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
程菲眼睛错愕地瞪圆,隐约猜到这男人的意图,瞬间连脖子都羞得通红。
余烈单手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侧目环视一圈。画室里没有床,只有画板桌椅和一张双人位的皮沙发。
他目光落在那张黑色沙发上,静默半秒后,抱着程菲走了过去。
“喂!”程菲脸红如火,吓得声音都跑调,雾气蒙蒙的眸惊恐瞪着他,“你该不会要在这里……”
程菲说话的同时,余烈已经抱着她在沙发上落座,一双修劲笔直的大长腿很随意地分开,指掌掐住她纤细的小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
“我在福利院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都是臭的!”程菲紧张得不行,扭着手腕试图从他指掌间挣脱,乌黑分明的眸瞪得溜圆,“就算真的要做,你也等我先洗个澡吧!”
余烈闻声,手指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将她脸蛋抬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她道:“反正做完还得洗一遍,不用多此一举。”
“……”程菲被这位大佬一本正经又厚颜无耻的言论给呛到,啼笑皆非地回他,“拜托,尊敬的余队,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我说我出了很多汗。”
“不打紧。”余烈嗓音沉而沙哑,说话的同时,埋头贴近她,薄唇在她纤细白嫩的颈项上亲昵摩挲,续道,“你全身上下的每一滴汗,我都可以给你吻干净。”
“……”这句虎狼之词是人类能说出来的?
程菲羞窘欲绝,终于忍不住踢腿踹了他一脚,红着脸嗔道:“你能要点脸吗?”
余烈痞里痞气地扯了下唇,轻抬眉峰,回她:“我这会儿满脑子都只想要你,要脸干什么。”
程菲再次被噎住,耳根子红个底朝天,一时失语。
没等程菲重新找回发声功能,余烈的唇已压下来,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弱的嘤咛,整副柔嫩的唇舌便再次被吞噬。
在迷离昏暗的光线中,在余烈亲手绘制的雪峰神女图下。
他搂紧怀里的姑娘,霸道掠夺,贪婪索取,近乎疯狂地热吻她。
缺氧让程菲的大脑愈发混乱,反抗了片刻,迷迷糊糊间就开始予以他回应,被他引诱、蛊惑,最后一脚踏空,与他亲密纠缠,齐齐坠入深不见底的欲渊。
吻了不知多久,程菲轻合着眸眉心轻锁,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刺啦”一声。
像有布料被生生撕裂。
身上一凉,她惊诧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针织衫已经在男人指掌间碎成几块破布。
背后的扣带紧又松,内衣也被推高。
暗光下,大片绝美景色映入余烈眼底。
纤长柔美的脖颈,莹润的肩头,往下的风景肤如凝脂,翘嘟嘟又软绵绵地随她呼吸起伏。
说不清是羞窘还是难耐,不太自在地轻颤,妖媚入骨。
余烈一双眸沉如暮霭,直勾勾盯着她,几乎看入了迷。
程菲察觉到他的目光注视,羞怯得抬手遮挡。
余烈一把捏住她两只雪白腕骨,拉高举过她头顶,非但不许她遮,还要她挺起一截细生生的小腰,毫无保留地敞开。
程菲一张小脸早已烫得没知觉,轻咬唇瓣,强忍着不嘘自己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
修长有力又结着薄茧的大手。
跟和面似的,没有太多技巧和章法,只顾一个劲地搓扁揉圆。
程菲呼吸完全混乱,蹙眉闭着眼,更加用力地咬紧唇瓣。
忽地,莓果陷入一片温热的潮湿濡润。
拨来挑去,细腻又野蛮地疼爱。
程菲小手环紧余烈的脖子,脑袋仰高,终于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一直挺好奇。”他吻着她吃着她,蕴着浓重情潮的音色低沉而沙哑,性感得不可思议,懒洋洋道,“你这么小的骨架,这么细的腰,这儿怎么长出这么多肉的?嗯?”
程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满脸红晕,大眼迷离,身子抖个不停,被这恶劣的男人欺负得轻轻抽泣。
余烈食髓知味爱不释手,忽然张开两排齿,不轻不重地咬她一口。
“……唔!”
只一瞬,程菲眼尾绯红,呜咽着哭喊出声,在男人怀里哆哆嗦嗦地卸尽所有力气。
足足缓了好一阵,汹涌的浪潮才逐渐平息。
程菲软腻腻地趴在余烈腿上,连掀开眼皮都没劲,红唇微张,仍轻轻地喘,像只露出肚皮撒娇的小猫。
不多时,下巴一紧。
余烈勾起她迷醉绯红的小脸,吻了吻她的唇,耐人寻味道:“成天骂我骚男人。随便弄两下就爽成这样,你自己说,你是什么?”
程菲要疯了,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瞪他,羞窘回怼:“你给我闭嘴。”
余烈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鼻尖。
程菲又平复几秒钟,忽地余光一瞥,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居然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连皱褶都没多出一条,不禁更加窘迫。
她忍不住羞恼道:“不是要做吗?你怎么衣服都不脱?”
余烈闻声,挑了下眉,指尖给小猫挠痒痒似的勾了勾她的小下巴,“等不及了?”
程菲:“……”
“别着急。”余烈吻她的唇,眼底暗潮汹涌,又隐有一丝克制,轻合眼帘哑声道,“得先给你几次。”
程菲脸蛋燥得起火,全身皮肤也犹如火燎,眨眨眼,没忍住好奇心,问他:“……为什么呀?”
余烈沉默半秒,而后淡淡地回答:“尺寸不合,我怕你受伤。”
程菲:“……”?
