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松阳、李三妮几个孩子,也表示真有此事。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竟然伙同着其他孩子,想杀我儿子。”杨秋瑾把陈天佑放在一边,站起身来,冲到石芳芳的面前,伸手狠狠掐住石芳芳的脖子,双目愤恨道:“我掐死你个毒妇,让你教的好儿子带人害我儿子,你以为我儿子好欺负,没人护着他是不是!你是什么东西,让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敢害人!”
她速度太快,愤怒之下的她失去理智,直掐得石芳芳两眼翻白。
纪非武被她吓住,伸手去打她,嘴里喊着:“你个下贱的娼妇,你放开我妈妈,你放开她!”
“滚开!”杨秋瑾一脚把他踹飞,“我先收拾你妈,再来收拾你!”
“杨同志,请你冷静!”孔校长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她拉开,劝说她道:“杨同志消消气,动手不能解决问题,你放心,要陈天佑同学说得都是真的,纪非武这种害群之马,我们绝不会再留到部队学校。”
第55章
当纪明辰听到自家儿子跟杨秋瑾的儿子打架, 曾经还想害死杨秋瑾儿子的时候,纪明辰心中震惊之余,急急忙忙赶到了门诊处。
此刻石芳芳正拉着孔钰的手, 又哭又闹, “孔校长,非武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哪里有不犯错的, 别的不说, 就说咱们部队里的孩子,哪个没跟其他孩子吵过嘴,打过架, 不小心把对方弄伤的,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 为啥她杨秋瑾就抓着我儿子犯得那点错不放啊!”
“石同志, 那可不是小错。”孔钰皱着眉头道:“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想害死同年级的孩子, 其心太过恶毒,我们部队学校万不可留害群之马。”
石芳芳还想说什么, 忽然看见走廊里的纪明辰, 自以为有人帮自己了, 跑到纪明辰的面前哭诉:“明辰,你可算来了,你看看咱们非武被杨秋瑾的儿子给打得……杨秋瑾还不分青红皂白, 要把咱们非武赶出学校去......”
此时陈胜青也从军营里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到医院里。
知道来龙去脉的他,听到石芳芳这番话, 抬眸看了纪明辰一眼,眼里的嘲讽是遮都遮不住。
纪明辰觉得丢脸, 脸色十分难看,他狠狠瞪石芳芳一眼,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闭嘴吧你。”
转头向陈胜青赔罪:“陈营长,是我教子不严,我在这里,向你跟孩子郑重道歉。对不起,你们想要什么赔偿,我会尽数赔偿。”
“一句对不起,一句赔偿就了事?”陈胜青扯了扯嘴角,眼眸中满是戾气,“我要是杀了你的儿子,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赔你一点钱,你也能原谅我?”
他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军人,此刻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带着军帽,说这话的时候周身弥漫煞气,英俊的五官在走廊背光之处显得无比阴鸷。
石芳芳跟纪非武被他那副模样吓到,纷纷往纪明辰的身后躲。
纪明辰眼皮一跳,“胜青,我知道我孩子犯下大错,我这个当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我说了不算。”陈胜青走到杨秋瑾母子身边,伸手摸了摸陈天佑的脑袋,“你们说怎么办?”
陈天佑恨恨道:“把纪非武赶出部队学校,不然他天天都想办法欺负我,我要天天防着他,好累的。”
“他天天欺负你?”陈胜青脸色沉下来,杀气腾腾的看着纪非武,“他对你做了什么,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跟爸爸讲?”
“我这不是怕你跟妈妈骂我嘛,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妈妈总骂我,质问我为什么总手欠跟人家打架,总给我收拾烂摊子,她都快烦死了,说我以后怎么打别人的,她就怎么打我,我怕你们打我啊。”
陈天佑十分委屈,“纪非武每天不是在我上学的路上挖虚空陷阱,害我摔跤崴脚,就是故意往我桌上洒水,打湿我的书本卷子,要么往我带得饭盒水杯里吐口水,还会往我的书包里放蛇鼠虫子。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害怕的叫出来,黎老师又骂我,说我鬼叫连篇,不好好读书,搞各种动静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类似这些的事情多了,我就不敢说了,只能私底下跟纪非武对打。”
陈胜青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半蹲在陈天佑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天佑,委屈你了,是爸爸妈妈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信任感,才让你遇到这么多的事情,都由你自己扛。爸爸向你保证,以后在你没有犯大错的情况下,爸爸绝不会骂你打你,你遇上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跟爸爸妈妈说好吗?你要记住,你身后有爸爸妈妈在给你撑腰,无论你说什么,爸爸妈妈都无条件相信你。以后你再遇到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说出来,说给爸爸妈妈听,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杨秋瑾也听得十分心酸,反思道:“天佑,从前是妈妈错了,不该概以偏全,不相信你,妈妈自我检讨,以后你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要第一时间
告诉妈妈,妈妈给替你出头行吗?”
