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正在穿衣服的钟天明,身上也干干净净,一丝血都没有。
苏家人全都齐齐整整,那被大黄咬的人是谁?
“那个该不会……是我哥吧!”
随着罗莉这一声,包租婆朝着垃圾桶望了过去。
映入她眼帘的先是个又翘又圆,弹性十足的,年轻的屁股。
那屁股的主人为了躲狗,头钻进垃圾桶了,臀部太大进不去,卡在入口处。
那颗年轻翘弹的屁股被大黄咬破了,正在汩汩冒血。
没看清楚人,但包租婆的心已经快跃膛而出了。
因为那个屁股又健康又年轻,圆圆翘翘,她瞧着好生熟悉。
虽还没看到脸,但只凭屁股,她怎么觉得像是她的大孙子罗耀祖?
该不会她的狗咬了她的大孙子吧!
第17章
街坊邻居一涌而上,要把屁股的主人从垃圾桶里拽了出来。
大家边救人,也得边骂包租婆几句。
这种比特犬是国外进口的,包租婆经常给喂活鸡,就不说咬人了,它甚至能吃人。
看看今天这个大冤种,也不知还活着没。
包租婆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反而把一切罪责推给罗莉。
说是她晚上没关门,没拴狗绳惹得祸。
可怜罗莉百口莫辩,被街坊邻居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进财和苏鸣也冲进人群,正在忙着救人。
他俩也格外窝火,试问,贪上包租婆这种恶邻,谁能不头痛。
但突然苏鸣爆笑:“哇哈哈,罗少,怎么会是你?”
周进财也笑了:“咬的是你呀,那没事了。”
包租婆刚才就觉得不对,闻言拍大上腿:“我的阿祖!”
皮肤白白圆圆的娃娃脸,他也算个小靓仔,只可惜屁股被咬烂,痛到狰狞。
被从垃圾桶里抬出,他哀声不断:“罗莉,你给大黄吃癫药啦?”
罗莉问:“大清早的,你跑过来干嘛?”
罗耀祖说:“不是你给我打的传呼,让我大清早过来,还说有急事的。”
包租婆狠罗莉:“死蹄子,小贱.人,快说,你安的什么心?”
罗莉欲哭无泪:“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苏娇瞟一眼她的新婚丈夫,大概明白了,那通传呼是钟天明打的。
他知道包租婆要纵狗咬人,就把她的大孙子给喊了来。
那盒西洋参,他应该就放在包租婆家门口,大晚上的倒没人捡,但罗耀祖看到了肯定要捡,而他一捡,狗闻到他身上所散发的,西洋参里的气味,就把他给咬了。
要这么说,钟sir这人还蛮上道的。
罗耀祖再吼:“林老板你个狗杂种,看到老子喊救命你他妈竟然敢关门?”
林老板忙说:“我也不知道被咬的是你呀。”
苏娇趁势问:“林老板以为被咬的是谁?”
林老板一噎,下意识去看苏旺。
要知道,要不是昨晚钟天明勒令苏旺几个洗澡,要不是他们今天出门晚,被咬的不是苏旺就是周进财和苏鸣了,因为药是包租婆早就下好的,就在那盒西洋参里。
西洋参是林老板带到苏记的,他就必定知情。
她故意说:“这狗怕不是被人下了药,怎么突然连主人都敢咬上了?”
包租婆被挤在后面,怕苏娇扯出事情来,大声否认:“既说是狗,你自然就不能拿它当人看,它生气了就会咬人,有什么下药不下药的?”
她急的直跳脚:“阿祖你还好吧?”
苏娇故意阻拦着她不让靠近,大叫:“罗少屁股被咬,吊呢,是不是也被咬掉啦?”
被狗咬了屁股,最怕的就是丢命根子。
包租婆被苏娇堵着看不到人,却也问:“阿祖,你的子孙根没事吧?”
罗耀祖也愣了一下,心说该不会他的废吊也被咬掉了吧。
苏鸣大声说:“罗少早废了,太监而已。”
大家也都说:“反正没有用的废肉,咬掉了也就咬掉了,人没事就好。”
包租婆一想也是,但气的大叫:“阿娇你别得意,阿祖所有的账我都算在你头上。”
因为有了钟天明那个警察,她不好意思再说打手上门,血洗苏记的话。
但像她这泼妇,有的是手段。
她说:“你们要处理不好阿祖的事,好不好的,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上。”
她要真在苏记门外上吊,就成凶铺,以后都没法再开店了。
钟天明带着当时罗耀祖案的卷宗,以及养和医院的医生开具的诊断意见书,显然是想把事情当众揭露出来,并跟这老虔婆讲道理,再把事情压下去的。
也就在这时救护车来了,医生在外围大喊:“阿公阿婆,大家能不能让一让?”
