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好看的惊悚小说,尽在久久小说网,记得收藏本站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选择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轩辕诀(四部全集)_分节阅读_第60节
小说作者:茶弦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861 KB   上传时间:2019-08-24 13:22:51

  二人刚出门口,身后草棚子便轰一声塌了。绣娘扑在姐姐身上,拼命压灭了火。可纵然如此,姐姐也还是被烧的肉糊皮烂,面目全非。

  当草棚子烧成灰烬时,姐姐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趴在姐姐的尸身上,绣娘也不知道哭昏了多少次,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姐姐含冤惨死,此等血仇,不可不报。于是,绣娘决定找出那恶人下落,为姐姐鸣冤雪恨。动身前,绣娘先选了处隐秘的岩洞,将姐姐尸首暂停在里面。而后她独自入京,暗地寻凶。

  对仇家的模样,绣娘记得死死的。虽不知其姓名来历,可也能按着相貌,东一头西一头地打听。几经周折,绣娘终于查出那人正是杜奎绍。

  “这杜奎绍草菅人命,着实该杀!”肃王道,“可是绣娘,你为何不诉之以官,让衙门替你们惩治那恶贼?”

  “王爷,您说的轻巧……那衙门中,又有几个好官啊?”绣娘轻叹一声,心中无比酸楚。“当时,我也想让官家为我做主。可京城衙门那么多,我也不知去哪打这场官司……没办法,我便去街上跪着,看见有官轿过来,便去拦住喊冤。可那些官员,要么说这事不归他管,要么就忌讳着杜奎绍财大势大,干脆装聋作哑……我苦苦哀求,他们就说我在闹市上哭涕撒泼,有碍观瞻……我与他们理论,他们便恼羞成怒,唤来兵丁护卫,对我拳脚相加……”

  “可恨!真是可恨!”肃王怒发冲冠,“这帮子昏官蠹吏,朝廷养他们有何用!?”

  绣娘苦笑道:“所以我对官府也不报指望,彻底的死了心……他们不管,我便自己复仇!”

  “姑娘还是性急了,”冯慎叹道,“并非每位官员,都似那般徇私舞弊。姑娘当初应耐心打探,若能将诉状递到顺天府,府尹大人必会为你伸冤……”

  “我能等得,可我姐姐却等不得!”绣娘道,“被官府一拖再拖,姐姐的尸身早已烂成了骨头。就算最后有衙门肯接我的诉状,可那时对着一副白骨,又能验出什么来!?”

  “唉”,冯慎摇头息道,“这倒也是啊……”

  绣娘望着榻上骷髅,垂泪道:“姐姐临死时,曾发下血誓,说死后要化为厉鬼,亲手索了那恶人性命……于是,我便开始想报仇的法子,无论如何,也要达成姐姐的遗愿!”

  冯慎喟然道:“而后,姑娘便想出了那般计谋……”

  “不错!”绣娘道,“那杜奎绍住在深宅大院,进出又有家丁随护。我若贸然行事,只怕报仇不成反遭其害。我暗中尾随他数次,发现他颇好寻花问柳。出入最多的,正是那家莳花馆。于是,我便打算投在馆中,伺机杀掉杜奎绍!”

  肃王悯恻道:“绣娘,你这何苦来啊……”

  “姐姐为了保全我,连命都豁上了,我又岂能苟且偷生,不舍名节?”绣娘目光坚毅,神色凛然。“打定主意后,我便央匠人,按着我们客家的制式,造了一架汉乐筝。连同姐姐的尸骨,一起装在筝匣中。”

  “的确”,冯慎道,“尸骨太过扎眼。稍有不慎,就会惹人注目。而将其匿入筝匣,便能揜蔽实情,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绣娘点点头,又道,“我回到石碑店,收拾好姐姐尸骸后,便往京中赶。可由于天黑路也不熟,慌里慌张的走错了道,正焦急着,却遇上了驰马而来的王爷……”

  “原来是这样!”肃王道,“本王那天……恰巧也是迷了路。”

  绣娘接着道:“当时,我也不知王爷身份,怕是歹人,还兀自担心不已……可王爷不欺暗室,待我以礼,没有丝毫轻薄的意思。念我劳累,王爷还将马让与我骑,自己却不辞辛苦、徒步而行……”

  肃王摆摆手,“丈夫行事,理当如此!”

