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祖宗轻点别扣我鼻孔那不是把手!!!”
一个远攻,一个近战,配合得天衣无缝。
反而是宴享,他自始自终都在单打独斗,他侧眼看了这俩幼神,少男少女,哪怕是戴着面具巾块,依然难掩那一股飞扬的神采。
论天地良缘,这才是天生一对吧?凡人,凡种,终究是神女的过客。
他有些走神地想着。
他的公主在他身边,是不是很勉强呢?他好像真的没什么能给她,给不了她完整的身体,完整的子嗣,完整而没有阴霾的命途。
“不好!”
赤无伤捏起一只惊雀铃,边缘发黑,“纵然有界的抵挡,神女瘴还是侵蚀过来了!”
这宫殿内起码有上千具神女真尸,腹油点燃之后,日积月累的瘴毒钻入他们的灵魄,最要命的是,他们神灵法身,同出一源,伤害更深!
赤无伤咬了咬牙,又是一个低头,把阴萝给顶了出去。
阴萝:?
害得她差点摔了个狗爬!
赤无伤把她捞起来,无视她的瞪眼,又以伞开道,凑近宴享。
三人背抵着背,赤无伤开了广音术。
‘等会我施展风后八阵!我坐中堂称帅!你们进云垂阵!’
阴萝扭头,目光透着不信任。
‘你云垂阵才修一半吧?你个半吊小水桶能全送走我们?’
赤无伤噎住,这祖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咬牙,‘我送你们走!小爷断后!这总行了吧?!’
祖宗喔了一声,勾了勾宴享的尾指。
赤无伤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断后是什么意思吗?
他没打算活着走出长生宫。
赤无伤暗骂自己蠢货,牺牲自己也要成全死对头,我蠢了吧唧的。
可是。
那曾是我。
是我跟你从出生起就待在一块,你叼过的奶嘴我也共用过的,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有了新的玩具,就不如之前那般对我上心,双方都开始避嫌了。我是不是变得不紧要了,变得不再独一无二,我不再是你的唯一小马驹。
你也,再不会勾着我的手指头,抓着我的长生小尾辫,对着哥哥们骄傲宣布——
这是我的抓周小尾巴。
郑阴萝都不爱玩他了。
他看见阴萝侧向了那太监,心头也鼓涨涨的,仿佛有什么要破出胸肋。
少年压住殷红唇心。
没什么,他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脾气又没郑阴萝坏,容貌也不差,嘴也没那么毒,等他转世回神洲,就让大兄给他寻一个俏姑娘,助他度过栖梧岁,头发要比郑阴萝要浓黑,嘴唇要比郑阴萝红润柔软,她贞善,柔顺,双眼柔情,说话也甜。
她还没有那什么乱七八糟需要他适应的玩意儿,更不用他时时小心,把她当祖宗供在头顶。
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郑阴萝的影子,不是她的吉偶,更不是她的小辫尾巴。他凤六什么都不是,是死是生是爱谁,都跟郑阴萝也没多大关系。
挺好,他只犯这一次舍身为郑阴萝的贱。
少年凤六指扣法印,衣摆荡开风意,脚下霎时勾勒一个白纹风阵,云丝缭绕,他低喝,“就现在!进阵!”
宴享被公主勾着尾指,扯着进阵,他眼尾曳出一道流光,脸颊也晕染开桃花色泽。
——她选择了他!
在他跟小玩伴之间,选择了他!
可是变故突生,她解开了尾指的纠缠,一只手越过凤六的脑瓢,抓着那把热烘烘的卷毛狼尾,狠狠按进她的肩头。
中堂主帅,异位!
凤六:……?!
这祖宗手劲深厚,又错估了身量,他猝不及防埋进她的锁骨,他不得不撅着一只翘臀,扎在她的腰边。
“您要……丢了我吗?”
宴享凝视着她瞳眸的冷光,轻声地问,“像从前一样,还是要丢下我么?”
“您是不是以为,家猫可以一次又一次被打断尾巴根,一次又一次没有芥蒂爬回您的身边?”
这至高傲慢的神女,被一簇短硬狼尾顶着颈段,偏偏她嗓子蜜得出水。
“那你就别爬了嘛,蠢货。”
不把你的猫骨头根根敲碎,主人怎能看见你那摇尾乞怜红着眼眶的绝美姿态?
