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意呼吸一滞,这样的冲击比昨晚更甚。
“宝宝,用力。”陆岑溪声音放地缓慢,简舒意不自觉咬住唇瓣,被陆岑溪带入他的世界里。
外面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有行人走动的低语声,车内是男人不加掩饰对她爱意的娇气喘声。
疯了!
这个世界好疯狂!
简舒意头发发麻!
可后续,远远不只用膝盖,她柔软的小腿,她的脚,都被陆岑溪借用着。
“意意,标记我,我是你的,用力踩踩我。”
—
翌日,简舒意站在酒店镜子前,看着脖子上消除不掉的痕迹,仰天长叹。
她现在闭上眼,还是火山喷发的现状。
一向正直上进的三好学生此刻脑海里是黄色废料。
造成这样的作乱者,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得酣甜。
昨晚一切发生的匆忙,当时她都没有问陆岑溪是怎么知道她住在那里。
现在理智回笼,她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只要陆岑溪想要查一件事,找一个人,都轻而易举。
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遮掉这一身不可告人的秘密。
简舒意正犯难时,门口铃声响起,原本还在睡的男人听到起床想去开门。
简舒意哪里敢让陆岑溪开门,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她赶紧跑过去先一步打开房门,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袋子。
简舒意低头一眼,不禁对陆岑溪露出个笑容来。
怎么这么贴心,全是今日换洗衣服。
陆岑溪很受用她的笑容,坐在床上得意望着她。
简舒意拿着袋子往卫生间方向走,陆岑溪出声:“去卫生间做什么?”
简舒意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换衣服。”
“当着我面换就好了,我们又不是没有……”
陆岑溪还没有说完,简舒意直接砰一声把卫生间门关住。
他们没有!
别乱说!
陆岑溪看着那防贼似地防他的门,他第一次露出不屑的表情。
迟早有一天,简舒意求着他让他看着她换衣服。
简舒意把衣服拿出来,好消息是衣服是全新的,尺码非常标准,坏消息是全部是低领,倒也没有低到离谱,刚好把他弄出来的痕迹全部露出来!
这让她怎么去医院!
陆岑溪一定是故意的!
眼看上班时间快要到了,简舒意没办法还缩在卫生间当乌龟。
而且陆岑溪还叫她吃饭。
餐桌前,简舒意都懒得问陆岑溪的打算,她还以为北川距离京城那么远,飞机都需要一个半小时,他们会一个月见不到,谁能想到不到一天就又见了。
她边吃边给木妍灵发消息。
”吃完饭我送老婆去上班?”陆岑溪道。
疯了吧!
陆岑溪送她去上班,被人认出来,她还能工作?
简舒意拒绝,陆岑溪不满叫了声意意。
“你低调点接我下班,可以吗?”
简舒意妥协退让一步,她希望陆岑溪识趣些也退让一步。
幸好,陆岑溪够识趣,答应下来。
简舒意出门前,叮嘱:“你可以接我下班,但是不许暴露咱俩身份,不然……!”
离婚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出去,但两个人心知肚明。
陆岑溪跟她比了个OK,简舒意放心出门。
—
医院厕所内,简舒意直接冲进来,木妍灵早就在旁边等候。
木妍灵不知道简舒意让她拿遮瑕膏做什么,可当她看见简舒意捂着脖子,她喔嚯一声。
六神猛啊!
脖子啃得没能看得地方了。
“啊,遮瑕膏没了。”还剩下一块跟蚊子咬出来的豆粒般大小的区域,遮瑕膏巨人没了。
简舒意快要哭了。
“你那么大面积,一瓶遮瑕膏根本不够用。”木妍灵取笑着,坏心地问,“怎么样,昨晚过得很激情吧?”
简舒意白了眼木妍灵,可太激情了,她差点没命。
“没想到,四神中最冷漠最清心寡欲的六神动起情来如此生猛。”
“意意,做那种事真的有死了再活的感觉吗?”
简舒意:“…………”
她怎么知道,她又没做过。
但现在显然说她没睡,木妍灵一丁点都不信。
“走了,该上班了。”简舒意拉着木妍灵出去。
木妍灵笑着:“意意,你害羞了!”
简舒意否认,两人走着,没看前面的路,不小心撞到人身上,简舒意立刻说对不起。
康嘉成的声音传出来:“小心点。”
因为虚扶着,康嘉成手落在她的肩膀处,简舒意敏感地立刻退了两步。
“谢谢康医生,以后会小心的。”
康嘉成准备说什么,一下注意到女孩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是对方故意留下的,宣告占有欲的存在。
“你喜欢他吗?”
简舒意原本都要走了,听到这句话,诧异停下来,不解康嘉成怎么问这个。
康嘉成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似乎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木妍灵在旁边感觉到不对劲。
“以前你都是叫我康学长的,什么时候变了?”康嘉成扶了下眼镜,似是无意说出这话。
简舒意回想,以前夜没有怎么叫过,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叫了。
“以后还是叫我康学长吧。”说罢,也不管简舒意的回答,前去查房。
简舒意古怪盯着康嘉成背影,木妍灵心里惊呼刺激。
简舒意没想出来康嘉成这是做什么,碍于林婕快到了,她只能快速拉着木妍灵离开。
一天下来,科室内的人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脸上都露出小夫妻感情真好的玩味表情,让简舒意羞地不行,连一向比她还古板的林婕居然也开她玩笑。
林婕问她:“今年有怀孕的打算吗?”
简舒意立刻摇头。
林婕:“没事,感情好的时候,没考虑也会来。”
不是!
简舒意欲解释,但一个两个都这样,她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最后只能叹口气,什么都没说,给陆岑溪发了条信息。
【意意老婆:都怪你!】
陆岑溪秒回。
【陆岑溪:好好好,都怪我,老婆开心就好。】
陆岑溪什么都认,让简舒意又很没有脾气。
一直快下班,简舒意怕陆岑溪被人看出来,心里七上八下。
眼睛也不断看着时间,她想等下班时间一到就走。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大厅内冲进一个妇人。
妇人眼睛一下锁定她,朝她走来,抓住她衣袖质问:“你怎么当的医生,怎么给我儿子开的药。”
简舒意被拽地没有回过神来,大厅处的警卫正快速跑过来。
“我儿子他又发烧了!”妇人撕心裂肺喊起来,尖利的嗓音快要冲破大楼。
简舒意认出来是前几天来跟她开药的妇人,妇人一定要她开药,当时她安慰妇人一个多小时。
不可能开错药。
简舒意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捱了结实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