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女士就是想生女孩,结果第二个是我,她不死心,又生了第三个,结果还是个男孩。不过男孩也没办法,她只能从小把阿铭当女孩打扮,给他买了好多小洋装。”
其实他和大哥在两岁之前都被黎女士当女孩打扮过,庄綦廷也不阻止,靠这种邪门歪道哄老婆高兴。
这种黑历史,一辈子都要瞒死了。
陈薇奇笑不可遏,不能想象黎盛铭穿小洋装是什么样子。
“不过只要是我们的宝宝,我都喜欢。”
陈薇奇切了一声,这不是废话。她也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肚子,当了一个小时的乌龙孕妇,她想起来就哭笑不得。
陈薇奇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放肆地把床单弄脏。她把庄少洲的手臂拿过来,当枕头垫在脑袋下面,望着天花板那盏设计感十足的珍珠灯串。
其实她也喜欢小孩。她童年缺失的那一半,她想让她的孩子得到圆满。
“宝贝,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庄少洲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陈薇奇正在陷入沉思,听他突然一说,怔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庄少洲语气很淡,听上去有些高冷,“你宁愿我出轨。”都不愿是怀孕。
陈薇奇没想到他还有后手,一口咬在他健硕精壮的手臂上。肌肉突突硬起来,把那圈黑色的袖箍涨到爆满。
“我只是不喜欢乌龙。”陈薇奇翻了个白眼,“而且生孩子也是要讲科学的,我最近经常喝酒,你虽然戒烟了,但也偶尔抽雪茄,这样生出来的小孩,说不定笨笨的。”
庄少洲:“……………”
这话就听着不高兴了,他和陈薇奇的孩子,一定是全天下最聪明最漂亮的宝宝。
“不要胡说。”庄少洲摸着陈薇奇的小腹,“虽然是乌龙,但你也不要这样说它
。”
陈薇奇被摸得痒痒地,笑着在床上乱滚。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薇奇翻身骑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你不要再胡说了。”她最近喝酒的频次比较高,又爱贪喝冰橙汁,姨妈来迟也是正常。
她摇晃他的脑袋,身体也在扭,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某处正在以一种神奇的速度膨胀。
笔直地被她压在芯下,隔着几层布料,彼此感受着彼此。
“……………”
“所以你最近不和我做,就是因为你以为我怀了宝宝。”陈薇奇盯着他,让他说实话。
庄少洲也觉得自己搞这些小动作很幼稚,都不敢承接她的目光,“以防万一。”
陈薇奇:“你真是,这种事也敢瞒着。我还以为是你出轨了。她们说男人在外面偷腥了,回来就假装很累。”
“…………”庄少洲啼笑皆非。
这才搞明白陈薇奇为什么无缘无故认定他出轨,他手臂反手撑着,轻易地坐起来,把陈薇奇强势地按在他暴涨的,根上,就这样来吻她。
陈薇奇羞涩地蜷起脚趾头,仰面承接他的吻,浑热的气息渐渐不分彼此。
完美纳下那只属于她的器,陈薇奇深吸气,颤抖地勾住他的脖子,伏趴在他身上。她喃喃地,于热烈中想到另一件事,“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三十岁了。”
庄少洲擀得很凶,手臂的肌肉都在充血,“嗯,你想要什么礼物?”
陈薇奇笑着咬他的肩膀。
他过生日,送她礼物做什么。
……
第87章 Ending·蓝调夜晚 ……
庄少洲没有想过时间一晃,连他也要过三十岁的生日了。
三十而立,从前只觉得这个数字离他很远。
闭上眼,他还能清楚地记得二十三岁的自己,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在天际公寓的顶楼露台坐了整整一晚,看着脚下灯火璀璨的曼哈顿,在日出之前终于下定决心和家里摊牌,他想替代大哥,成为未来盛徽集团的话事人。
他那时意气风发回国,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觉得自己即将踏上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荆棘之路,心中装了万全之策,连被庄綦廷打一顿的准备都做好了,结果无事发生。
大哥甚至请他吃饭,像是交掉了烫手山芋,感谢他终于肯站出来担起这份责任,没人知道他当时心里想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路历程很搞笑。
他想得到什么,往往很轻易。陈薇奇是他人生中唯一的难题,他解了很久很久,就在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做到的时候,这道题给出了答案。
没有谁比他更幸运,港媒用被命运亲吻的天之骄子来形容他,何尝不是一种写实。
他如此年轻,就得到了财富,权势,地位,健康身体,父母托举,兄弟支持,他还能在三十岁之前得到属于陈薇奇的爱,独一无二的爱,这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没有任何人类世界的规律、定律能解释这件事。
陈薇奇问他三十岁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想不出来,没有任何想要的,他的人生已经圆满到不真实。若是非要许下一个愿望,他会在心底默念,就这样。
一切,就这样。
刚刚好。
……
庄少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日礼物,倒是费了一些心思去准备送给陈薇奇的礼物。 陈薇奇只当他说要送她礼物是一句床上的情话,过后就忘记了。
两个人互相为对方准备礼物,都瞒着对方的同时都不约而同地找辉叔商量,导致辉叔纵观全局,又要帮陈薇奇瞒着庄少洲,又要帮庄少洲瞒着陈薇奇,身兼双责,心里又甜又苦。
陈薇奇:“叔,我的计划您千万千万别告诉庄少洲,等那天中午我们出去吃饭,你就喊工人上门,争取在下午五点之前布置好。我顶多拖他到五点半。”
她表情一本正经,很严肃。
辉叔点点头,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夫人放心,绝对不说,保证办好。”
庄少洲:“辉叔,后花园那里记得围好了,不要引薇薇过去,等她上班的时候再让人来施工。记住没?”
