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给到位了,贺喜声那就跟不要钱似的,此起彼伏,夸的秦风走路都飘了。
秦风只要有时间,就去商场,给骆思宜和还未出来的孩子买各种所需品。
时宴知以过来人,善意的给他提建议,“劝你一句,不用买这么多,因为用不上,都会浪费。”
他家仓库现在还堆着一堆还没用过穿过的婴儿用品,和他一样,全都是激情下的单。
秦风反问:“时宴知,是不是羡慕我马上有孩子了?”
时宴知:“……”
他儿子都两个,还用得着羡慕他?
秦风一副琼瑶附体状,“我不听,我不管,我就要买,我要买很多很多!”
“……”
他爱买就买,就当自己刚刚放了个屁!
第1993章 给自己找个乐子
还不到三个月,秦风就给骆思宜整出只差三天就要生的样子。
走哪他扶哪,挪个屁股,都要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是需要什么拿什么。
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就只想单纯的,安静的待一会!
骆思宜:“秦风,最近公司没什么项目在推进吗?”
秦风:“有。”
骆思宜,“你都不用坐镇吗?”
秦风说:“你老公我这么多年培养了一群有力的属下,有他们就行。”
骆思宜道:“我觉得还是亲力亲为比较靠谱。”
秦风,“他们不是废物。”
话落,秦风抬眸看她:“你这是嫌我烦了?”
骆思宜端着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夸奖道:“哇,你真厉害,终于听出来了。”
“……”秦风:“我要还继续装傻,那我不就是个傻子了?”
骆思宜牵过秦风的手,郑重其事道:“老公,你该出去给我跟孩子赚奶粉钱了。”
他这缠人劲,恨不得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跟着她,他不去公司就算了,还不让她工作。
知道的以为是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坐牢呢。
秦风委屈:“这么快就不待见我了?”
骆思宜煞有其事:“没有,绝对没有。我跟你孩子就是想要自由。”
“知道什么是自由吗?需要我跟你详细的解释一遍吗?”
在骆思宜的‘嫌弃’下,秦风终于正常开始上下班了。
风川,总裁办。
过来签合同的时宴知,看着一脸死相的秦风,“怎么,嫌跟我合作不挣钱?”
秦风不答反问:“当初喻妹妹怀孕的时候,你有被嫌弃吗?”
时宴知将话题丢回去,“怎么,被你家内人嫌弃了?”
秦风辩解道:“不是嫌弃,思宝是担心我。”
时宴知扯着唇角,似笑非笑,“担心你在她面前碍眼?”
秦风:“……”
自己都还没说了,他怎么就猜到了。
时宴知调整坐姿,拿出他以前教导自己讨好女人的模样,给他上课,“来,跟我说说,我这个过来人给你好好分析分析。”
秦风怀疑,“你行吗?”
时宴知说:“就以为结婚八年,还能幸福依旧,你觉得我的经历有用吗?”
他这么说,秦风倒是对他信任几分。
然而他说了自己的遭遇,时宴知认真听完,“说完了吗?”
秦风颔首,“完了,你有什么见解?”
话落,时宴知站起来,拿起合约书。
秦风顺着他动作站起来,见他转身要走,他问:“你干嘛?”
时宴知说:“回去啊。”
秦风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时宴知道:“没有。”
“……”秦风:“你什么意思?”
时宴知一脸的坦荡荡,“看你笑话啊。”
秦风:“……”
“时宴知!!”
时宴知理直气壮,“你老婆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意见,我自然是——没有!”
“艹——”
秦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朝他砸过去。
时宴知一个侧身躲开。
“好意提醒,未来你不止会被你老婆嫌弃,还会被你孩子嫌弃。”
“这是真正过来人经验。”
“滚滚滚——”
第1994章 一生都很苦
秦风不仅没得到帮助,还被时宴知揶揄一番。
凭着自己高超的学习能力,秦风逐渐琢磨透了骆思宜想法。
要关心,不要过度关心。
至于过度这个词,秦风就经常在过和度之间左右徘徊。
抓了,就能得到老婆的笑脸和抱抱。
抓不好,秦风得到的就是一个嫌弃的白眼。
骆思宜怀孕期间,秦风是痛并快乐着。
这一熬,就熬到了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日子依旧,幸福的依然幸福。唯一有变的就是蒋席。
就如蒋席自己所说,老天爷或许是不想让他过得太顺心。
癌细胞扩散了。
消瘦苍白的模样,无不在说,蒋席的身体在逐渐走向衰败。
衣服变得空荡,他再也穿不上一件正好合身的衣服。
蒋席签了遗产捐赠,他死后,全部遗产都拿去做慈善做好事。
他不是再给自己积德,他是以苏烟的头衔做的此事。
蒋席想让这些功德落在苏烟头上。如有来生,他希望苏烟能生活在一个幸福且有爱的家庭。
如有来生,蒋席还是希望能有苏烟再相遇。
他想与她有个新相遇,有个新未来。
来生,他会是一个全新的蒋席,一个真正疼爱,爱她,不带一丝一毫算计。
蒋席眺望远处的光辉,“阿琛,我想回家了。”
离京这些年,蒋席一次家都没回。回京这几个月,他也一直呆在医院。
荆琛一个大老爷们,听着蒋席这虚弱,且怀念的嗓音,忍不住鼻子发酸。
忍着喉咙的酸楚,压抑着情绪,荆琛开口:“好,我们回家。”
蒋席现如今的身体状况,其实住院也没什么实质性作用,医生已经宣判死刑了。
接下来的日子,蒋席就只能享受最后时光,去做他还没做过的事,去看他还没看过的风景。
在这之后,蒋席唯二还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蒋宅还保留着蒋席离开前的模样,这些年,每个月,荆琛都会找人打扫卫生。
不仅是蒋席走时的模样,还是苏烟还在时的模样。
看着眼前一幕一幕熟悉的画面,蒋席漂泊在外的心,好似有了归属感。
这个家,才是他最后该呆的地方。
“阿琛,这些年辛苦你了。”
让他花心思保留这些。
荆琛说:“不辛苦,都是我该做的。”
从医院回家的这段路,就够蒋席累的了,“我想休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