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就要抽回来,“你放开,放开我的——脚!”
那么多男人看着,这成何体统!
这少年魔种历经七十七世的屈辱转生,携着无尽的怨恨,原本从身到心,都泡着一种浓郁的苦毒。
可他没料到,经过了一场雨打青杏的淋漓情/事,美艳阴郁的眉眼竟洗去了一些年少稚涩,好像数夜之间,长开了不少,但到底少年的身量,脚踝看上去就比成年男子要更为纤细,筋脉细络就像青青的柳丝,形状细,颜色淡。
但擒住他脚筋的手掌也差不多,也是小小的,软软的,指头的皮肉略微腴润,指甲盖儿覆着浅浅的桃粉色,明亮动人。
可就是这样一双人畜无害的小手,她趁他还未反应过来,蛇形短刀又一次弯着勾进皮肉。
“元、元幼平,你住手,你住手!!!”
少年魔种瞳孔出现了一丝裂纹。
仿佛是噔的一声,有什么,从内部断裂了。
紧接着。
那种生生割裂的痛楚与恐惧骤然袭来,他身体剧烈颤抖,抑制不住痛叫起来。
“啊啊啊——!!!”
“元幼平,你畜生,你真是个畜生,我要,我要挖烂你的眼睛,扯断你的肠子啊啊啊!!!”
他疼得冷汗直流,都喘不过气来骂她,眼瞳里尽是连绵的恶毒与恨意。
“好吵喔你。”
她娇娇抱怨了一句,忽然朝前折叠起他的腿,那膝盖几乎要抵到他额头了。
?!
怎,怎么是这种姿势。
练星含又羞又恼,她做事乖张狠戾,他根本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眸心里的怨恨沉了下去,取而代之,浮现出一丝莫名的惊惧,水光粼粼。
练星含本能溢出哭腔,身体比骨气更快求饶,“不,不要。”
那厚软如奶糕的嘴唇吞住了他的舌,寸寸吸走腥甜的血酿。
“啊啊啊呜呜元呜呜你畜生不准吸不准呜呜!”
他有些喘不过气了。
练星含起先还骂着阴萝,恨不得拽着她的脚跟拖去十八层地狱,可是随着她口中的蛇涎越来越多,他被迫承受着,喉头都淹了一片甜海,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将他灭顶,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咕噜咕噜咕咚咕咚不咕咚你停咕咚……”
她吻得凶悍,且不讲道理,他只剩下吞咽的动作。
这途中阴萝还停下几次,问他。
“还敢不敢学那些蠢货私奔?!”
若他回答还敢,她就继续,喂得他喉咙失声。
可说他不敢,她仿佛更气了,又是变本加厉惩罚他。
练星含伸手推她,但推不开,身腰像是一尾破碎的小船,在狂风暴雨的江面摇摇晃晃的,最后两只手只能垂下来,撑在地上,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抓了一把湿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把胸膛往前靠了靠,唇缝也不自觉张开一些,让她进出得更加便利,少一些折磨他。
等等。
我在做什么?!
练星含陡然清醒。
无边无际的耻辱与懊悔将他包裹,淹没。
在元幼平这个小畜生前面,我,我竟然被她调教成功,还像那不知廉耻的小娼夫一样索她的吻液?我竟让仇人的吻液流进我的咽喉,我的五脏六腑,我的血液脉络,我不为人知的每一处?
练星含崩溃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迎合她,我没有那么贱,我没有,都是她逼我,逼我承欢!!!”
末代幼帝捧起自己的头颅,痛苦嘶吼。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仇人玩弄,更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心有一天会大开城门,迎接仇人入城。那他跟小倌馆的红牌角儿有什么不同?人家玩了还给钱,他呢?他自愿的?
哈哈他自愿的哪?!
练星含你就这么下贱这么缺女人这么喜欢被她玩烂玩臭?!
你个臭鱼烂虾你装什么装人家碰一碰你就春水泛滥腰臀瘙痒了吧你装什么清高你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啊哈哈!!!
“哈哈,我贱,我太贱了!”
阴萝看魔种情况不对,早就蹿到她舅舅后了。
元束清:“……”
先前亲得昏天暗地的,也不挑个地方,这个时候你倒想起你还有个舅了?
这坑舅的货!
阴萝不仅坑舅,还坑侍卫,她手一扬,把人群里最为拔高的小侍卫也抓了过来,给她当肉盾。
薛玄曦:“……”
不是,这怎么还强行值守的呢?给他发双倍的月俸吗?