  “王爷虽觉分内,可我却是感激不尽”,绣娘继续道,“再后来,我们找到了这家小店投宿,可发觉仅有一间客房。王爷至诚君子,怕坏我名节,就要滞留厅上。我担心夜里风凉,将他冻坏了,便左右不允。”

  想起那夜之事,肃王不由得面色微红。“惭愧啊……”

  “王爷,绣娘无憾”,绣娘轻拭眼角,报之一笑。“当时我便想,若日后投在莳花馆,自己这清白身子,恐被恶人玷污……所以……所以我才厚着颜面,主动委身、甘愿托付……”

  “姑娘情深义重,在下佩服,”冯慎插口道,“可次日一早,为何要置骨床上?又为何对店家说出那番谎言?”

  “官爷容禀”,绣娘双颊泛红,“经那一夜缱绻,绣娘这颗心……便都倾在了王爷身上……可我身负血海深仇,自然不敢将形迹暴露。思量了整晚,这才编排出那套谎言。王爷真情待我,绣娘岂会不知?要是见我不辞而别,定会寻找我的下落。怕将他卷进来,我只得狠心吓他一吓……于是,趁着王爷熟睡,我悄悄攀到架子床顶,操纵着提线,扮作是骷髅自动……”

  “怪不得!”肃亲王一拍脑袋,恍然道,“怪不得当时本王眼前银光缭乱,原来那些都是傀儡的提线啊!”

  “是的,”绣娘点头道,“绣娘心想:寻常人乍见骷髅,皆会心惊胆慑,应无暇留意那些细细的丝线……”

  “想起来……真是措颜无地啊!”肃王愧道,“本王见那骷髅迎面扑来,便当场骇得晕厥过去,哪还顾上看别的?绣娘啊,你这可谓是一石二鸟。既使本王误认为是鬼怪幻象,又能以此试手,好去对付那杜奎绍……哦,绣娘你接着说,之后又如何?”

  “离开这客栈后,我便去了八大胡同”,绣娘轻声道,“可为求万全,我没急着入馆,而是暗中观察那些粉头,学她们怎生以色相取悦恩客……再后来,我感觉身子有些异样,去找大夫一把脉,竟是有了身孕。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忧喜参半。怕夜长梦多,只得匆匆进了莳花馆,趁着肚腹未高、行动方便,先图报仇之计。说来也是苍天眷顾,那莳花馆中,有间没设承尘的小屋,恰能供我操控傀儡……至于如何布置,便与冯官爷所推无二了。”

  “倒让在下猜着了”,冯慎又问道,“可那杜奎绍穷凶极恶,万一那骷髅吓他不住……姑娘岂不要失手?”

  “官爷所言极是,”绣娘道,“我原本也没指望能吓死他,让他方寸大乱,就已够了。为求稳妥,我又在傀儡指骨上,粘了一管毛笔,当着杜奎绍的面,写下‘石碑店’三字。那杜奎绍心藏暗鬼,又怎会不怕?”

  冯慎叹道:“姑娘能控儡而书,真乃神乎其技啊!可在下查访时,却未在屋中发现有什么字迹。”

  绣娘回道:“是蘸着水写在地上的,干后自然没有痕迹。”

  “原来是这样……”冯慎点了点头,又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

  绣娘问道:“官爷还想问什么?”

  “屋外女鬼!”冯慎道,“众目睽睽下,那女鬼是如何飘悬在半空中的?难道也是一架傀儡?”

  “不是”,绣娘摇头道,“那‘女鬼’,是我假扮的……”

  “哦?莫非是用绳线吊在了树上?”冯慎一怔,随即改口,“不会……若是那样,身子便固定住了,又怎能朝杜奎绍飞扑过去?”

  绣娘见状,反问道:“不知官爷可听说过‘飘色’?”

  “飘色?”冯慎目光一转,发觉肃王亦是一脸茫然。“在下孤陋寡闻……还请姑娘明示。”

  “官爷自谦了”,绣娘忆道,“想当年,我随傀儡班巡演至吴川县,恰巧撞上了当地的‘游神赛会’。在那场赛会上,我见人们抬着一朵木制的大莲花,莲花边上,还有一个手提乾坤圈、足踩风火轮的小童子……”

  “这便是‘飘色’?”肃王接口道,“想那童子所扮,定是哪吒了……可这类扮相,京城庙会上也是屡见不鲜,又有什么稀奇?”

  绣娘道:“扮相确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童子双脚凌空,悬在那莲花上飘然欲翔!”

  “这便奇了!”肃王愕然道,“那童子又没长翅膀,怎么还会飞?”