陈天佑含着眼泪点点头,“知道了,以后我遇到事情,会跟爸爸妈妈讲。”
杨秋瑾抬头看向纪明辰,神色冷漠道:“纪明辰,你听见了吧,你儿子这么欺负我儿子,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不把他往死里揍一顿,我对不起我的儿子。但是今天你在,我给你一个面子,除了赔偿我儿子的医药精神费用,你的儿子必须离开部队学校,你赶紧带着你的老婆孩子滚蛋吧,我看见你们一家子就心烦。”
“对不起秋瑾,赔偿的钱,我明天就给你。”被心爱的人这么厌烦,纪明辰心里难受不已,他道完歉,气冲冲地拉着纪非武往家里走。
他一直以来都是脾气很好,时常挂笑脸的模样,现在他冷着一张脸,用力拽着纪非武往家里走,压根不管纪非武跟不跟得上,生拉硬拽。
纪非武被他的脸色吓得心肝乱颤,一边挣扎,一边喊:“爸,疼,你弄疼我了。”
纪明辰压根不理他,埋头往家里走。
石芳芳跟大女儿纪非文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上前去阻拦。
等到一家人进了屋,纪明辰把拴上,一脚踢到纪非武的膝盖上,纪非武当即就跪在他的面前,他抬手扇纪非武一巴掌,“你告诉我,你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心思,竟然伙同邓刚子那几个小流氓,想溺死陈天佑!”
“我没有!”纪非武被他一巴掌扇得脑袋嗡嗡作响,昂着脑袋,死倔着不肯认错:“你为什么相信陈天佑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到底谁才是你儿子?还是说,你一直忘不了你的旧情人,自作多情的把人家儿子当成自己儿子。”
“你在说什么?!”纪明辰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六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气急,抬手又要去扇纪非武。
石芳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明辰,你别打孩子,会把孩子打坏的。”
“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心思不正,连带着孩子也带成了祸害!”怒急攻心的纪明辰,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到石芳芳的脸上,“你一天到晚,究竟在孩子面前说了些什么话,你听听那些话,是他一个六岁孩子该说的吗!”
他气愤之下,使出了十足的力气,这一巴掌直接把石芳芳扇得往旁边倒,脑袋正好撞在院门口一块石头上面,立马见血。
“妈妈,你没事吧。”纪非文一看石芳芳受伤,马上过去扶她。
石芳芳只觉得脸上、头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身体上的疼,怎么也比不过心里的疼。
她不敢相信一直温文尔雅的纪明辰会打她,她捂着流血的伤口,流着眼泪望着他吼:“你居然打我?!你究竟是谁的丈夫!你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的妻子儿子,那杨秋瑾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糊药,你连自己的孩子妻子都不信!”
“死不悔改,你还嘴硬,你自己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吗!”纪明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抬手又一巴掌扇到石芳芳的脸上,“杨秋瑾是什么人,你和我都很清楚,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反倒是你,屡屡犯错,屡屡不改,如今你还把孩子给带歪了,如果不是陈天佑那孩子命大,如果当时没有其他的孩子帮那孩子,陈天佑就已经被你儿子害死了!你儿子现在就是杀人犯!摆在你面前的事实,你还不承认,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爸爸,你别打妈妈。”纪非文挡在石芳芳的面前,哭着向纪明辰求饶,“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让你回家,她只想要你好好的对她,妈妈其实对我和弟弟都很好的,你不在家的日子,都是她想办法赚钱,给我们买好吃好喝的......”
纪明辰看着女儿哭得稀里哗啦,心里也跟着难受,他不明白当年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担责,娶石芳芳回家,祸害着整个家庭都不得安宁,他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人生,却毁在了石芳芳的手里。
他现在对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厌恶,更多的是恨意,如果没有石芳芳当年设计毁他,他现在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可是现在,他却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他厌恶的看着石芳芳:“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厌倦,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们离婚吧,放过彼此。孩子我会把他们送回老家去,不能再让你这样心思恶毒的人,再把他们带坏了。”
石芳芳犹如五雷轰顶,神色狰狞起来,“纪明辰,你做梦!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离婚,我也不会把孩子送回老家!”