苏娇眼疾手快从钟天明手中抢过卷宗,依然是大声:“医生,伤员不需要救护车。”
再喊杜牙医:“杜大夫在不在,来帮我治个病。”
朝钟天明摆了摆手,她又对周进财小声低吼:“带罗少上咱家,快!”
周进财虽不知道苏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知道一点,她想保酒楼,保他和苏鸣的饭碗,而且明摆着包租婆故意害人,扣下她的大孙子不就是扣了人质。
和苏鸣对视一眼,他毕竟是个大小伙子,一扯一拉,背起罗耀祖就跑。
苏娇顺道拉上杜牙医,又招呼他太太:“杜太太,快去拿纱布和碘伏,我掏钱。”
她这一套操作搞的所有人眼花缭乱,但最懵的当属包租婆。
她当然要大叫:“阿娇你个死蹄子,你要干嘛?”
苏娇拦着不让她扯到罗耀祖,并反问:“你不是说阿祖的账你都算在我头上?”
再搡包租婆:“阿祖的病我来治,阿祖人我来照料,你给我闪开。”
等包租婆反应过来时周进财已经把罗耀祖带回苏记了,又正好酒楼在装修,二楼包房是空的,苏鸣在包房里给自己搭了铺的,周进财就把罗耀祖安顿到铺上了。
包租婆当然也跟来了,气势汹汹上楼:“阿娇,你怕不是要阿祖死?”
她一来,街上的商户们,租户们也全来了,在楼下围观。
罗耀祖则在喊:“阿娇,痛,我好痛!”
杜医生夫妻俩虽然带着纱布和碘伏上楼来了,但觉得不对。
杜医生说:“罗少被咬的还挺严重的,我们诊所怕处理不好,还是送他上医院吧。”
其实如果不是苏娇一脚把他踹废,罗耀祖对苏娇是没有恶意的,毕竟她是他追了好多年才追到的女孩子,当然了,霸王硬上弓也确实是他不对。
没见面的时候他也气她,恨她,但见了面一切脾气就都没了。
他也说:“阿娇,送我上医院吧,我真的好痛啊。”
苏娇轻拍他的肩膀:“阿祖,忍一忍吧,唔?”
立刻又给他来了一句王炸:“我刚才都看到了,你的吊还在的,阿祖你也知道的,我吧,不但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而且我的厨艺也特别好,我做的饭不但美味,而且能帮人治病的,这样,你在酒楼住几天,我帮你治好你的吊,怎么样?”
她这纯属胡说八道。
包租婆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苏旺也觉得女儿是在胡搞,想要阻止她。
但钟天明虽然昨天才跟苏娇新婚,俩人也没怎么交流过,反而比苏旺更信任她,拦住老丈人,他摆手说:“阿爸,先让阿娇处理吧。”
他不知道她准备干嘛,但目前的形势下当然不好反驳她,就准备暂且看着。
罗耀祖才刚从国外回来,虽然听说苏娇已经结婚了,但总不太相信。
趴了会,觉得屁股不那么痛了,抽空问:“阿娇你真结婚啦?”
他也认识钟天明:“还是嫁给田鸡仔?”
包租婆意欲进门来,想把大孙子拉走,但钟天明一横手拦住了她。
场面有点尴尬,他的新婚太太在照顾她的前未婚夫,苏记酒楼几个男的都格外尴尬,但不管钟天明心里怎么想的,他表现的倒是很大度,行为上也是在支持苏娇。
包租婆不好跟个警察硬碰硬,只好喊孙子:“阿祖,自己出来,咱上医院。”
苏娇说:“咱不上医院,药补不如食补,你的病我帮你治,你的吊,我帮你补。”
她这话说的苏旺尴尬的,简直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但罗耀祖作为一个男人,抓住了重点:“你能治好我的子孙根?”
再问:“你打算怎么治?”
示意杜医生夫妻先帮罗耀祖包扎伤口,苏娇却说:“阿祖,你最近瘦了不少喔。”
罗耀祖之所以螵是一时冲动,自己也没想过鸡婆会大肚,更没想过事情会败露。
好好一个前途光明的未来包租公沦落至此,他自己也很难过。
他说:“这段时间我胃口全无,只恨自己不能死了。”
苏娇跟哄小孩儿似的,再轻拍他的肩膀:“人这辈子除了生死,别的都是小事,先让杜医生给你做包扎,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咱在酒楼养上几天,你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