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阿聿在所以就没敲门。”
“他去拿签合同的文件了。”楚葭开口,起身道,“你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不用不用,”闻森拿着文件过来放到办公桌上,“我就放在这儿,等他回来……”
“你怎么在这儿?”
薄聿从外面进来,手上拎着杯奶茶和小蛋糕,蹙眉道,
“刚才去你办公室都没看见人。”
“我不是去给你拿合同了吗?”闻森举起手,点了点下巴,“放那儿了,林肃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过去别迟到了。”
“知道。”
“行,那我走了。”
闻森摆摆手,转头又冲楚葭道,“对了楚学妹,你晚点回京港帮我带个东西。”
楚葭点头,“好,我回去跟你说一声。”
“谢了。”
闻森带上门离开。
薄聿走过去,把买的奶茶和小蛋糕放在桌上,递给楚葭,拿起桌上的合同文件检查了一眼,低头边看边说,
“你要不在办公室等我?我签完合同就回来。”
“我都出来了。”
楚葭起身,“我跟你一起。”
“也行。”
薄聿检查完合同,拿起边上挂着的包,把文件放进去,递给她,
“刚好缺个助理。”
楚葭配合地走过去,
“哦,老板有工资吗?”
薄聿看着她,摇头,拿起边上的奶茶和小蛋糕也一块递给她,
“这个当工资,老板我亲自排队给你买的。”
楚葭看了眼,没接,评价道,
“原来你也是丑恶的资本家。”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
薄聿把装着合同的包塞给她,提着给她买的蛋糕和奶茶,把人揽进怀里往外推,
“走吧,楚助理。”
第61章 谁用谁来100%
楚葭坐在酒店园区外面的大厅沙发上,地上铺着很柔软的白色地毯。
藤条编织桌上是刚才酒店工作人员送过来的下午茶套餐,很丰盛。
还有被薄聿一路拎过来的小蛋糕和奶茶。
大厅休息区位置正对着外面的无边泳池,泳池水面上有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黄色小鸭子,正顺着水流冲过来。
楚葭低头一边吃蛋糕,一边给江心颜他们几个回消息,来新加坡这趟她要帮江心颜带一只包,国内的专柜缺货,她答应等回去之前到这边看看帮忙带一只回去给她。
回完手机消息,楚葭感觉吃的有点撑,放下勺子,转头往酒店里面看了眼。
薄聿刚才跟人进去谈合同了,对方也是中国人,五十来岁,在这边很久了。
看见楚葭的时候应该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薄聿的助理,随口夸了句,
“助理小姐真漂亮。”
薄聿当下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只不冷不热地笑了声,然后就当着对方的面,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又把手上的小蛋糕和奶茶一块放在桌上,告诉她,
“在这儿等我,无聊了打几把游戏,酒店下午茶等会儿会给你送过来。”
姿态和语气都亲昵的完全不像什么老板和助理,给对方看的很明显的愣了愣。
于是楚葭一个人被留在这边。
薄聿的外套放在边上的椅子,黑色的缎面西装外套,看起来很有质感,袖子上还有两颗蓝色的袖扣。
楚葭有点无聊,把他的外套拿过来。
外套上有他身上很淡的香根草气息,好像还有一股薄荷味。
可能是抽过烟后吃了薄荷糖。
实际上薄聿这几年已经很少抽烟,她几乎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抽过烟。
楚葭把衣服放下来,口袋里忽然有东西掉出来。
是一只黑色的盒子。
楚葭顿了顿,捡起盒子。
黑色丝绒盒子上印着某个很有名的珠宝品牌的logo。
旁边的泳池有小朋友从岸上跳下来,捡起那只被丢掉的黄色小鸭子。
楚葭手上拿着盒子,视线跟小朋友对上,对方冲着她咧嘴露出个笑,抱着小鸭子哒哒的跑开。
楚葭低头,打开了盒子。
是戒指盒。
对戒。
不过里面没有戒指。
应该放着戒指的位置此刻是空的。
楚葭低眸盯着空掉的位置看了几秒,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有消息弹出来。
她关上戒指盒。
薄聿:【好无聊。】
薄聿:【想你,老婆。】
薄聿:【我操,这大叔……】
楚葭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回过去,
【怎么了?】
薄聿:【。】
薄聿:【图片jdg】
楚葭点开他发过来的照片,是一张很光明正大但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是刚才见面的那位合作方,对方穿的西装革履,但皮鞋下却是穿着印着黄色皮卡丘的袜子。
薄聿:【早知道送他全套皮卡丘纪念品。】
楚葭没忍住笑了。
戒指盒子还在掌心,她低头看了眼,有点想问他为什么要在口袋里放空的戒指盒子、戒指又去了哪里。
但最终她只是回过去,
【现在让林肃去买一套。】
那边没有再回过来,应该是开始谈合同的事情了。
楚葭收起手机,把薄聿的外套放回原本的位置,但没有将空戒指盒子放回去。
合同谈的时间比预期的要久一点。
薄聿出来的时候脸有点黑,直接过来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酒店这边送的下午茶可颂往嘴里塞了一块。
“怎么了?”
楚葭以为合同谈的不顺利。
薄聿摇头,起身拿起外套,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早知道应该让你跟我一块进去。”
薄聿臂弯搭着外套,牵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往前面车子停的位置走,一进车门在后排坐下就把外套丢在边上,脑袋跟着一块往她颈窝间拱,
“才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
“这下子真分离焦虑了。”
前排的挡板早已经落了下来,真正的助理兼司机林肃坐在驾驶座位置上,非常敬业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但楚葭还是推了下他的脑袋,力度很轻,
“你又不是真的小狗。”
只有小狗才会分离焦虑。
“也是。”薄聿歪着脑袋仰头看她,依旧很紧的贴着她,
“我是你的舔狗。”
“……”
即使楚葭早已经听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但每次都还是会觉得有种很古怪又奇妙的心情。
她从来没有跟人产生过这样亲密的联系。
某种程度上,除了幼年时期她对苏绒最原始的源于血缘关系而产生的依赖感,她似乎没有对谁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
赵秋华总是说她冷血,养不熟,其中不排除他们对自己不够好的原因,其实更多的也是她也从来没有在内心真正接纳过他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