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药物的影响下根本招架不住,眼泪也越流越多。
“不要,不要这样……”
相比于厌憎,此刻她更多的是恐惧。
她害怕极了这种身体和意志都不能自控的状态。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面已经被那股麻痒感绵绵密密地占据,让她难受又渴盼。
具体渴盼什么,她此刻的大脑根本思考不了了,只能任凭身下泛滥成一汪春泉。
郁持已经看痴了。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
不能浪费,都是他的。
他这样想着,可抬眼见她仍强忍着不肯屈服的样子,又生了恶劣心思想磨她。
他俯身低低道:“很难受吧?要不要我帮你?”
杨惜媚轻蹭身体,咬牙不肯回应。
他半威胁半诱哄:“你说句软话,求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她仍不出声,他却盯着那汩汩的润泽急红了眼,喉结急剧滚动着催促她:“快点!说‘求老公疼我’,我就给你,快……”
他要她求他,自己却像条急不可耐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就能大快朵颐的恶犬一般。
一时倒辨不出谁更丑态毕露。
杨惜媚想开口骂他两句,又怕控制不住语调里的媚意,紧闭着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而看在郁持眼里只觉别有风情,他心痒难耐,忍不住要凑上去吻一吻她。
她偏过头闭上了眼。
他眼神冷了冷,心也硬了几分,再没了搓磨的耐性,直直进入正题。
“唔——”因着药物的作用,她比以往任何时候反应都要大,全身震颤着叫出了声。
而他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销魂,看她两腮染上酡红,双眼泛着春意,心下满足又自得:“还跟我犟吗?嗯?舒不舒服?”
回应他的是她的奋力挣扎。
“不……”
“还嘴硬?”郁持不屑嗤笑,动作更肆意放纵。
她在这一阵急剧挞伐中,身体暂时得到了缓解,却又仍觉不够,仿佛内里还有更大更多的空洞,急需要什么东西塞进去堵住。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放任着自身沉溺,另一半则唾弃着自己的下贱。
相比之下,郁持倒更像是中了药,完全失去了理智。
“舒服吗?还要吗?”他不停地问她,狂热地吻她的眉眼,舔尝着她嘴角溢出的口水,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恍惚间她感觉得身体里似乎多出了一颗硕大的胀满的水球,就快要破裂爆发,岌岌可危。
“要坏掉了......”她无意识低吟,目光已涣散。
郁持更是激动:“那就坏掉吧!彻底弄坏掉好不好?”
“不!不!”她又清醒了几分,摇头抵抗起来。
可他怎么会放过她?
“宝宝好会咬——”他沉醉低哼,随即用上了所有的狠劲,给予她最猛烈的一波侵袭 。
那颗水球终于被顶穿了一个口,浪潮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眼中再难掩魅色,失神尖叫。
意识全面崩塌,她彻底沦为了欲望的阶下囚。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欲海。
***
再缓过劲来时,杨惜媚已经全身脱力瘫软下来,仿佛快要晕厥。
郁持狎昵地拍了拍她的脸,语带轻佻:“这就不行了?药劲过去还早着呢,你可得打起精神。”
仿佛是在应验他的话一般,她刚缓解一些的身体又开始死灰复燃,甚至比最开始更加来势汹汹。
她咬了咬唇,还未褪去欲潮的媚眼中泛起惶惑。
他低头缠绵地吻她,说出的话却让她崩溃:“用了那么多,应能持续一整晚。”
“以后每天都给你用好不好?让你看到我就发晴,恨不得天天敞开腿求我……”
她怔怔听着,心已如死灰。
身体却与心背离,有了更清晰的反应。
“又想了?”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般急迫,存了心要再磨一磨她,于是起身离远,自上而下俯视她。
“求我。这回想好该怎么说。”
杨惜媚被他放开后就转过身侧躺着,整个人都蜷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些。
郁持没想到她竟然还不肯服软,气急而笑:“好,够硬气。我就看你能撑多久。”
他好整以暇地坐到了床对面的沙发上,冷眼看着她瘫在床上忽轻忽重地喘,时不时地颤动。
好热……
杨惜媚浑浑噩噩,已经分不清是身体哪里冒出的热意,好像是从很多个地方,又好像是在很深很深的某处。
她的眼底又被浑浊占据。
郁持本来按兵不动地坐在那里冷眼旁观,见她动静越来越大,也有些忍耐不住:“想好了吗?想好了自己滚过来。”
她急促呼吸着,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神情迷乱地看向这边。
他心下得意,面上却不肯轻易揭过:“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仰靠在沙发上,仿佛睥睨众生尽在掌握的霸主:“爬过来,自己坐进去,喂我。”
想起之前两人这般的场景,他鼻息热了几分,都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冷硬。
杨惜媚怔怔盯着这边,眼里流露出些许焦灼,竟真的开始挪动了。
郁持勾了勾唇,暗沉的眼神在无声地催促鼓励。
对,就是这样。
主动靠近我,取悦我……
可她又在将要爬下床的时候停住了。
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她闭了闭眼狠狠咬着舌头,嘴里甚至泛出丝丝的血腥味。
再看看一脸势在必得,只等着她像狗一样爬过去的郁持。
她心中涌上了浓烈的屈辱和不甘。
她不能这样。
不能屈服于他的淫威和羞辱,不能顺从于卑劣又肮脏的欲望。
就算肉体被百般践踏凌辱,也不能折了内里那根脊梁骨。
她的眼神渐渐清明,进而坚定。
郁持有些不耐烦她的磨蹭,还想再威胁两句,就见她突然笑了。
那笑中带着凄厉与决绝。
她转身爬到床的另一边,伸手往床头柜够过去。
他皱了皱眉,在见到她把手伸向床边那盏台灯时,瞬间了然,嗤笑了一声:“怎么?又想砸我脑袋?”
他轻蔑地看了眼那盏布艺台灯,有些好笑地逗她:“你尽管来砸,看看能砸掉我几根头发。”
因为有前车之鉴,这个房间里根本没什么带危险性的物件摆设。
他丝毫不担心,宛如看一场滑稽戏,惬意地往后靠了靠。
等着她举着台灯过来和他闹。
可她又没了动静,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
在听到“嘣嚓”的一声脆响时,他神情一顿,才陡然想起:台灯还有一处是玻璃做的,就是中间那根灯管。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见她举起已敲断的玻璃灯管,用参差不齐的尖锐断面往自己身上刺去。
“你做什么!住手!!”
第五十三章 他该死
郁持心头一空,神情瞬间恐慌,猛地起身冲过去阻止她。
正好赶在她将要刺进腕间时撞偏了,只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
但这已足够让郁持后怕,她明显是用了狠劲的。
他制住她还要自残的动作,想从她手中抢出那截破碎灯管。
杨惜媚却死死攥着就是不肯放。
灯管薄脆,他怕她争抢间捏碎了会刺伤手掌,只能先箍住她的手腕,又慌忙去细看她受伤的地方。
伤口不算大,但也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他没料到她竟会做出这般极端的举动,一时有些无措。
鲜红的血液又勾出了他心底最畏惧的记忆,各种情绪交织使他头脑发胀怔愣在了那里。
而恰恰也是这一怔愣的功夫,杨惜媚猛地挣开他,摔倒在地。
她已被药物折磨得失去了理智,手臂上的疼痛也只让她清醒了一瞬,而后又被灭顶的浑浊欲热所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