这坑儿子的渣爹!
此时少年魔种摇摇晃晃爬起来,他半条裤腿被阴萝捋高,露出一块纤秀圆润的膝盖骨,底下的皮肤也如冷瓷一般细腻雪白,这种美好的表象很快被一片眼珠破坏。它们是从脚跟那一道伤口爬出来的,起先是米粒大小,活的,眨动的,鲜红的圆眼珠。
似乎还发出一种嘻嘻的笑声,又像是婴儿的啼哭。
它们越涌越多,爬满了整个充盈的小腿肚儿,每眨一次眼,颜色就妖异加深,恶意也层层堆叠。
去死,去死,去死。
——都去死啊!!!
少年魔种周身汹涌出磅礴的魔气,群山的鸟雀仿佛在瞬间死去,寂静得只剩下阴萝这一处人马的呼吸。
潜伏的修士们内心涌动着不详的预感。
‘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四人当中,唯有万佳欣是个穿书的,她第一次来这个世界,还只有十六岁,是个高中生呢,哪怕待了快十二年,万佳欣依然接受不了这种狠掉san值的限制级画面,纵然放到游戏里,都要被家长举报血腥暴力从而打马赛克的!
夭采姑姑却很兴奋。
‘哈哈,那凡女不知死活,把人玩坏了,误打误撞唤醒了魔种,这下真是老天爷喂饭吃!我们的机会真真来了!’
鹤先生跟童子却不怎么乐观。
侍卫们缓缓拔出了腰刀,森寒的刀芒晃过了练星含的眼珠。
“刺啦——”
少年魔种竟硬生生撕掉了小腿肚上的一块皮肉,上面还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米粒眼珠,在阴萝震惊且嫌恶的目光中,他阴冷一笑,两指夹着这块血瞳皮肉,硬生生塞捅进他的喉咙里,他本能作呕,但他掐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吞咽下去。
“噗呲——!!!”
活魔血瞳在他全身爆开。
扭曲,撕扯,吞噬,重生。
等练星含再度睁眼,他那张冰白瓷的面孔森寒悍鸷,长满了殷红的、妖艳的眼珠,比米粒更细,但也多得令人头皮发麻。
“嘻嘻是她吧,真不知死活。”
“吃了她,吃了她,呜呜。”
“弄脏她,弄脏她,让她哭着求。”
“玩烂她,快,快啊!!!”
每一只眼球都在发出最激烈阴毒的诅咒。
哭声、笑声、哨声、尖叫声充斥着阴萝的耳朵。
蟒林里起了一片大雾,将所有活物都吞噬其中。
倏忽,她颊边湿冷粘稠,圆润的,瘙痒的,极为古怪,阴萝瞥了一眼,那竟是一条嵌满了猩红眼球的舌头,每一只眼睛疯狂眨动,病态般舔她,吻她,吸她脸部的茸毛,兴奋颤栗得溢出了斑斑的血泪,滴湿了阴萝的蟒衣领襟口。
“元幼平,这次你死定了,我要玩烂你了。”
第40章 第二个火葬场
“喔……你要玩烂我呀?”
登真小王姬漾起那一张精致红润的仰月小唇, 那唇珠饱满得像一颗新摘取的樱桃粒。
“我的小逃奴,这么有志气的呀?”
练星含意识到自己又被她这盛烈的模样夺了神,说不出来的厌恶与排斥, 烦躁转了脸。
而他没想到的是, 话儿还在她唇口打着旋儿, 下一刻这娇蛮的小蝎辫伸出两指,如同交着尾的桃粉小鱼儿,活溜溜挤入他的嘴里。或许是她往日做得太多了, 不仅是身体, 连唇舌都记着这一种攻城掠地的滋味儿。
少年魔种一时半会竟然忘记反抗。
“咕咚。”
他本能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将那两根手指, 跟卷水晶角儿似的, 卷进舌头中央的那一条小沟里。
“哎呀,吃得真乖。”
阴萝笑嘻嘻地夸奖,她的指甲有一阵子没有修剪, 略微锋利, 就跟箭塔似的,倒插进了舌根的眼珠子里。
“噗嗤!”
“噗嗤!”
“噗嗤!”
覆在舌头上的眼球惊慌失措, 发出婴儿般的尖声啼哭。
“贱人!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