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竟这样不合时宜想着。
“锵!”
细长优美的鸳鸯刀被蒋松庭掌心一推,直落回那一段劲挺腰骨,腥气却愈发浓烈。
阴萝筘环摩挲过玩家的口唇,似乎在考虑着接下来的走向,她考虑得有些久,就不自觉地把人族青年的双唇当做什么可爱珠串一样盘玩起来。
她一贯是这样的习惯,肚子里晃着坏水的时候,身边的一切东西都能被她无意识玩到绒绒烂烂,因而郑夙给她备的盘器都很坚固。
青年玩家眼神微微游动,在她第六次按唇之际,终于忍不住那一丝瘙痒。
他低头套咬住那一枚伽蓝色筘环,舌尖微顶进去,碰到那一小块鲜润微凉的肌肤。
竟颤得无法自控。
那种想要骑背的、亵渎恶女神祇的禁忌感又一次烧着肋骨,欲得他近乎灭顶。
它简直,简直,不讲任何道理,凶猛地将他贯穿在这个恶毒游戏角色的脚边!
要他匍匐跪地,顶头称臣!
?
阴萝发现自己被顶,顿时娇呶呶指责,‘人家还苦恼怎么收场呢,你怎么还爽起来了?女主都死啦你还舔我,你个没人性的小畜生!’
玩家闭了闭眼。
妈的,那明明是你指使我杀的,我还小畜生,我还没人性?
但她这么骂他,玩家竟然生不出一丝反驳。
老子真完了。
那就完了算了。
游戏还在继续,但女主却死了,玩家会怎么办?
‘死了又有什么关系?您可以重新换一个喜欢的,听话的女主。”
青年玩家双眸重新睁开,数据疯狂颠倒流动,只在瞬间切起一种无机质的冷灰质感。
‘主。’
“我们可以,重新摆布这场游戏的胜利走向。’
那就,做她走狗,做她恶鹰,做她棋盘猎杀之下的,唯一帮凶。
第165章 第五个火葬场
嗯?
主?这是什么怪称呼?是那一界投诚的暗号吗?
男主这么快就倒向她的阵营了?
阴萝低下头, 手指很顺利,就顶起了青年玩家的下颌,他看起来跟往常差不多, 冷厉的眉峰, 硬朗的脸廓, 除了那一小节舌尖,像个小宠似的,头部还挤在她的筘环之内。
分明做着这么放浪的动作, 表情却正经严肃, 仿佛正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
……噫。
真能装。
人族青年的舌根异常深色,浸润起了一种浓艳又饱满的帝王紫, 色感纯正, 贵重无极,但它因为隐秘的欢愉,颤裹了一层银霜葡萄丝络, 这种富贵泼天的帝王紫就透出了最本相的欲色。
在鼎沸人潮中, 在众多模糊面目中,她降下那两片灿金耳羽, 丝丝软软地拂过他的耳尖。
‘贱狗,再用那种眼神品尝本帝,我挖你眼珠做我的樱桃羹。’
……品尝?
青年玩家喉结微滚, 又缓缓俯首。
随着郑青穗的正式死亡, 直播关闭, 神女天幕也同样消失不见, 天穹又重新恢复成一片晴朗。
郑夙没有回头。
他没有任何亲缘, 郑青穗自然不是他的妹妹,他也没有抚养过她, 更谈不上什么愧疚与失落。
他静看天判之壶的近半罪笏,却意识到——
灾劫并没有过去。
“太阴,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郑夙顿了顿,望向远处的阴萝,“江族。”
她与那人族青年,天尊义子,最近似乎走得过火了。
她原先不是很讨厌他的么?
此时的前兄长郑夙并没有很真切意识到——
《六界诸天遍地是我妹妹的情狗》
阴萝听见郑夙叫她,随手就把男主丢在一旁。
江族借了她这一脉原本的天命,从十二万年至今,在天阙以及各域里,盘根错节地生长着,而她一朝觉知回归,拨正天命,势必是要江族起冲突的。小天帝语气难掩血腥,“当然是剥其骨,贬其位,做我浮龙大观,饰我金阙神天!”
浮龙观!
需得百万龙尸才能垒砌起来的震世大观!
