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雪,我要你,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我不会……”
温涉挑了下眉,伸手抱住她的腋下,将人提起来面对自己,跪坐在自己的双膝上。
他躺靠在车座上,以下位者的姿态和上位者的神态,仰视身上的女人:“试着……亲吻我。”
迟妍睁着茫然的眼睛,视线顺着温涉高挺的鼻梁往下滑,在他鼻尖处顿了下,落在他那看上去很好亲的双唇上。
但最后只是弯下腰,很纯情地亲了口他的脸颊,近乎是欧洲的贴面礼。
“就这样?”此刻的男人像是只被施舍了盛宴的流浪狗那样,对着眼前施善的圣女再度乞讨。
迟妍的目光对上他好看的眉眼,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擦了下他的唇瓣,最后弯下腰缓缓凑近。
温涉怔住,心跳骤然加速,似要冲破胸腔。
向来淡定的人,此时此刻也有慌乱。
最终,他侧头躲过了。
不是伦理纲常约束了他,而是他怕一旦亲上,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怀里的人是不是清醒,都会强要了她。
他爱她。
不想她事后恨他。
未料,这时车子一个猛加油,跪在他双膝上的人没有稳住,腰身一塌,直接摔下来,双唇吻在了男人的喉结上。
温涉顺势滑动了下喉结,脖颈上染满了宁若雪的馨香。
仰靠在座位上的男人,眼底慾色越发鲜明,他按住宁若雪的腰身,不让她起来,任由她借着酒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他允许她侵占自己的一切,在他身上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第27章 明牌
一夜混乱的梦, 让迟妍清晨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窗外鸟鸣声声,倒是能让人缓解烦躁。
迟妍拂开落下来的双颊鬓发, 努力想要回忆起昨夜的事,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唯有一句感慨:沈家伯母酿的酒, 竟然能让人喝断片。
不过, 昨晚是谁把她带回来的?
迟妍揉着有些落枕的脖子,仔细回忆昨晚的情况,却只回想起最后自己看到的——温驰聿那双阴鸷的眼神。
昨晚,是他送她回来的?
迟妍愣怔住,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却无意瞥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瞬间, 迷蒙的眼睁大。
身上!竟然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件了!谁帮她换的?!
该不会是……
这一瞬,迟妍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慌忙下床,跑向外面。
彼时, 客厅外只有温涉一人。
他身着白色T恤和棉质运动裤, 正在仰头喝水, 额头上布着清澈的汗水, 显然刚在外跑完步回来。
听到她开门走出, 他抬眸看来,低哑着声音打了声招呼:“早啊, 小妈。”
迟妍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昨晚的事, 但还是想让自己“死”得明白, 于是组织了下语言。
“阿……阿涉,我能问一下, 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你说呢?”温涉坐到沙发上休息,仰头看着她的眼神微暗和欲求不满。
但这个模样落在迟妍眼里,却有了不同的意思。
她下意识以为,温涉是不爽于自己和温驰聿在私下接触。
迟妍也是懊恼,那个温驰聿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她的话,她已经那么避嫌,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凑过来。
之后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小妈还有什么问题吗?”温涉弯腰去够茶几上的水果糖。
迟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吊带睡裙,犹豫着开口:“那我睡衣……也是温驰聿给换的吗?”
温涉拆糖果包装的手一顿,随即低笑出声,周身的气焰更是冷到了谷底。
已经压了一夜的醋味,再次弥漫于他的血管。
昨晚如果他不及时赶到,宁若雪怕是都和温驰聿亲到了一块。
现在她还满心满眼都想着那个男人。
昨晚的问题,又一次映在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他父亲可以、温驰聿可以,而她却要一而再再而三推开他。
他绕过茶几,沉着气焰一步一步逼近她。
不知怎么,迟妍就像是猎物敏锐地感觉到危险在靠近。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裙,这是最私密时候的着装之一,可此刻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下意识准备逃回房间,但温涉伸手更为敏捷一些,他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回他的怀里。
迟妍想推开他,可他刚运动完,肌肉偾张,还透着热意和倾袭感,灼烫到她无从下手。
而他张开后宽大到可以包住她后腰的手心,也牢牢掌控着她腰肢,让她想后仰逃离也不能。
身前人,忽然喑哑着嗓音询问:“宁若雪,你不是很爱我父亲吗,什么时候和温驰聿纠缠上了?”