  “是啊”,绣娘又道,“那时,我也纳闷儿的紧,便找当地人相询。人家告诉我,那正是‘吴川三绝’中的飘色。那木莲花,唤作‘色板’。色板上,暗藏了一根‘色梗’。色梗为铁枝打造,将那童子支撑。童子身上,垂下一条‘混天绫’,刚好能把色梗包裹遮掩。所以看上去,好似那童子飞悬在半空一般。”

  听到这儿,冯慎豁然大悟。“在下于莳花馆后院,发现一副螺纹钢架,想来那便是‘悬空’是所用的色梗吧?”

  “不错”,绣娘道,“那钢架可拆分拼接,架头上有尖钉,能牢牢地锲入木头里。那夜,我提前在门口槐树上架好色梗,只待时机一到,便攀爬上去。由于衣裙宽大,旁人自然会以为我悬在空中。”

  冯慎又问道:“那姑娘是如何飞至杜奎绍身边的?”

  “这也不难”,绣娘道,“我用接起的筝弦,把槐树与门檐连了起来。那弦上,穿着个铁环。树高檐低,我只需拉住铁环,便可从空中,滑到杜奎绍身边。”

  “确实”,冯慎道,“在那种情形下,无怪众粉头误认是‘女鬼扑人’……不过经在下查验,那杜奎绍却并非死于惊骇!”

  “看来……官爷都知道了……”绣娘凄惨地笑了笑,“不错,当时杜奎绍只是吓得昏死,并没有毙命。我趁着那会儿院中无人,便用长针从他鼻孔刺入……可刚刺下几分,杜奎绍竟疼的转醒。我一见,赶忙踏住他两只手腕,加劲儿把长针钎进他颅中。没一会儿,杜奎绍便死透了。我怕血流的太多,也没敢拔出那根长针,匆忙抹去表皮上的血迹,就赶紧回屋收拾……等巡夜差人赶来时,我已经将筝弦取下拴好又把骸骨等物,一并藏在院中花丛里了……”

  “姑娘真是猷深计远啊”,冯慎不禁赞叹道,“难怪香瓜说你是空手出门,原来已将所携之物,提前藏于院中了。”

  绣娘缓缓起身,冲肃王与冯慎各施一礼。“王爷、官爷……该说的,绣娘都已说完了……要如何发落,悉听尊便吧!”

  肃王看着冯慎,有心替绣娘开脱。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吐不出口。只是搓着两手,急得满头大汗。

  冯慎一言不发,负手来回踱着。半晌,冯慎突然停住脚。“王爷,您说那杜奎绍该死吗!?”

  肃王一愣,随即道:“该死!他恶贯满盈,当然该死!”

  “卑职也是这般想,”冯慎点头道,“杜奎绍鱼肉乡里、为害一方,实乃穷凶极恶!况且,他屡屡犯下血案,罪不容诛。绣娘姑娘此番举动,着实替衙门省了些刑审的力气……以卑职愚见,为民除害者,不能算凶手,而是英雄!”

  绣娘痴怔道:“英……英雄?”

  “不错!”冯慎笑道,“姑娘正可谓是巾帼英雄!”

  “哎呀冯慎,”肃王紧紧抱住冯慎肩头,激动道,“叫本王如何谢你啊!?”

  “王爷不必如此,”冯慎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既然恶人已伏法受戮,又何苦徒搭上一条性命?”

  “官爷……”绣娘如梦初醒,“您的意思是……是肯放我一马?”

  “法不外乎人情,”冯慎正色道,“然姑娘此后,应放下仇恨,勿再轻言生杀。该如何惩治暴徒,自有官府论断,切忌刚愎自用、任性而行!”

  绣娘点了点头,“官爷教训的是,绣娘定当牢记于心!”

  “太好了!”肃王喜滋滋地拉住绣娘,“等回得京城,本王便给你抬旗,奏请宗人府,封你为侧福晋!”

  “王爷好意,绣娘心领了!”绣娘说着,痛哭跪倒,“可绣娘曾倚门卖笑,已为残花败柳,岂敢过分奢图,令王爷清誉蒙尘……待腹中孩儿出世后,绣娘便去削发出家,从此布衣粗食,了却余生!”

  “绣娘!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肃王拉起绣娘,动情道,“自打与你一别,本王当真是苦念成疾啊……倚门卖笑也好,沦落风尘也罢,本王全不在意!此生,定要与你厮守不弃!”

