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礼哑然失笑,递给她一颗葡萄,夏茉摇摇头,“不吃了。”
想起什么,夏茉问他,“你今天说的董钊的事情解决了。”
陆砚礼道:“他今天已经离开海城,回老家去了,他保证永远不会再回海城。”
夏茉:“你是派人跟着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吗?”
陆砚礼嗯了声,手掌轻抚她后背,眼神黯了黯。
他派了几个人跟着董钊,晚上轮番在他门前敲门,盯着他门上的猫眼往里面看。
派过去的人说董钊吓破了胆,才两个晚上就发誓回老家再不会踏足海城。
男人尚且如此,她一个小姑娘得怕成什么样。
“谢谢你帮我。”
夏茉很诚恳的说:“这事要不是你帮我解决,我和瑶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董钊并未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报警也没用,遇到这种无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真的很难办。
陆砚礼垂眼看她,“你对我说谢谢,这是不把我当男朋友。”
夏茉就事论事,“男朋友也要说谢谢的呀,总不能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就忽略你为我的付出。”
陆砚礼微微挑眉,“说的有道理,不过你道谢只是嘴上说说?”
夏茉歪了下脑袋,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陆砚礼有意逗她,身体往后靠着,慢悠悠地说:“我准备好了。”
他准备好了?
他准备了什么?
夏茉想到他卧室床头柜里那几盒安全用品,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眼神又开始变得不自然,身体微微僵硬。
陆砚礼手指在她肩膀上抚了抚,“你先去洗澡吧。”
夏茉心口发紧,在陆砚礼意味深长的目光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去卧室。
从衣柜里拿了身睡衣去浴室,打开淋浴。
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滑过,哗啦啦落在地上,掩不住胸口剧烈的跳动。
夏茉心里紧张,慢悠悠在浴室洗了很久,水汽弥漫整间浴室,夏茉被升腾的热气蒸得浑身泛红,快要喘不上气才关掉水龙头,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走出去。
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铺了一层水雾,模糊的看不见。
夏茉拿毛巾擦了擦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满脸潮红,裹着浴巾的样子,喉咙干得有些难以呼吸。
心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呼吸灼热,夏茉擦净身上的水珠,换上睡衣,拿吹风机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深呼吸几口气,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伸手打开浴室门。
掀开被子钻进床上,夏茉拥着被子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一些凭空想象的乱七八糟的画面,心跳得七上八下,双腿不自觉蜷缩。
半晌,耳际传来敲门声。
夏茉目光一颤,心跳如擂鼓。
“茉茉,睡了吗?”陆砚礼嗓音低沉。
夏茉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没睡。”
“开门。”
夏茉坐在床上拥着被子缩了下。
片刻后,房门又被他敲了两声。
夏茉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慢悠悠去开门。
陆砚礼站在门外,身上随意裹了件浴袍,一头短发半湿,胸口隐隐浮着被热气蒸腾的薄红,显而易见也是从浴室里刚出来。
夏茉眼神飘忽,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话都快不会说了。
陆砚礼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递给她,碎冰蓝点缀着满天星,花朵鲜艳,开得生机勃勃。
夏茉捧着花束,鼻尖弥漫着花香,心里泛起甜蜜,抬眸看他。
陆砚礼揉揉她头发,“早点休息,晚安。”
夏茉面色不改,心里意外。
他大晚上过来敲她卧室门,就为了给她送束花?
陆砚礼伸手摸了摸她泛红的耳垂,噙着嘴角,笑问:“耳朵怎么又红了。”
夏茉拂开他手。
陆砚礼问:“刚刚怎么那么久才给我开门?”
夏茉看出来了,他今晚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故意逗她玩。
夏茉松了口气,没好气嗔他一眼,“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给你开门了。”
陆砚礼勾唇笑了下,明知故问,“我哪样了?”
夏茉退后一步,要关门。
陆砚礼抬手挡住,眸中笑意浓重,“你想邀请我进去?”
夏茉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陆砚礼笑着捏了捏她鼻子,“属小狗的吗?”
