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认床, 但在他怀里就睡得很好……
这些种种都让她在离开他的第三个晚上,辗转难眠。
所以在温涉打电话过来后, 她害羞地说想他了。
谁知温涉问她:“哪里在想我?心里想, 还是那儿想?”
迟妍本该说心里的, 但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都想。”
也就是这句都想,给了温涉可乘之机。
此刻, 他用话音引导她的手放到她的心口上。
“这时候,我会亲吻你心口处那块疤。但你要轻一些,那儿最娇嫰,一碰就红。”片刻,在迟妍照做时,他又忽然问了一句,“……bb,告诉我,那里究竟是怎么弄伤的。”
迟妍忍住想要发出的声音,满眼是无法餍足的贪念,但在听了温涉的询问后,眼眸里略微清醒了些许:“关于这个,我没有骗你,是射杀我姐姐的子弹穿过她的肩胛骨,最后在我身上留了弹痕。”
“好。”电话那端,温涉并没有在酒店。
大概是个小时前,他就已经下了飞机,上次来美国除了订婚纱,另一件事就是收购那家雇佣兵公司的上游集团。
今天他是过来新仇旧账一起算的。
他的脚上是迟妍给他挑的一双cl红底皮鞋,而皮鞋底下踩着的是之前雇佣兵头子的后背。
哪怕这边已经剑拔弩张,但他还在一众洋人的瞩目下,和迟妍哑声调情:“宝贝,把手放到你现在最渴求我的地方,我要开始舌忝那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欢那了。”
“你、你不许说了……”迟妍那边传来呜咽声,光是听她的音调就知道她有乖乖听话。
呵,太可爱了。
如果早点就查到宁若雪是谁害死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她身上亲力亲为,而不是独自一人飞来美国……
想着,温涉脚下加重了力道,用力碾压。
而后一边盖住话筒,一边用流利的英语警告下方被自己踩着的人:“我给你一天时间,天黑前我还不知道到底是温家的谁指使你去暗杀的宁若雪,那么,我送你去给宁若雪陪葬。”说完这句话,他狠踹了一下地毯上的雇佣兵目前的总头目。
一旁的外国佬Mike也用枪抵在那雇佣兵头上:“fuck!You had better own up!”
但雇佣兵还是死撑着不说。
温涉扫了一眼Mike:“这边交给你了,以后这家集团由你接手,查查看往来信件上,有任何蛛丝马迹,都随时汇报给我。”
“ok。”
温涉转身出去,目光沉得可怕,声音也很冷:“宝宝趁我在交代别人做事的时候,自己偷偷玩自己了?”
他的严肃,让再次听到他话音的迟妍瑟缩了下。
而这一下,让她骤然间就到了云端,隔着电话也掩不住她低低啜泣的声音。
温涉正好赶到地下停车场,坐进驾驶座里,听到手机里的声音,他微微蹙眉,发现了不对劲,将手机开了扩音,问她:“宝宝用了什么,到那么快。”
“就是……之前你想在我身上用过的……那个。”迟妍的声音很轻,很是不好意思。
“呵,还真是不乖啊。”温涉的声音仍旧是危险的冷,“我在的时候,不让我用它,结果我不在,自己玩得那么快乐?”
此时,就算有外人经过这辆纯黑肃穆的劳斯莱斯,看到驾驶座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光是从他禁慾的外表上,完全想不出他会在车里和自己的未婚妻聊那么隐秘的话题。
后视镜里照出,金丝框眼镜后男人的眼睛里透出浓重的慾气:“现在,让它再次代替我,直达里面……”
“阿涉,我困了。”迟妍拒绝。
她有过一次就基本差不多了。
但电话那端许久都没有回复,迟妍以为温涉是生气了。
她当然不怕他现在生气,她比较担心的是,自己现在对他置之不理的话,温涉回来怕是会用各种手段折腾她。
于是迟妍很是老实地听话了:“我……放好了。”
这边,温涉打开手机app,按下。
听到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他嘴角勾起。
他用自己的节奏,重新掌控了她的身躯。
他不断哄她配合自己:“宝宝……呵……做得很好。”
“你很喜欢它吧,我不在就让它替我让你快乐。”
“嘶……真棒,宝宝的声音很好听,叫我老公……”
不久,车内也一片情与爱的味道……
——
迟妍把温涉拉黑了。
原本以为她稍微做小伏低,他也就放过她了,谁知他突然加重了假宠物的节奏,让她直接……
迟妍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画过地图,长这么大了还被迫画了一张,气得她当即挂断了温涉的电话,然后在女佣下班后,偷偷摸摸去洗衣房洗毯子的。
她拒绝再跟温涉交流,温涉似乎是知道错了,特意在她和
温玹用午餐的时候对温玹的儿童手表打来了电话。
“哥哥,我和妈妈在吃牛排哦,哥哥你睡了吗?”温玹并不知道迟妍和温涉怎么了,以为是哥哥想他了,“哥哥,小玹也想你了。”
“小玹,妈妈呢?”
