些不美好!
秦妧暗暗吸了气,敛起鼻尖酸楚,表情恢复正常,提醒道:“程锦然,你可能对女人的得寸进尺不够了解。”
程锦然小心地按着她手背上的医用胶带,抬头看向她,“我确实不知道,所以你让我体验体验。”
秦妧说:“你别后悔!”
程锦然笑说:“贼船我都上了,其它事已经不值一提。”
话将落,秦妧就踢了他一脚,嗔声道:“你说谁是贼船?”
程锦然不躲不避,由着她踢,笑说:“我,我是那条贼船。”
他将人拉起来,“所以,后悔这词在用在我身上不合适,该后悔的可能是你。”
“不会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我不会让你后悔。”
第1424章 没有一个劫匪会好心
秦妧说:“那我可拭目以待哦。”
“包君满意。”
程锦然拢了拢她脖子上围巾,牵着她回了办公室。他脱了白大褂,拿了手机和车钥匙。
走前,程锦然和同科同事打了招呼,让对方暂时替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