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上衣的下摆处伸进去手,把那张纸拿出来。
陆岑溪看见女孩晃动的牛奶皮肤,眼眸里的欲多了一层。
简舒意看清是余承的演讲会门票,脸上露出喜悦,问:“这是你买的吗?”
陆岑溪赶紧收敛自己的龌龊心思,抬头,露出一张无欲无求的脸。
“你不是不喜欢余承吗?”
陆岑溪叹气,他当然不喜欢了,但是余承会让意意开心,是意意一直想去看的听的。
其实这张票他在医院就买好了,想着回来给她,没想到把她惹生气,反而当作他的赔礼了。
“没办法,谁让老婆有一颗积极进取的心。”
陆岑溪难得这么大方,简舒意另眼相看。
陆岑溪心机还在于,他现在知道女孩对他不计较了,他不说,还装模作样后退一步:“意意,我去睡沙发了。”
认错态度良好,自己推着轮椅的背影略显可怜。
简舒意眼神在门票和陆岑溪背影上来回切换,最后叹气道:“上床睡吧,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直接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四个字让陆岑溪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是真的吓到他了。
陆岑溪脸上刚得逞的笑意褪去:“我还是去沙发睡吧。”
她离家出走,他可一点都受不了,他能把北川这种城市找地翻过来。
同时,他说这句话也是心甘情愿去沙发上的睡。
陆岑溪不要给简舒意未来离家出走留隐患。
简舒意不懂他怎么又别扭住了,刚才亲她的时候,他怎么一点都不别扭,偷偷往她衣服里塞门票。
简舒意起身,快步来到陆岑溪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不是让你上床睡了吗,你还在别扭什么。”
“今晚你不想上床睡也不行!”
简舒意也被激起来,她习惯跟陆岑溪唱反调。
她推起陆岑溪的轮椅,直接把他转个方向,推到床上来。
“还不上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岑溪不在坚持,爬上床。
夜晚里,简舒意睡地很甜,身体翻个身,又自发滚入陆岑溪的怀里。
陆岑溪像是有预料般,早就睁眼睛等着她了。
他切实感受到怀里娇软的触感,整个人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简舒意从自己身边再次走掉。
—
余承演讲上,简舒意坐在底下聚精会神听着,陆岑溪在旁边聚精会神看着她。
男人目光太过浓烈,简舒意发现自己会分散注意力,让全部武装好的陆岑溪把头扭过去。
陆岑溪不为所动,简舒意直接手动扭头。
“认真听讲。”
陆岑溪心里无语,他认真听什么,他又不是学医的,他只想认真看她。
“意意,我要研究透你,自然要看你,你听就行。”
男人说得自如,让简舒意无话可接。
余承讲叙了他在非洲支援做国际医生的趣味,还说非洲的小朋友喜欢追着他喊爷爷,他有那么老吗?
惹地底下人开怀大笑。
简舒意也被逗笑了,可笑容还没有维持三秒,就被人手动控制住,不让她笑。
简舒意看过去,看见陆岑溪眼眸里的不满。
拜托,要不要这么吃醋啊!
简舒意不在笑了。
余承演讲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结束,简舒意有问题问他,只能推着陆岑溪去找他。
陆岑溪看着虚心跟男人请假的女孩,心中不满。
早知道学医去了,她对他还没有那么好脾气呢。
余承一一有耐心解释完:“你应该很喜欢孩子吧,有你这样的儿童医生,我身为前辈感觉祖国未来有望。”
儿童,承载着殷切的希望,是国家繁荣富强的基石。
简舒意被夸地有些羞赫,陆岑溪在旁边来了句“让我们要个孩子吧”,直接把简舒意的羞赫吓没了。
余承目光看过来,陆岑溪知道那是什么眼神。
陆岑溪往前,手拦住简舒意的腰,无声宣告着,她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余承笑了下,问:“这是……”
“我老公。”简舒意利索承认,陆岑溪内心承认,他爽了。
余承点下头,之后还有别的事情,不再多留。
余承的演讲在北川大酒店举行,陆岑溪怕简舒意累着,直接在顶楼开了个套房。
房间内,简舒意坐在沙发上翻着笔记。
陆岑溪走过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这段时间,他恢复地不错,腰间的伤已经结疤,再有半个月,他就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
简舒意现在习惯陆岑溪这动不动就抱的黏糊劲,她没多余反应,还在看笔记。
陆岑溪身体故意往旁边拉,简舒意不得已跟着往旁边倒。
“你干什么呀?”简舒意问。
陆岑溪压在她上空,两人之间有不到一厘米的间隙。
“意意老婆,我说真的,我们要个孩子吧。”
简舒意眼睛放大,不是,他们连最后一步还没有做呢,怎么就直接变成要孩子了!
陆岑溪想着,手落在女孩的腰间,温柔地摩挲着。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简舒意扭着腰,反抗着。
陆岑溪眸光逐渐加深,有了孩子,意意也就不会想离家出走了。
他需要一个孩子绑住她。
他需要父凭子贵。
“意意现在有了,刚好不耽误你拍婚纱照,婚礼上他也有参与感。”
为了留住简舒意,陆岑溪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简舒意不想,抬头亲在陆岑溪的嘴角。
是安抚性的吻。
陆岑溪察觉出来,简舒意又想拖延,可是他拒绝不了简舒意的吻。
吻着吻着,他自然更想进一步。
简舒意趁着他放松的间隙从沙发一侧溜走:“该回家了。”
女孩站起来,拉了下被他弄乱的衣服。
陆岑溪懊恼,他怎么又上当了。
“等你伤好了,我们回京城拍婚纱照,怎么样?”
陆岑溪懊恼的心又被一点一点抚平。
这是她第一次说去拍婚纱照。
此刻,陆岑溪敢确定,简舒意是有考虑他,是真的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了期待。
陆岑溪不好哄,但简舒意甚至不需要哄,就能让他气消。
往后每天,陆岑溪做积极做着康复训练,新歌有条不紊进行着。
半个月后,陆岑溪如医院所料,已经能正常行走。
这天晚上,简舒意刚躺下,陆岑溪凑过来:“意意,明天周六,我们回京城拍婚纱照吧。”
简舒意点头同意。
翌日,简舒意原本都准备好了,医院里打来一个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是医院的公用电话,简舒意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让陆岑溪先去机场。
陆岑溪自然是不依,简舒意劝着他:“你先去,不然来回跑太麻烦了,我一定准时到。”
陆岑溪还是不想,简舒意还在劝说着,陆岑溪太招摇了,最近已经有风声说,六神貌似在北川。
“那你一定要来。”陆岑溪不放心地叮嘱。
简舒意不明白这有什么不放心,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简舒意独自一人来到医院里,她一路上都在想是谁用公共电话给她打电话,然后她看到一个很久没看见的身影。
康嘉成。
陆岑溪在机场耐心的等着,但他的耐心向来不多,不到十分钟,他耐心所剩无几,他掏出手机就想给简舒意打电话,可是,简舒意去的是医院。
医院是简舒意的底线,陆岑溪没有打,又耐下心来等着。
又过了半小时,还没有等到简舒意,陆岑溪耐心都是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