“妈妈在我对面呀。”
迟妍切了一块玉米给温玹递过去,举止间优雅韵味十足,像是一束白兰一样散发着香味。
“阿玹,别理你哥哥。”
“哦。”温玹应下后,告诉温涉,“哥哥,妈妈不让我理你。”
远在美国准备就寝的男人眸间讳莫如深,但想到什么提醒:“最近出行要小心些,我怕有人盯上你妈妈。”
温玹又把这话如数告诉迟妍,尽可能表达得清晰。
迟妍一边吃牛排,一边道:“下午我要去一趟香叙,会和保镖们一起的。”
“阿妍,把我手机解禁好吗。”
“不要。”迟妍端起餐盘转身去了厨房。
温玹幸灾乐祸:“哥哥,你好像又把我的小姨惹毛了唉!”
“温玹,哥哥给你带了你最爱的变形金刚,然后你找机会拿到她手机。”
温玹目视对面迟妍走掉时,落下的手机,爬下凳子过去拿起:“哥哥,拿到小姨的手机了,但是阿玹不知道密码打不开。”
“密码应该是哥哥的生日。”
“哥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你把密码输713、127,前三个数字是哥哥的生日,后三个是你……”
“是小姨的生日。”温玹很清楚,而后扭捏,“为什么不算小玹的生日,哥哥妈妈坏。”
“咳,点进去,看联系人页面,有老公这个称呼吗?”
“没有诶。”
“怎么会没有呢?”温涉急了,“再找找。”
他不相信迟妍真把他的号码给删掉了。
“这里有一个账号的名字很长很奇怪,小玹不太认识字,应该是叫牙心,嗯,这个字不知道,后面是米立,哦,最后一个字小姨教过我,叫绒绒,我在美国养过的小狗就叫绒绒!她说绒绒是邪恶摇粒绒。”
温涉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奇奇怪怪的称呼了:“看到红色的屏蔽此人电话号码没,点一下。”
“哥哥好了!”
“小玹乖,记得把手机还给你小姨,哥哥很快就给你带玩具回来。”
“欧耶!”温玹像是只快乐小猫一样,举着手机就去找迟妍了。
温涉挂了电话,随后敲定一条新的婚纱。
“Vincent,你这是到我这进货来了?才买走一条,怎么又来?”设计师Elen是温涉的华人好友,忍不住对他开玩笑。
而温涉想起了上次那条婚纱最后的遭遇,心里也是有点后悔和心疼的。
都说心疼一个人是彻底的沦陷,每每回忆起来那天她穿着婚纱被自己按着要的时候,她的满腹委屈说不出来的模样,温涉就想穿回过去锤死自己。
如果那天自己再耐心哄哄她,她说不定直接告诉自己了,就不会有后面那些矛盾。
她本就因为多次被抛弃,不擅长信任别人,喜欢独来独往地做事,她一开始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都是应该的。
他需要更有耐心才行。
“还是要之前那样的款式吗?”Elen询问。
“不用,这次用鱼尾裙,要和之前那条不一样。”
他不想让她再想起之前那一条,和那些不愉快的事。
“呵,没想到竟然有能让我们温太子爷眼含温柔的女人,倒是很让人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生。”
“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心碎,一声温涉就能让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人。”
Elen了然地“哦”了一声。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温涉点点头。
就在他继续挑其他礼服的时候,Mike给他打来了电话。
“先生,我们这边看到了一些中文邮件,是新发过来的,已经给你传真过去了,上面的人我们可能不认识,但你应该知道,我看到了HongKong这两个单词。”
温涉微微蹙起眉头,打开下属传来的照片。
只一眼,眉心深深蹙起。
再是看到上面的那些内容,他连忙给迟妍打去电话。
但对方还在气头上,看到是他的电话估计愣了一下,而后直接挂断了。
他不敢赌,连忙打给孙慎:“调一艘离我这最近的私人飞机过来,我要立刻赶回香岛,快!还有让香岛的安保定位夫人现在的行踪,把人带回香山云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