第112章 第四个火葬场
凤六他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这什么?这什么?这什么啊郑阴萝?
你驯猫呢郑阴萝?!你这样玩男人, 不,太监,回去一定会被神主抽小蛇尾巴的!!!
凤六默默地挪远下屁股, 欲要离开这可怕的战场。
“啪!!!”
软嫩的掌心落下, 狠狠抽了他鸟臀一记, “不准躲!挡着我!”
挺翘饱满的肉块还弹了弹,余震动荡。
阴萝喉头溢出一声咕哝,眼锋刮过, “还挺软厚, 你这肉长得很好呀。”
她之前骑小马,只关注他的腰够不够劲儿, 膝盖够不够爬得远, 倒是从来没关注以外的地方。
他:?!
凤六登时睁圆了眼,昂起了头,不可置信地反问, “不是, 你怎么还驯鸟呢?!”
你是不是有病啊郑阴萝?
岂料这祖宗膝盖一顶,把他给拉到身前, 直面仙皇李谋那一张阴气森森的面孔,掌心朝着他们命宫抓来。
赤无伤:?!!!
我就知道,这祖宗掐我凤臀就没好事儿!
他腕臂绘出天覆阵图, 凶门大开, 抬手一挡, 刹那芒光爆开。
“噗哧!”
他喷出一口鲜血, 趁着主帅异位, 抓起阴萝的手腕就消失在阵中。
“——嘭嘭嘭!!!”
经历过漫长的甬道黑暗后,他滚到了一处石堆, 双膝还卡着一颗黑绒绒的小圆球,他不禁夹紧,试图将之夹成齑粉。
嗯?
等等。
赤无伤抬起腰腹,仔细一看,膝盖夹着的,是一段莹润的小鹅颈,祖宗卡在其中,正以死不瞑目的眼神瞅着他。少年高挑眉锋,顶起一侧的膝骨,挤压了她半边的乖奶脸肉,“郑阴萝,你没死吧?”
“我死了臭鸟你完了嗷呜呜——”
祖宗怒气冲天,张开利齿就是一顿乱啃。
“哈哈……郑阴萝……你属狗不属蛇的吧?不对,你是小蛇狗?呜哇,好多口水,郑阴萝,你恶不恶心的,不准流到我脸上!”
“小蛇狗别咬!别咬!小爷错了!”
“哈哈,好痒,嗷嗷,疼,郑阴萝,我错了,别,嗯——”
少年无处躲藏,被她骑倒在地。
他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抽出那一根鲜红的刀菱带,捆了一圈又一圈,束住她的双手,随后高架过头顶,但这样一来,她的胸腰同样被强行拔直,轮廓在他面前一览无遗,腰间缠着一根小貂尾,毛蓬蓬簇拥着窄薄劲实的小腹,双腿则是反扣下去,死死压制住他的腰腿。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姿势了,他跟郑阴萝小时候也经常滚到一块,被她小蛇臀盖脸的窘迫也不是没有。
可她这样正面坐着,少女的脸庞,少女的身量,陡然变了另一种意味。
他有些不好意思,止住了笑,欲要解开她手腕的红带,反而被她双脚一蹬,腕心被狠狠踩住。
“还敢捆我?您很得意啰。”
他两个胳膊被脚尖凶狠踩着,腕心凹出一个疼痛的小粉坑,根本合拢不起来,这祖宗还把那手递到他嘴边,满是悍戾的语气。
“用嘴解开!”
“……”
赤无伤眼神飘了下,“郑阴萝,别玩了,你当小爷是小倌儿呢,还要这样伺候你,呜哇——”
她双手硬塞进来,他不得不张嘴,强烈的异物感汹涌袭来。
“用嘴!咬开!就现在!”
她下了最后的通牒。
赤无伤的腰身轻轻一颤,那是被郑阴萝驯出来的反应,他想都没想,低头就去咬那一根刀菱带,这本是用来缠裹袖剑的,他使了一段时间,缠上了刀剑的铁腥味,偏偏夹在其中的,是郑阴萝那娇娇嫩嫩的腕子,晕着淡粉珍珠色的光晕。
他齿尖一碰,总疑心会刺破她的皮,流下桃浆来。
他哪里做过这种事,牙齿笨拙,舌头也有些慌乱,没一会儿,那根刀菱带上粘粘糊糊的,全是晶亮湿润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