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接着努力挽回她的心,把这个变成喜事。
小瑾没能让我重回卧室,我也没有气馁,又有了别的机会,小年很快就到了,以往这个时候是要回老宅住的,只要回老宅我就可以跟秦伊一个卧室了,哪怕去睡沙发也行,一个空间总要好一些的,晚上我也好照看着秦伊。
如我所愿,秦伊哪怕不想那么早回老宅,但小瑾想回,她也就同意了。
我不让她有心理负担,主动去睡隔断书房的沙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她了,半夜的时候给她盖盖被子,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就到除夕了。
这段时间我陆陆续续的推掉了很多局,实在推不掉的让霍明湛去,过年期间比平日工作更忙,因为大大小小、各种名目的交易会,这些在往年我大多去参加了,今年让明湛代表我去了。
我抽出来的时间给秦伊当司机,早晚接送她,她去画廊还是跟其他太太逛街、攒局我都跟着。
我以往没有做过这些事,所以献殷勤的心态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秦伊当然就更能看得出来了,
她第一次不客气地质问我:“你没事干了吗?”
我默默的看着她,我现在就想跟着她,我真的怕她离开。
离婚倒计时一天天的过,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呢?
秦伊对我的献殷勤并不买账,我也知道我现在马后炮太晚了,早干什么去了呢?
我说不出口,就跟她说顺路。
秦伊不想理我了。转身走的背影笔直,头都不回。
我知道她现在一定无比期盼着过年,过完年好赶紧走。我目送她进画廊。
除夕夜的晚上霍家人人都很高兴,因为家里的公主明筱终于露出好脸色了,画展办的合她心意,她高兴之余终于屈尊降贵的答应明天召见下周江烨了。
我想周江烨还是别看上她了。以他那个腼腆脾气会被我妹妹吃的死死的。
她现在有小佳那个海王做后盾指挥,眼睛已经长天上了,娶回家得供着,还是算了吧。
我并不看好这俩人,不过随她们折腾吧。不见南墙怎么回头?
明筱好歹还有良心,知道这里面最应该感谢的人是秦伊。她要亲自敬她酒,但秦伊现在不能喝酒。
以后也不能。
为了以防万一,我说了明筱,明筱才恍然大悟,说知道我们在要孩子了,她重新给秦伊倒了饮料,郑重的感谢她。
我看了一眼秦伊,秦伊跟明筱就笑了那一会儿,剩余的时间里她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
这里所有人都因着新年的丰厚分红而高高兴兴,哦,是因为大团圆而兴高采烈,唯独秦伊没有高兴的理由,一丁点儿都没有。
即将离开这里,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她不哭不闹已经很好的,更何况她还为了不扫兴,强颜欢笑,我想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出来。
我也是今年才看出来的,要是以往我也不知道的,因为秦伊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她是霍家最标准的儿媳。
我母亲对她的喜欢我现在都分不清真假了,她把她珍藏的首饰又拿出来一盒子,要往秦伊身上打扮。
但秦伊这次拒绝了,她看向我母亲的视线幽深,有片刻的痛苦,尽管这痛苦一闪而逝,可我看清楚了。
我本来就暗暗关注着两人,现在确定秦伊确实什么都知道了。
她知道当年设计的人里有我母亲了。
所以这些日子秦伊从来不在老宅多待,她要么去画廊、要么就是去跟其他太太逛街,她再没有陪过我母亲,再没有跟她如以往手拉着手如母女那样说说话。
如同现在,秦伊把我母亲的手推开了,她不仅不要她的首饰,她连之前的那个镯子都褪下来了。
她是真心实意的要跟我离婚了,等明筱离家后,这个家里就再没有值得她信任和喜欢的人了。她一天都不想在我们家了。
我扶着她肩膀替她说了几句话,让她上楼去休息,不想在这里强撑着就不需要。
送秦伊上楼后,我在楼下不知不觉的喝了很多酒。
认清楚了秦伊注定要走的事实,确定这个家让秦伊痛恨,再一次确认我在秦伊心里是个强.暴.犯的种种事实,我是有些难堪的。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向我袭来。
我也开始后悔,开始想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晚上,我一定把所有人都控住,不让他们有任何想法。
我绝不会再让秦伊不喜欢的事发生。
如果是那样,我有信心让秦伊爱上我。
我跟她先谈恋爱再结婚,我有比陈淮安更好的条件,假以时日,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但可惜,我想的越好就证明内心越挫败,越挫败的时候就想寻着本能迫不及待的想做点儿什么。
所以我那天晚上又做了秦伊不喜欢的事。
我是真的成了一个强·暴·犯。
秦伊最恨、最讨厌的人。
第44章
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完全忘记怎么睡在床上的,醒来的时候衣服脱了,身上也很清爽,是秦伊帮我擦身洗脸了。
我把睡在沙发上的秦伊抱到了床上。
我亲她,亲了很多下,秦伊于我像是恶魔释放出来的契机,我控制不住自己,
更何况我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沉,脑子里全是她,精虫上脑都不如她对我来的有魔力。
她睡的沉,但因着被我亲的不耐烦,转身往我怀里躲,想最快速的避开这烦恼源。
我们过了七年夫妻生活,抱了2000多个夜晚,哪怕她曾经害怕我,可也养成到我怀里的习惯了。
是我强迫的,我强迫她习惯了,习惯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强大。
她贴在我怀里,把我最后一丝理智都弄没了。
更何况我还有好多天都没有抱过她了。
我昏沉的大脑里全是深深拥抱她,去沉到最温暖的地方,那是通往回家的路。
秦伊好像醒了,伸手推我,我抓着她手腕聚到一起,秦伊喊我名字:“霍明钦......”