她当年算尽一切,才跟他结婚生子,到部队来随军,过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如今他要跟她离婚,还要把孩子送回老家,一想到村里人知道这些事情后对她冷嘲热讽的模样,她哪怕是死,也不绝离!
“离不离,由不得你。”纪明辰冷着脸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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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纪明辰打石芳芳,还要跟她离婚的事情,很快被他附近听墙角的邻居,传遍整个家属院。
赵二凤到杨秋瑾家里,给她送行,说起这个事儿,乐得直拍腿,“让她心术不正,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个坏种儿干坏事,这下好了吧,人家纪军医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死活不离,这两天正找廖政委的爱人,也就是管咱们军嫂的妇女主任,天天哭诉,要范主任给他们夫妻做调解呢。”
“他们夫妻的事情,我不关心,以后别再来嚯嚯我的孩子就行了。”杨秋瑾收下赵二凤送来的煎饼,转头从家里拿一只前天她打猎吃不赢,用粗盐稍微腌制的一只兔子,塞到赵二凤手里。
又抓起一大把水果糖,塞到跟赵二凤一起来的李大蛋,大妮儿、三妮儿等等几个孩子手里,真诚的对他们说:“大蛋,谢谢你们当初帮天佑打跑坏人,你们是咱们共和国的小勇士,我代表我家所有人,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你们太勇敢了!”
李大蛋几个孩子头一次被大人这么郑重的夸奖道谢,一个个挺起胸膛,得意万分道:“杨阿姨,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秋瑾笑道:“都是好孩子,等阿姨玩完回来,给你们带特产吃啊。”
“好耶!”几个孩子欢呼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杨秋瑾会带什么东西回来。
赵二凤拎着兔子,埋怨道:“大妹子,孩子们帮忙就是顺手的事儿,哪指当你一谢再谢,先前你就跟你家那口子上我家门,给了我们不少谢礼,现在又给,我都不好意思要。”
杨秋瑾道:“那不可不是顺手的事情,大蛋他们要没那份善心,没有那个见义勇为的勇气,跟邓刚子那几个壮孩子搏斗,我的天佑就被他们害死了。他们在我眼里就是小英雄,是天佑的救命恩人,我给点小东西,他们喜欢,我也高兴。”
院子里几个孩子都支着耳朵,听她们说话呢。
闻言李大蛋用手拐了拐在院子角落菜地里扒虫子的陈天佑,“听见没有,你妈妈一直在表扬我呢,我救了你的命,就是你大哥,以后你得听我的指挥。”
陈天佑把一只肥肥的青虫子,故意往他手臂上一放,当即吓得李大蛋四处乱跳。
陈天佑叉着腰哈哈大笑,“就你这个破胆子,你还想当我大哥,做梦吧!”
不过陈天佑也知道,当初要没李大蛋姐弟几个帮忙,他早就嗝屁了。
于是趁杨秋瑾收拾行李的空挡,陈天佑偷偷拿出一盒子,他妈买得打算在路上吃的威化饼干出来,一一分给守在他们家院子外头的李大蛋姐弟几个,还有王松月姐弟,“一人一块,多的没有,我不能让我妈发现我把饼干盒子掏空了。”
“哇,巧克力威化饼干啊,我想吃好久了。”李三妮儿拿到威化饼干,都舍不得吃。
“你不吃,给我吃。”李大蛋三两下把饼干吃下去,意犹未尽的舔舔嘴,作势要抢妹妹的饼干。
李三妮儿连忙把饼干拿开,瞪他一眼,“各人吃各人,你懂不懂。”
李大蛋哼了一声,又去跟陈天佑要饼干。
陈天佑坚持不给,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多给了王松月一块饼干。
王松月穿着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头上戴着两朵红色头绳挽成的花儿,漂亮的跟年画姑娘似的,吃起来东西来也是斯斯文文,秀秀气气,陈天佑就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忍不住偏心多给她一块。
虽然是去旅游,可是因为陈胜青只有营长级别,没有部队配车,且就算配车,也只能使用在公务上面,所以他们要去第一站的乌鲁玩,只能坐团部运送货物的大卡车到中转站,再坐火车到乌鲁。
