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翻白眼:“那前二十年怎么没把你憋死?”
“没碰过也不知道滋味儿啊,”他在她脸上亲一口,压低声音,“现在尝过了,销魂蚀骨。”
钟吟闭上嘴,没法和流氓说下去。
“一个月才来上这么一回,”他还试图争取权益,小声嘀咕,“谁有我素啊。”
钟吟还有些好奇:“那你还想几次?”
“不说天天,最少也一礼拜三次吧。”
“…滚。”
次日白天,钟吟见到了背着电脑过来的储成星。
“学姐,新年好!”看见她,储成星眼睛蹭蹭亮。
“新年好。”钟吟往后看了看,“刘哥呢?没来吗。”
“在家过年呢,明天回来。”储成星放电脑,靠着沙发坐下,“学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呢。”钟吟和他聊着天,“你们寒假一直在做吗?”
储成星打了个哈欠:“除了三十初一,我都在。”
钟吟:“辛苦。”
说话间,易忱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碗面条。
他暑假里做了不少次饭,开学后没了时间,今天又重新捡起来,煮了面。
“不是吧。”储成星瞪大眼睛看他,“易忱你还会做饭?能吃吗?”
易忱把碗放下:“又不让你吃,关你屁事。”
储成星稀奇地跑过去,看了看,搓搓手:“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正好我早上没吃饱,给——”
“边儿去。”易忱一把将人提溜开,“有你的份吗?”
他冲钟吟勾勾手:“过来吃。”
“喂,”储成星不满,“我还没吃饱。”
钟吟走过来:“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给你分…”
“钟吟。”一转头,易忱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吃我做的饭吗?”
储·随随便便的人·成星:“……”
易忱甩了两包零食给储成星:“我们要吃早饭,你靠边站。”
钟吟忍着笑坐下。
储成星眼睛都被闪瞎,转身就走。
不得不说,这个寒假他们做了不少工作。
内容和玩法又比之前精进了许多。而有了投资以后,整个画面也大升级,还买了专门的背景音乐。
钟吟试着玩了小部分。
她坐在电脑前,易忱就在旁边看着她操作。
肉鸽式闯关游戏和别的不同,选了这个路径就没法转回头重选,打出的结局自然也就千差万别。
钟吟每次选择都慎之又慎。
却在第n次被小boss干掉后,赌气地把鼠标推远。
“好讨厌啊!”她玩得游戏太少了,这类型的闻所未闻,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你们笑什么?”
钟吟去掐易忱,“你不教我怎么玩吗?”
储成星:“你等级不够,也没攒到足够的材…”
易忱一个眼神横过去,满脸写着“有你什么事儿”的不耐烦。
随即握住钟吟的手:“我把破解版拷给你,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储成星:“……”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化身boss,把你们全鲨咯。
第66章
回来没几天便是元宵。
顾清早早便拨来电话,让易忱带着钟吟回去过节。
易忱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不容易钟吟不用上班,能和她独处几天,他脑子进水了才带人回家,和他爸妈大眼瞪小眼。
再者,元宵之前,还有钟吟的生日。
他肯定也要和她单独过。
说起过生日这个话题时,钟吟正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看综艺,是央视举办的主持人大赛。
群英荟萃,佼佼者众多,格外精彩。
没多久,门被推开。易忱洗完澡,擦着头发,又开始黏黏糊糊凑到她身边。
他提起她的生日。
“媳妇儿,你想怎么过?”
钟吟:“都行。”
“人都没回来,就我们俩过,怎么样?”
钟吟看得正投入,随口答着:“随便啦。”
“那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要贵的。”
钟吟分神看他一眼:“你身上有钱了?”
易忱脸一黑:“能别总问男人这种话成不。”
钟吟收回视线,还是那句话:“我没什么想要的,都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
易忱炸毛,不满地按下她平板。
钟吟正看到精彩处,画面戛然而止。她瞪过去:“你干嘛呀?”
“钟吟,”易忱咬牙,“就我剃头担子一头热,你冷暴力我啊。”
“我在看节目,”钟吟无语,试图夺过平板,“你有话快点说完吧。”
易忱不讲理地将平板丢远,抱着她转一圈,按身上。
“你就不能粘我点儿?”
这都整天待一块儿,到底还要怎么粘?
钟吟心中吐槽,一抬眼,对上易忱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去年是怎么过的?”
去年过生日时,钟吟还在家里。那时刚病愈,没有操办的兴致:“我就和爸妈出去吃了饭。”
这好像还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然后?”
钟吟懵:“什么然后?”
易忱盯着她。
有些话题,他从不主动去触碰。
一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想。
问多了,自己还醋到没边。
但沾点边,又会忍不住问。她和林弈年在一起,到底怎么处的。
“就他,”易忱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声音也瓮里瓮气的,“给你送了什么。”
钟吟缓缓眨了下眼。
一时没吭声。
去年寒假里她和林弈年没机会见面,开学后,他还是很有仪式感地给她补了生日,送了F家的手链,市场价近五位数。
交往期间,他出手一直很大方。当然,钟吟也会回赠礼物。
多番思绪滑过,钟吟略心虚:“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易忱语气竖起小刺,“这是什么国家机密,我还不能问了。”
说了你又不高兴。
胜负欲一上来,说不定还要乱花钱买礼物。
钟吟很明智地转了个身,转移话题:“把平板拿过来,我要看节目。”
易忱原本还只是暗地不爽,一见她这态度,醋劲儿刹也刹不住,直直窜到头顶。
立刻去扒拉钟吟的肩膀:“你什么意思啊钟吟,那点回忆你是不是还打算揣一辈子慢慢品尝啊?”
钟吟心平气和:“我没有,你别瞎捉摸。”
“我瞎捉摸?”越说易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握着她肩膀不撒手。
梗在心里很久的话也脱口而出:“你不回忆你把他给你的明信片,日日夜夜放床头看?”
他不说,钟吟都忘了这么一回事:“什么明——”想起来什么,她停顿:“是你拿走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