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后知后觉,原来小说里说的真有用,颇有点不自在,更因为他此时的状态,就抵着她。
她转移话题:“我可以看了吗?”
温呈礼只说:“不要后悔。”
她反驳:“才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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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从唯的想法里,这件事应该是非常直白的,就像电影里一样,毫无美感。
但温呈礼的动作无疑十分雅致。
大约是他觉得这件事在卧室里坐不合适,于是将她抱到了浴室里的台面上。
这里的灯光更为璀璨,毫无遮掩。
他的行为有多斯文,在外的部分有多好看,就显得浴袍散开后,它的惊人与原始。
好像他的小臂一样,有青筋脉络。
之前虽然有过负距离接触,但根本没有看到,所以这一刻对她的视觉冲击很强。
祝从唯短促地啊了声,用手遮住眼。
他之前说不好看,她会被吓到,倒也没有他说的不好看,只是此时的状态,被吓到是真的。
温呈礼对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内。
祝从唯又悄悄张开手指,露出一条缝,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圈握住,就像平时圈住她的手腕一般。
他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做着她想看的事。
网上总说浴室里唱歌最好,因为回声如同绝佳的音响,在这一刻,祝从唯有切身体验到。
他的呼吸声与喘音性感又勾人。
但她看到的男人表情又很淡然,两厢对比,让她有种高岭之花破戒的感觉。
温呈礼离她才不过几尺距离,甚至空着的那只手还去摩挲她的手背。
“挡什么。”
自己要看的,又遮遮掩掩偷看,和没挡有什么区别。
祝从唯被他的手碰得吓一跳,感觉碰过的地方都烫起来,小声:“你不要管我,你做你的啊……”
也许是因为慌张,一向清冷的声调都变得柔了下去。
温呈礼的嗓音仿佛蛊惑人心,“真不要摸?”
祝从唯飞速摇头,明明是重复的动作,但她就这么看了好久,连坐着的台面都温热起来。
听着他的呼吸变化,双腿不禁并拢,正出神,听他说:“今晚可能更糟糕。”
“为什么?”
祝从唯的手举得累了,也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都是看,正大光明看也没什么。
只是看得还是偶尔害羞到别过脸,又被他的声 音带回来,反复撩拨。
“你这样看,很难结束。”他声音低沉至极。
“那、可不关我的事。”祝从唯口是心非。
温呈礼的手指在她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上游动,“你要我一晚上泡冷水澡?”
祝从唯怀疑:“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夸张。
温呈礼用空出来的手把玩着她的手,偶尔捏捏,偶尔扣入她的指间,另一只手的动作不知何时加快。
祝从唯下意识屏住呼吸,耳边他的呼吸声渐沉。
“帮我解决,好不好?”他问。
“不好不好……”她连着两声拒绝。
“真绝情。”他此刻的轻佻与白日里的温雅完全不同。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祝从唯的手被他扣住,一同移至他面前,他像很久以前那次一样,亲吻她的手。
她动弹不得,原本鼻尖闻到的是之前残留的沐浴露香味,忽然多了些石楠花味。
祝从唯还穿着针织裙,明明浴室内透着气,她浑身却热得要出汗似的。
她下意识垂眼,看到和之前并没有多大不同的地方,才意识到他说的“很难结束”是什么意思。
温呈礼忽然打开了淋浴。
冰冷的水珠溅到祝从唯的身上,她清醒过来,发觉裙摆上的痕迹,整张脸通红,“温呈礼,我的衣服……”
“明天给你买新的。”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敞开着的浴袍没有脱,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淋起冷水。
祝从唯慢吞吞地哦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避开他,想要逃离这片区域。
如今已是秋季,夜晚温度低,冷水更显得凉。
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但又听到温呈礼的声音,她下意识回首,看到他竟然在水底下再度动手。
偏偏他表情极淡,水珠从他的头顶落下,湿了黑发,又从身体上一直滚落,更为勾人。
怎么这么色,好像中世纪的油画,祝从唯脚步生根,“那个……你真的要一晚上吗?”
“不知道。”他瞥她。
祝从唯视线乱瞄,“我……这是你的问题。”
谁让他这么久啊。
温呈礼看她瞄来瞄去,手臂一捞,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头顶的水珠立刻从她的针织裙上滚落。
他垂目,低声:“你也要洗,不如让我帮你。”
祝从唯跌在他怀里,手与水一同触碰到他的肌理。
比之前好摸,她莫名地想。
虽然因为淋到水而睁不开眼,但能察觉到他在解她的衣扣,祝从唯不禁质问:“你这算什么啊?”
头顶嗓音落下,“或许算双赢?”
第51章 种养 不知羞。
温呈礼将淋浴调至出热水。
什么双赢啊,就是胡说八道,祝从唯心知肚明,都还没张开嘴,就被他剥掉衫裙。
水流触及到皮肤,她来不及去反驳他的话,瑟缩了一下,“好凉啊。”
她面前的男人身上倒是很热。
人为什么要分分体温高低,她甚至在冬季的时候会手脚冰凉,要靠外援来补充热量。
祝从唯低头躲开水流遮眼,又想直接转头离开,又想往热源上靠,进退两难。
“凉吗?”
温呈礼抬手随意地将额发向后捋,他甚至觉得水温有点高,但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那换个地方。”
他利落地从一旁抽来一块浴巾将她包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转道去了浴缸那边。
祝从唯用过一两次这个大浴缸,后来觉得泡澡很麻烦很费时间,还是淋浴更方便。
她脑袋里冒出来许多play的文字画面,耳根连同面颊一起变红,胳膊想从浴巾里钻出来。
“你自己洗。”
“上次真的很讨厌?”温呈礼抱着她走进去。
“……”
祝从唯做不到完全说谎,如果不喜欢,她那晚一开始就会拒绝,不如说是半推半就,只是对他的能力判断失误。
她被放在一边的台面上,温呈礼又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头发,再去放水。
他此时浑身湿漉漉的,浴袍也是,像梳了背头,贵气轻佻,水珠从他的皮肤上滚落。
祝从唯觉得这画面过于活色生香,一眨不眨,口是心非道:“你不可以浴袍系上再动吗?”
温呈礼正在试水温,“不可以。”
祝从唯问:“为什么?”
温呈礼答得随意:“最后还是要脱,多此一举。”
祝从唯心想随你便,他不系就不系,正好她正大光明地看他露出来的腹肌和胸肌,刚才沾水后磨得还有点滑。
灯光一如既往的璀璨,水珠亮晶晶的,如同钻石,沿着他肌理的沟壑,不停地下落。
温呈礼忽然蹲到她面前,包住她湿漉漉的头发,细心到连一点落下来也要放进去。
祝从唯被服务得很舒服,就抿着唇不说话,闭着眼任由他帮忙,如果他能帮她把头发吹干就更好了。
所以她默许他亲了亲她的唇瓣。
温呈礼从浴巾的下摆里伸手进去,灼热的手指触住她的胸衣,轻轻解开。
手又下移,停在腰间。
祝从唯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战栗,猜到他要做什么,耳颈都热起来,她睁开眼,“不要……我自己来。”
她将他的手推出去,自己一只手捏着浴巾,一只手慢慢脱掉。
温呈礼不露声色抬眉,“需要我闭眼么?”
这么自觉,祝从唯意外,哼声:“你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