我亲她,在她张口的时候深入,去纠缠她舌尖,于是她就什么话都喊不出来了。
她身体哪里怕痒、哪里怕亲我一清二楚,我感觉到她身体发颤了,于是我就更深更紧的抱着她,恨不能把她揉进我怀里。
我不知道抱着她缠绵了多久,身体负距离的拥抱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那是肾上激素接受了欢愉心理后在狂欢,不知疲倦,可秦伊好像累了,身体软软的,我松开她一点儿,于是就挨了她一巴掌。
我还从没有被人打过,有一点儿反应不过来。
秦伊跟我愤怒的喊道:“霍明钦,我们离婚了!”
我不接受离婚。
我迟钝的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接受她的离开。
我跟她说:“你是我妻子,”
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我没能说出这句话,因为秦伊气的胸膛起伏,我盯着她胸口的时候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霍明钦,你想跟那一年一样吗?”
我缓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现在对她的这种行为对她来说不是□□,而是强·暴。
我现在在她眼里恐怕只剩两个字:惯犯。
我闭了下眼,知道我现在做了些什么。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哪怕睡前警告自己、反悔自己,可到了最后,还是本能反应为第一位。
看着秦伊看向我的眼神,我僵硬的问她:“你还记得那一年?”
我有一段时间觉得她忘记了的,在我按照心理学书跟她练习脱敏之后的一年。
她只要有醒的意向我就把她往怀里抱,后来她也习惯的往我怀里靠了,只要有醒的意识,她自己也本能的想要压下去,接着睡,因为醒来还要做更累的事。
可因为小瑾的离开又想起来了。而现在我又成了罪魁祸首。
果然她冷冷的反问我:“你不也记得吗?”
我沉沉的看着她,我当然会记得,它是我化身恶魔的起源。
我每天晚上化身恶魔的时候,那些片段会闪过,它刻在我脑子里了,我是个男人,骨子里有劣质本性的一面。我承认,不做任何反驳。
我就是想要她,我就是对她有极强的占有欲。
而这是秦伊是最痛恨我的一面。在她冰冷的眼神里,我彻底清醒了。
我缓缓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尽管是在最艰难的时刻,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预计着她睡着的时候出来。
后半夜睡了半个囫囵觉,一大早就被前来拜年的明筱吵起来了,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红包都堵不上她的嘴,还问我“国外画展你都去了,国内的你为什么不去?”
我盯着她,秦伊会因为余念的事对我生气吗?
我关上门后回头看秦伊,她已经在穿衣服了,披上浴袍就进了浴室,路过我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我。
我才是让她最恶心的存在。
我合下了眼敛,面色没有因着巨大的挫败而心灰意冷,我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了。
我这样的人应该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床上一种面孔,床下又是一种。
在床下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理性的人。
我冷静的分析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我做什么秦伊都不可能原谅我了,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
最好就是离秦伊远点儿,这样才不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我是个惯犯。
我在楼下等她,我不会去打扰她,但我要确定下她今天情绪好不好。
她在楼上待了好一段时间,我都想让明筱上去看看她的时候,她终于下楼了。
她化了淡妆,着一袭酒红衣裙,明艳动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
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