余烈指尖在她俏丽绯红的小脸上轻捏了下,嗓音轻几分,低柔道:“你也要理解一下。毕竟,你男人用套子都得选特大号。”
程菲:“……”???
程菲无语,用一副一言难尽又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位大佬。这一回,她沉默了足足三秒钟,而后才试着又扭了下手腕,羞赧地嘟囔:“这件事具体怎么实施操作,之后我们再好好讨论。你现在先放开我。”
余烈搂她更紧,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我不。”
“你不你个头。”程菲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忍不住抬手在他胳膊上一掐,斥道,“人有三急。我下午水喝多了想尿尿,要去上洗手间!你不让我去是想让我活活憋死吗!”
听见这个理由,余烈静了静,没再硬抱着她不放。他只是用鼻尖蹭了下她滚烫的腮,漫不经心地发出一个问句:“要不要我抱你去上?”
程菲额头滑下一滴冷汗,觉得好笑,在他脸颊上揉了揉,小声回怼道:“我又不是没长脚。”
余烈挑了下眉毛,语气懒漫而随意:“有人以前回回高潮完就说自己腿软走不动,赖我身上说什么都不肯下来,刷牙喝水吃零食,全要我伺候。程小姐这是全都不记得了啊。”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程菲。
程菲囧了,一双大眼望着他,扑闪扑闪地眨了两下。下一秒,她便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蛋软软埋进他散发着清冽薄荷味的温热颈窝,猫咪似的蹭蹭,轻声道:“对不起。”
余烈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太娇纵,老爱捉弄你折腾你,你肯定很委屈。”程菲眼眶莫名又是一热,鼻子也酸酸的,“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对你很好、很好。”
余烈听完,宠溺地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眉心,沉声道:“我的在你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
第78章
历经两年分别,程菲觉得余烈就像只大狼狗。
又抱她好一会儿,余烈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开。
刚才被这位大佬扣在怀里一通胡亲乱啃,这会儿,程菲脸蛋红扑扑的,耳朵、脖子,甚至是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都被浓烈情潮蒸成了暧昧的浅粉色。
穿来的那件浅蓝针织衫已经在余烈掌中碎成破布,又不能可能不着寸缕,直接光着身子在这位大佬眼皮底下晃。
程菲窘迫不已,转动脑袋左顾右盼,视线在这间画室里搜寻了会儿,没发现任何可以用来遮蔽身体的布料,不禁蹙眉,抬手轻轻拽了下男人的衬衫衣袖,轻声嗫嚅着求助:“……我记得我好像有一条睡裙放在你卧室,就在衣帽间第三个柜子里。你去帮我拿过来。”
“反正一会儿都要脱光。”余烈神色懒懒的,手臂虽然没再箍着姑娘的细腰,长指却依然在她柔滑纤美的脊背上肆无忌惮地摩挲,仿佛把玩一件精美的羊脂玉,“穿睡裙做什么?”
程菲无语,瞪大眼睛羞斥:“你这房子这么大,画室到洗手间还要走那么长一段距离,我不穿衣服,难不成裸奔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有伤风化?”
这话引得余烈低低笑出声。
他指尖勾过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低声道:“这位小姐,’有伤风化’这个词儿,你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你又不是语文老师,管我用得合不合适。”程菲满脸通红,焦急地催促,“快去帮我取衣服。”
余烈懒嗤:“穿什么衣服。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亲过?”
程菲被这没脸没皮的狗男人弄得快要抓狂了。她又羞又恼,抬起两只胳膊一把掐住他脖子,眯起眼,用这辈子最高冷威猛的语气,威胁道:“你去不去?你不给我取衣服,今天晚上休想。”
姑娘人长得娇,眸含春水粉面桃腮,这副奶凶的小表情没有任何震慑力,落在余烈眼中,只让他觉得格外可爱。
他手指捻了下她的耳垂,懒懒一挑眉,道:“你人都在我腿上坐着了,今晚的事,是你能说了算的?”
程菲:“……”
程菲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眼瞧硬的不行,便飞快调整策略,小手抱住余烈的脖子贴他更紧,一双眼眸晶亮晶亮,软声撒起娇:“我还想顺便洗个澡,哥哥最疼我了,去帮我取一下睡裙,又累不着你。”
她声口细软,这声“哥哥”叫出口,颇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况味。
余烈受用得很,捏着她的小下巴往上抬了抬,耷拉着眼皮瞧她,散漫道:“‘哥哥’喊得倒是顺口。来,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程菲耳尖蓦地起火,不好意思极了。为了脱身也没其他办法,迟疑半秒后还是动了动唇,面红耳赤地小声喊道:“……老公。”
余烈听完,眸光一瞬转沉,让这含羞带怯又娇滴滴的两个字撩得鬼火乱窜,只觉全身血液都一股脑往一处汇聚。
极度充血,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心念涌动的瞬间,他肢体动作比大脑的思考更快——大掌扣住姑娘毛茸茸的后脑勺,往前一摁,唇便紧随其后地压上去。
唇舌交缠又是一个深吻。
亲着亲着,男人的手就开始不规矩,顺着往下滑去,摸到她后腰两枚小巧精致的雪白腰窝,大力揉摁。
程菲被余烈吻得大眼迷离,气都有些喘不过来,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顿时轻皱眉头,挣扎着反过双手摁住男人使坏的大掌,边侧头躲避他,边含糊不清地恼道:“……你、你不是要让我去上洗手间洗澡吗!”
余烈让她一掐,理智稍微归回了点。唇离开,沉郁深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眸中欲浪滔天,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沉声问她:“这个澡是他妈非洗不可?嗯?”
姑娘一呆,像是有点被他这副模样给吓住了,迟疑几秒钟,然后便眨眨眼,朝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余烈格外无言,嘀咕着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