郑夙垂下眸,望向她走过来的一尾青帝裙,那荡荡的绿海逐渐淹没原本的诸天生机,“百万龙尸,只为饰你神天?”
阴萝也仰头,尖牙微露,“不行吗?”
再度对峙,气氛僵紧。
“帝上!小心!!!”
却是那郑青穗的一块碎魂,从血海里穿梭而起,郑夙率先察觉,抄起阴萝进了他神天。
郑夙的神天漂浮着一片高寒之雪,又名仰山之雪。
原本这等高危禁域,最容不得外物进入,但郑夙并未对阴萝设防,他腋臂挟着她,轻轻滚进一簇白花雪绒里,郑夙在她身下垫着她,半编披发里的暗饰玉骑着雪,闪烁着微冷的芒光,寸阴尺璧的黑颈带则是往上滑了半截,半端喉骨轮廓优美,半露不露的欲感。
“没被碎魂追刺吧?……嗯?你看着我做什么?”
阴萝直直望进他这一双疏离若天星的冷凤眼,瞳白总是冷浮一层冻霜,无论看向什么,都挟着一种轻轻的厌色。
祂会爱上自己的造物吗?
——如果有这双能勘破诸世天机的法眼,大概是不行的。
阴萝趴下来,环住他胸,双手插进他的腰心,“郑夙,如果我真的,把眼睛换给了那小蠢货,你会怎么办?”
郑夙往日并不纠正她这过分亲密的动作,这会儿倒是顿了顿,把她的手从腰心拿开,声音清沉。
“给你再找一双好的。”
不出意外。
这是兄长最标准、最优秀的答案,他永远都会用最好的,更好的,去弥补她失去的。
“如果你找不到呢?郑夙,你让我就这么一直疼下去、失明下去吗?”
“不会。”
郑夙屈指,克制又自然,碰了碰她那奶猫丝绒般的长长的白睫毛,随后他的指尖从她小臂落到腕心,虎口微张,含着她的两根手指。阴萝被郑夙挟着,指尖落在他的眼尾,薄薄的,像是一瓣青冷的琉璃。
“兄长的换给你。”
你要明白,郑裙裙。
你向来都是我的神国之顶,众生之上。
“……把你的?给我?”
这诸天小龙君瞪圆了一双玛瑙水晶眼丸。
郑夙:“怎么?你嫌老东西的东西?”
阴萝:“……”
这腹黑翻起旧账的速度明明比她还快!
阴萝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又俏又娇,才不跟老东西计较,她像是重新找回了猪圈的小猪仔儿,又轰轰炸炸滚进他的怀里。
“咝——”
郑夙脖颈被她扫来的雪水殃及,刻意避了避,但没避得开。她总有方法把他全身都弄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怪癖。
就这么喜欢看年长者被她弄得糟糕凌乱?
“不生老东西的气了?”
见她高兴起来,郑夙也难得失笑,长腿微分,将这一尊太阴小龙姬拢进山阴夜雪的大氅里,跟揉小家猫似的,揉揉她那后颈皮儿,清凉小鳞柔顺闭合,并没有刺刮到他,他喟叹一声,“我爹真是好哄,家养的就是不同。”
家养的用颅顶惯了惯他掌心,很是顽劣。
郑夙拍了拍她圆滚滚的后脑颅。
嗯?意外手感不错。
于是他又拍了拍。
啧,好圆,好吸。
拍拍。拍拍。拍拍。拍拍我的圆圆龙。
阴萝:?
“你拍拍拍拍你屁球儿?!!!”
她气性急,冲上去揪他颈带,但因为起手太高,恰好给掐到了他下颌那一块。
少女龙君的四指微张,套戴着一副蓝调明金薄花的连指筘环,带着她一贯的明媚霸道,欺上年长者的禁地。
当这一具嵌着蓝金花的冷器,抱箍起他的下半张脸,连带着那淡唇都被禁锢、掩埋其中,投落隐隐约约的碎蓝暗调,那一种脆弱至极的美感,像是蓝池里被吃掉半副翅膀的蝶。阴萝的手器不自觉合拢,使劲,压紧,将他鼻息之下的肌肤尽数遮掩。
更将他那口唇,镇压在她的冷器之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