夏茉:“属兔子的,兔子急了也咬人。”
陆砚礼轻笑一声。
夏茉觉得他笑声里带着调侃。
这人把她看得透透的,就是故意看她羞窘觉得好玩。
简直恶劣。
夏茉愤忿瞪他一眼,将门甩上。
抱着花坐到床上,发现花束里面夹了张卡片。
夏茉伸手把卡片拿出来,卡片上写了字,夏茉一眼认出上面是陆砚礼的字迹。
晚安,好梦,我的宝贝。
手机里,陆砚礼发来微信。
陆总:【早点休息。】
夏茉扬起嘴角,回复:【晚安。】
第42章
两人正式进入恋爱,白天在公司是上下级关系,晚上在家里是情侣关系。
总裁办同事都知道陆总金屋藏娇,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也知道夏茉有男朋友,但没人知道他俩就是彼此的男女朋友。
两人就这么在同事的眼皮子底下谈起了地下恋。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砚礼很忙碌,各种出差应酬,他忙夏茉也跟着他忙,闲暇下来便出门约会。
夏静和邱维生的婚礼日期订在十月十八,特意避开了国庆假期,婚宴在夏家这边举办,邱维生的父母早年离婚,彼此都已重新组建家庭,邱维生自幼随爷爷奶奶长大,如今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家中已无为他操持婚事的长辈。
夏茉要回家出席夏静的婚礼,陆砚礼当天上午十点在海城大学有一场讲座,行程表还是夏茉亲自安排。
夏茉买了早上六点半的高铁票,推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时,陆砚礼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夏茉看着他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吧,你送我一趟来回浪费不少时间,你上午还要去海城大学讲座呢。”
陆砚礼拿着车钥匙朝她走过来,“时间来得及。”
“时间是来得及,我这不是怕你太辛苦吗?”
陆砚礼从她手里把行李箱接过去,说:“放心,你男朋友身体很好,不虚。”
“.…..”
又拿她当初在社交软件上说的话堵她。
这招对夏茉屡试不爽,夏茉瞬间没话说了。
她闷头不吭声,陆砚礼抬手摸摸她头发,“别太体贴,给你男朋友点表现的机会。”
夏茉仗着自己马上要回老家,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以后有你表现的机会。”
陆砚礼顿了几秒,伸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捏了捏,“你不要只会口嗨,会有你知道我虚不虚的那天。”
夏茉挽住他手臂,有恃无恐的趴到他锁骨上用力吮吸出一个鲜红得吻痕,“给你盖个戳,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一个人出门要保护好自己,为我守身如玉,现在好看的男人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她满嘴胡言乱语,陆砚礼也不生气,配合着她的表演,一本正经道:“好,我守身如玉,等你回来验身。”
去高铁站的路上还不觉得有什么,等车抵达高铁站,从车上下来,要进站的时候,夏茉才觉得舍不得。
陆砚礼看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晚上给你打视频。”
夏茉点头,“好。”
陆砚礼看了眼时间,“进站吧。”
婚宴在县城的一家酒店举办,夏茉从高铁下来,直接打车去酒店。
婚宴仪式还未正式开始,林宁和夏茉二婶三婶在宴厅里招待宾客,妯娌三人今天都穿了红旗袍,是特意商量好的。”
见女儿推着行李箱进来,林宁笑着朝她走过来,“到的挺早,我还以为你要十二点才能到。”
“高铁打车到这边比回家近很多,妈,你穿旗袍真好看。”
“好看吧。”林宁说:“这是前阵子我和你二婶三婶一起去定做的,早几年我们就商量好了,等你们这些小辈结婚,我们几个都穿红旗袍,站一排,拉风。”
夏茉看到她手里捏了一叠红包,笑着问:“妈,今天你帮静静收红包啊。”
“对啊。”林宁拍了拍手腕上挎着的包,“你二婶说我做事仔细,我给静静收红包,一分都不会少,都在这包里呢。”
“妈,静静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