辉叔点点头,“您放心,都是赶在夫人不知道的时候!”
庄少洲满意地勾唇,忽然想到什么,淡淡地瞥了辉叔一眼,“嘴巴牢一点。”
辉叔流畅地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少爷放心,我绝对不说!”
把两位祖宗依次送走,辉叔终于歇一口气,休息没十分钟,就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庄少洲生日的前一晚,陈薇奇破天荒地穿上了庄少洲为她买的睡裙。她嫌庄少洲的眼光太轻浮太情涩,他送的许多睡裙、内衣、吊带袜都被她压在柜子里,不准见光。
庄少洲洗完澡后,看见陈薇奇一身清凉性感地趴在床上翻时尚杂志,丰盈的曲线很大胆地露在空气里,蓝色蕾丝花朵遮不住那两瓣浑圆的臋,两条小腿交叠回勾,偶尔晃一下,朦胧的暖光晕在她身上,白得晃眼。
他一眼认出那套bra是他亲手挑选的。没想到陈薇奇居然会穿上,他还以为她扔掉了。
庄少洲眼眸深了下去,身体被热水淋过,擦干后也带着一股热气,他步伐很轻,走到床边,俯身,打了一下她晃眼的屁股。
这样露出来,不就是等着他打?
陈薇奇啊了声,抱怨地合上杂志,不爽地回头瞪他一眼,“臭手。”
庄少洲挑眉,单手扯掉浴袍系带,陈薇奇满眼都是这具比顶级男模更有力量的成熟身体,还没眨眼睛,庄少洲就径直压了过来,宛如一堵城墙,牢牢地覆盖在她后背上方,双臂从她身侧环绕,抱紧她,顺带一手扣住粉团。
“这是送我的礼物?”他手指挑起一根肩带,问得很暖昧,陈薇奇打了个颤,身体一碰上他就有些发软。
“………不是。”陈薇奇睁眼说瞎话,“我突然想穿了。”
“太性感了,宝宝,我受不了。”庄少洲吻她的圆润的肩头。
“……………”
陈薇奇呜了声,她也受不了,他一上来就把气氛拖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和他说话的心情都没了,只想那事。
陈薇奇半推半就地被他翻过来,整个人穿着蓝色bra,陷在黑色蚕丝质地的被单里,长腿叠在一起,像一条从夜海里偷偷跑出来的人鱼,被邪恶的人类抓住,带回家囚禁。
“不要这样看我…”陈薇奇捂住自己的脸。
他的目光太过侵略性,占有欲浓烈,令她无所适从。
庄少洲无声笑了笑,食指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锁骨到耻骨,“肯定是送我的礼物。”他偏头看了眼床头的珐琅花鸟座钟。
是陈薇奇从陈公馆带来的,她美其名曰是她的嫁妆之一。
此时指向十一点半,离他三十岁只有半个钟。
她故意穿他送给她的bra,把自己打扮成礼物的样子,不就是等着送给她?
“我好中意。宝宝。”庄少洲轻轻地把bra推下去,又不完全去掉,让那两团粉白从罩杯中跳出来,像兔子一样跳在他眼前。
陈薇奇要疯了,就知道自己不该穿成这个鬼样子。
“我要和你商量明天的安排——”陈薇奇打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本末倒置。
庄少洲压根就不想明天过生日,一大帮朋友兄弟,看着就烦,他只想和陈薇奇共度此刻。
“先给我一次。”他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形势刻不容缓。
陈薇奇气得指尖发烫,怎么突然就这么应了,她回想起上个月,他以为她怀孕了,硬是坚持了十天没碰她,说明他完全有控制自己的能力,他就是不肯。
“混蛋。”陈薇奇被他吻住,呼吸不稳,干脆闭上眼,随他。
一次自然不止半个钟,不知什么时候过了零点,陈薇奇也迷迷糊糊地,只知道再次看向座钟时,是十二点二十五。
陈薇奇心里不高兴,她计划着到了零点对庄少洲说生日快乐,被他这么一打破计划,都过了二十多分钟。
她不爽地扇他浑热的胸膛,“气死了,气死了,被你气死了。都十二点半了。”
庄少洲餍足了一次,俊美的面容慵懒着,他嗓音透着沙哑,很性感,“你应该很高兴,而不是发脾气。”
陈薇奇:“为什么?”
“你根本不用担心你老公三十岁了。”
“……………”陈薇奇思索了片刻才
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色!他这样天天锻炼,一日不落,还有全球最顶尖的健康团队服务,三十岁就和别人二十岁一样。
“色狼,不准说话!”陈薇奇捂住他的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奇怪的水色,黏糊糊的,陈薇奇又把手缩回来,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明天中午,我邀请了爸爸妈妈,你大哥,小铭,还有老四,老六,老七……”人太多了,陈薇奇干脆简单点,“你那些堂弟们,在港岛的我都邀请了。当然小莹我也请了,她吵着要吃你三十岁的生日蛋糕。”
庄少洲听到这么多人,有些颓靡。
“还有珊宜,陈北檀说他有空就过来。我二哥也刚好在港岛,他也来。”
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