坐卡车杨秋瑾倒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坐绿皮火车。
现在国内的形式都不好,从大陆逃亡到边疆来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往各大农场、矿场里跑,这些地方物广人稀,需要大量的人口进行垦荒,完成种植任务或者挖矿完成生产任务。
农场和矿场的各个领导们,对于这些流窜的流民到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事搞事,都能给他们下户,让他们干活挣钱。
这也导致前往边疆各地的绿皮火车,挤满了各地流民,连火车顶上还扒着一些人。
人一多,又是秋季末,天气还有点热,坐在人挤人的火车上,跟赶集似的,什么味儿都有,杨秋瑾闻那些味道,除了头晕眼花,就是想吐。
陈胜青为了让她和孩子好受一点,充当人行座垫,让他俩靠在自己的身上,勉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后,他们总算到了乌鲁。
一下火车,杨秋瑾就吐得稀里哗啦,陈胜青炸只好找个旅馆,开了一个房间,让她跟陈天佑稍微休息一会儿,再找了辆骡子车,把他们载着,先看了吐鲁有名的景点,然后花钱花粮,找了一个吐鲁人家借宿。
那人家是维吾尔族的,知道陈胜青是边防军官,带着妻子孩子游玩,主人家十分热情,直接宰了一只羊,给他们做烤全羊吃,还让家里的妻子,带着杨秋瑾母子去他们家种植的葡萄地里,摘着成串新鲜的葡萄吃,之后又带他们去他们家晾晒葡萄干的屋子观看。
杨秋瑾跟陈天佑都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风景,也是第一次见到葡萄干房,母子俩都新奇的不行,倒把路途上的疲倦给忘记了。
此后的几天,他们同样火车、货车、卡车、蹦蹦、牛马车来回车轱辘转,把怪石嶙峋,风沙肆虐的魔鬼城逛了。
秋季美如画,四处开着花朵,湖水流淌,湖边长满红色枫林的绝美伊犁逛了,又去了大气磅礴,一眼看不到头的群山和绿油油草地的阿勒泰.......
最后一站,他们来到了位于天山西群山之中,一个山谷的柯尔克孜族所住的村口。
这里有户人家正要举行婚礼,而举行婚礼的男方,是边防部一名柯尔克孜族的连长,他娶的是同族的柯尔克孜族姑娘,因此邀请曾经作为他上级的陈胜青来参加婚礼,陈胜青便带着杨秋瑾母子来参加。
他们的到来,受到了这里拥有一百多户人家的柯尔克孜族的人们热情欢迎,这里的人住得都是帐篷式的毡房,以游牧为生,同时他们也义务守护着边境线的安全。
他们热情的拉着陈胜青一家人进他们住得毡房,新郎新娘穿着柯尔克孜族传统的白色婚嫁衣服,在毡房里载歌载舞,还拉着陈胜青一家三口跳舞。
杨秋瑾一开始是拒绝的,主要是怕羞,觉得自己不会跳,跳得不好,后面看陈胜青一个大男人随着柯尔克孜族人大刀大虎的跳起来,跳得还有模有样,她也不再推拒,跟着他们跳了起来。
晚上吃饱喝足,闹完洞房,新郎塔哈烈给他们一家三口单独安排了一间毡房。
这里靠近边境线,天气较为寒冷,毡房里烧着炉子,留了透气窗口,杨秋瑾一家三口挤睡在一张羊毛铺垫的地铺床上,倒觉得挺暖和。
因为塔哈烈的族人都很热情,陈胜青一家三口被他们热情的招呼着喝了不少酒,三人都睡得晕乎乎,半夜杨秋瑾听到毡房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自己酒没醒的错觉。
直到陈胜青突然一个弹跳起身,手脚迅速的穿衣,同时毡房外火光大作,传来柯尔克孜人用他们的语言说话的声音,杨秋瑾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迷迷糊糊起身问:“胜青,发生什么事情了?”
“塔哈烈他们的族人在附近山谷夜巡之时,发现了近两百号人,向第17号哨口靠近。如果不出意料,这应该是有人组织大规模的向苏逃亡行动,我们要去把他们拦住。”
杨秋瑾震惊了,“这么多人逃亡?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忘记了当初52年塔城大规模逃亡事件之后,地方上出了政策,再有逃亡苏国之人,一旦被抓住,会被当成通敌叛国罪的叛徒,通通枪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