“我、我没有和他纠缠!”迟妍只觉得冤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昨晚会出现在洗手间,他一直拉着我,我又挣脱不了……”
“够了!”温涉打断她的话,“宁若雪,如果昨晚不是我赶到,你们怕是已经亲得忘乎所以了。”
迟妍愣住,没想到断片后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这时,温涉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迟妍看见,他眼底有一种情愫似乎再也克制不住了。
果然在这个念头刚起时,温涉双唇一开一闭,说出一句振聋发聩的话:
“宁若雪,为什么连他都可以,而我却不行?”
这是他将自己的爱意,彻底明牌。
迟妍吓得再次大力推拒他,但他直接将她抱起放到了一侧的壁柜上,他的劲腰还挤入她的双膝之间,让她进退不得。
“你放开我。”她竭力推拒,“温涉,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我是你的小妈!”
她是来伪装温驰徵的妻子,不是真的想和他们温家人有太多感情牵扯!
“宁若雪,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迟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因为挣扎和害怕而大喘的呼吸,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一点也不平静。
她的目光想要垂下,却无意瞥到了温涉长颈那颗十分鲜明的……草莓印。
像是得到了致胜法宝,她冷笑着反击,但却是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一丝酸意:“温涉,你不觉得自己顶着脖子上的草莓印,说着喜欢我的话,很可笑吗?”
“呵……”
温涉气极反笑,他的大掌轻轻控制住她的后颈,把她压制到自己的面前,“看来昨晚真醉得不轻,都忘了它为什么会存在。既然小妈忘了,那我就帮你想起来。”
随着话音落下,他直接弯腰凑近那透着白兰馨香的粉颈,任由呼吸灼烫着她。
迟妍的呼喊比她身躯的反应还要及时:“阿涉,那里不行!”那是她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点燃,便是浑身的难以自控。
她本来就对他已经有了难以抵抗的感觉,如果真有点什么,她以后该怎么办?
许是刺激增大,迟妍不免回忆起了昨晚的部分场景——
醉酒的她在车里熊抱住温涉,在他的脖颈上寻寻觅觅,最后留下一抹暧昧至极的痕迹。
而他躺在她身下,车上的星空顶照亮出他漆黑的眼,他嘴角勾着满足的笑意,像是得到了最喜欢的礼物。
原来,是她。
是她酒后不知东南西北,在他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迟妍垂头,下巴架在了温涉的肩膀上。
温涉愣了下:“想起来了?”
“……嗯。”
“所以,不该对我负责吗?”温涉没有继续为难,只是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内心所有的燥热。
迟妍不敢回答,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上:“如果是你送我回来的,那我的衣服也是你……”
“是我叫小姨过来帮你换的。”
迟妍松下一口气。
“宁若雪,不要躲开我的问话。你一而再再而三撩拨我……我们已经回不到最初了,所以现
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要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涉眼眶有些慾得泛红。
???
明明强人所难的是他,却显得她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账。哪有他这样的?!
迟妍试图反驳自己哪撩他了,但千言万语无奈汇成一句:“温涉,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只是你的一时兴起?我是你的小妈,你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吗。”
“就算是刀尖上舔蜜,我也要宁若雪你。”他双眸真挚,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好似从前那个沉稳腹黑,为了温瑞利益机关算尽的人,不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初次尝爱便如飞蛾扑火的愣头青。
如果迟妍是迟妍,那么她会接受眼前人的示爱,尝试与他在一起。
可她现在不是,如果不是为了调查害死姐姐的真凶,她和温涉可能永远不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