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累极了,早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他,待看清后,眼神变得惊恐万分,下意识想要缩到安全的角落。
这些落在温涉的眼里,却如同犯了死罪。
他不喜欢她的逃离,也不喜欢她抗拒他的亲近。
他俯身看着她,用自己的四肢完全禁锢着她。
迟妍见此,不免回忆起了刚刚的所有,她淡然的神情有些破碎:“阿涉,让我睡一会儿吧,我没力气再折腾了。”
她眼睛红彤彤的,是被惨兮兮的样子。
温涉低下头,去寻她的唇,一边亲吻,一边告诉她:“放心,暂时不碰你了。但你胆敢再想着逃离我,我只会比今天更狠。”
迟妍微微一颤,心虚到不敢看他。
“我去给你拿消疼的药,还有粥,你先好好睡会。”说着,温涉嘬了下她的耳垂,极尽依恋。
刚刚在做那件事之前,他认定了迟妍心里没自己,非要得到她。
但过程中,他看到她的眼里、嘴里都是自己。尤其是在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时刻,她的脸上毫不掩饰对他的贪求。
那时,他便知道,她多少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或许她对温驰聿的感情更深。
但他会让她变得只在乎自己、只渴望自己,直到彻底离不开自己。
想着,温涉离开房间,还轻轻带上了门。
而听到房门关上的迟妍,勉力撑着自己坐起。
下方传来坠坠的疼,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脸色又惨白几分。
刚刚还没这么疼,现在一停下,她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混蛋。”她对着虚空骂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
她仔细环顾了下温涉的房间。
不知怎么,这一刻,她很不喜欢这个房间,看上去冷冰冰的,就像温涉本人一样,不好相处。
迟妍撑着自己下地,只是跨步的幅度稍大了些,她便双脚一酸,差点摔在地上。
呵。
难道真如温涉所说那样,她缺少运动,该被他抓着去健身?
迟妍否定了对自己的否定。
她该怪那个狗体力太好,做起来没完没了。
这时,她又不免回想起刚刚温涉在做那件事的时候,除了首次表现得不怎么样,之后每次都很游刃有余。
看来,他多少是个天赋异禀的选手。
迟妍气笑出声,忍下头晕目眩和身内的疼,回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当温涉重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时,屋内已经没有那个人了。
他站在门口,一手端海鲜粥,一手拿着支消肿的药,眼眸阴暗又含疯劲。
此刻的房间里,是凌乱不堪的床面、一地被他扯坏的衣服、以及躺在地上的那条早些时候被他捡到的迟妍的发带。
之前那条发带是他自渎时用的,但在昨晚从后要她的时候,因他喜欢看到她精致白皙的后背,以及那处为了救他而留下的伤疤,所以他用发带束住了她的长发……
但现在它或许还有别用。
温涉勾起嘴角,放下热粥、拽起发带、出门寻人。
整个别墅,他都叫人封锁起来了。
这三天没有他的允许,女佣也好,保镖也好,不会有人不知死活地闯进门来。
所以迟妍也逃不出去。
刚刚一楼没有人下来,那她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
温涉不再迟疑,大步走向对面的主卧。
*
迟妍换上自己的睡衣,再三确认门是锁上的后,松下一口气。
这样,温涉就不会进来了吧。
她走到自己的零食储物柜前打开。
里面的泡面、面包和压缩饼干都是之前和温涉闹别扭,她不想跟他有正面接触的时候,叫佣人去采购的。
佣人说,她一个富家夫人吃这些营养不好。
但迟妍只知道,有时候这些东西能保命,比如现在。
躲三天就好,等大家都冷静了,才能好好谈。
这样想着,她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以来弥补今天在力气上的大亏损。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些动静,迟妍惊恐看去,只见温涉的身影出现在窗台外。
那一刻,女生差点就要落荒而逃。
但想起窗户是关着的后,她又蓦地松了口气。
他进不来。
果然男人试图打开窗,却没打开,只能用手敲了敲玻璃:“迟妍,开窗。”
迟妍当没听见,翻了个身背对窗户,还关上了房间的灯。
片刻后,窗外不再传来敲击声,她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谁知外面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迟妍吓得连忙翻身坐起,也顾不上弄疼了自己,连忙打开窗户朝地上看去,想知道是不是温涉刚刚没抓稳,掉下去了。
谁知下方突然猛窜上来一个黑影,他精准吻住探头出去的迟妍,一亲芳泽。
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月色下温涉的脸太过清俊。迟妍在震惊下,心跳飞速跃动。
但不消片刻,她气恼无比地准备关上窗,却见温涉灵活一挡,并攀爬而入。
迟妍躲闪不及连忙后退,又因扯到伤口而无力下坠。
温涉及时出手,将她拥入怀里。
“不是让你乖乖在我房间等我吗?”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边,像羽毛那样轻柔,却能激起迟妍的丝丝异样。
“我……”
“就知道你表面乖顺,骨子里犟得很。还是有必要采取极端措施。”他声音是森寒,如是判定。
迟妍愣了下,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钳制在了身后,他还用一根发带将她双臂捆在了一起。
她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又是头疼又是害怕地劝他:“温涉,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不能仗着年轻……”
“呵。”温涉忽然低笑一声,眼眸凉凉地看她,“我不是来对你做那种事的。”
说着,他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起放到单人沙发上,让她陷入其中,又分开她的双膝架到两侧扶手上。
因此,迟妍的睡衣裙摆自然而然下滑叠在她的胯骨上,呈现出半遮半掩的风光。
温涉的目光落在某处,冷淡的眼尾透出一抹笑意:“是上次那条淡粉?”
迟妍想去遮挡,但双手动不了。
“不过,还是不穿……好看。”他又下了个结论。
迟妍双目大睁,震惊于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见他向自己凑近,不被束缚的双脚开始收紧:“你、你不是说不那个了吗?”
“别动。”温涉先是按住她其中一只膝盖,再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亮出药膏,义正言辞,“你安分点,就不会有其他事发生。”
“你!”
这时,他挤出药膏,抬眸命令:“是自己乖一点张开,还是我来?”
“混蛋!”
“我还能更混蛋,信吗?”温涉眼眸骤寒,嘴角微勾,带着一种斯文败类的气息。
眼见他要摘掉金丝框眼镜,迟妍认命又羞赧地向他打开,以示自己此刻的服从。
“很乖。”
温涉毫不吝啬地夸赞,随即用指腹沾了些凉凉的药,轻轻磨开,在自己需要推送的指腹上细致地抹匀,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是位经验老道的医生。
最后,他拨开那层布料,涂抹到里头泛着水光的一捻红上
。
偶尔,他会抬起双眼仔细观察沙发里那位的神情。
和之前那次上药时一样,她不敢看他,只敢轻轻用牙抵住食指上边,也不知道是在忍着疼,还是因为不敢出声让他听到。
“额……”
不知道是不是像白天那样,不小心探到了她的点,她又毫不保留地溃败了。
温涉抽出一旁的纸巾,轻轻擦掉手上的滑黏,禁不住地低笑:“就不能再忍一下?”
迟妍听到气得一脚踢向他:“明明是你!”在耍坏心思!
温涉笑着起身在她的脸颊上,快速亲了口。
迟妍怔住,满眼迷惘地看他。
之前他的强势与不可一世,让她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这时候他突然搞纯的,倒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他帮她重新顺好衣服,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去哪?”
“我房间。”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