  绣娘掩面摇头,泪水顺着指缝,不停地滑落。“王爷虽不嫌我脏……可我那窑姐的出身,终究是不好听……”

  “姑娘此言差矣!”冯慎慷慨道,“出身青楼又如何?古有梁红玉擂鼓战金山,今有姑娘你巧计除暴恶,哪桩不是响当当的义举?更何况姑娘出淤泥不染、濯清涟未妖……王爷赤眷优渥,姑娘就别再妄自菲薄了!”

  “冯慎说得对!”肃王又劝道,“绣娘,你莫要推辞了!难道你就忍心……见本王受那相思煎熬吗?”

  冯慎也道:“姑娘你便应下吧。你与王爷两情相悦,该当结为连理。到时候,在下也好借着由头,讨上一杯喜酒喝……”

  “不止不止!”肃王摆了摆手,“那喜酒,至少得摆上两回!”

  “哦?”听肃王忽出此语,冯慎与绣娘皆是一愣。

  “本王迎娶绣娘时,你肯定得来,”肃王一指绣娘腹间,朝冯慎笑道,“待这孩儿满月时,你那份子钱,也是逃不掉啊!”

  肃王这通戏谑,惹得绣娘“扑哧”笑了。她脸上一红,忙掩口垂头,含羞带臊地扯了扯肃王衣角。那副神情模样,显然是已暗应了。

  “哈哈哈,确是卑职虑事不周。”冯慎冲肃王摇手一拱,“那预贺王爷弄璋之喜了!”

  “谁说定是个小子?”肃王爽朗一笑,“添个丫头也不错!管他什么弄璋、弄瓦,在本王眼里,都一样宝贝!”

  绣娘听了,满心欢喜,抬眼向肃王一瞧,却发觉肃王也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不禁又羞得低下头。嘴角,仍挂着甜蜜的浅笑。

  “官爷”,绣娘敛衽,冲冯慎飘飘下拜,“全仗官爷高义,我母子才得以保全……请受绣娘一拜!”

  “不敢不敢,”冯慎见状,赶紧还礼。“姑娘现已贵为福晋,如此大礼,岂不折杀在下?还有,姑娘莫要提什么‘官爷’,叫我冯慎便可!”

  “官爷大恩,绣娘衔草难报,”绣娘道,“不过总叫‘官爷’却也觉着生分……不如,我改称‘冯相公’吧……”

  “好!”肃王抚掌笑道,“叫冯相公也不错!绣娘啊,论道起来,冯慎可算得上是咱俩儿的大媒。依本王之见,咱们这未出世的孩儿,便央他取名如何?”

  绣娘莞尔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

  “使不得,”冯慎赶忙谦道,“在下才疏学浅,焉可担此厚托?”

  “别文绉绉的了,就这么定了,”肃王笑道:“依照宗族定制,本王之子,应为‘宪’字辈;若是女娃,当是‘显’字辈……反正不论男女,这取名之事,都得着落在你这大媒身上,哈哈哈……”

  见推托不过,冯慎只得笑着应下。“那卑职定当绞尽脑汁,届时,王爷别嫌取得难听就好。”

  “你看看,”肃王朝绣娘打趣道,“这冯相公哪哪都好,就是这个瞎客套,着实叫人受不了啊,哈哈哈……”

  一时间,屋内笑语晏晏,将之前的阴霾,悉数尽扫。没一会儿,老店家煮好了米粥,连锅带碗的端过来,让众人喝了个饱。

  吃罢了米粥,众人也全然没有睡意。约莫着已有四更了,索性让店家连夜收拾行囊,等天色稍明,便直接动身。

  待到雄鸡唱晓,一行人也准备停当。店家牵过一驾骡车,将行李捆好,又将绣娘搀进车中。肃王与冯慎跨上马,行在骡车前。二马一车,缓缓朝京城赶去。

  值时东方即白,晨露未晞,行走在乡野的荒道上,不时有清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肃王骑在马上,心中舒畅。兴至盎时,忍不住挂鞭击节,亮嗓高歌:“千层浪里翻身转,百尺高竿得命还,站在殿角用目看,那旁站定王宝钏……”

  肃王嗜迷京剧,虽比不得成名的戏角儿,但唱的也是有板有眼、字正腔圆。冯慎听了,不由得喝一声彩。

  “哦?”肃王一顿,喜道,“怎么冯慎?你也懂戏?”

  “谈不上懂,”冯慎回道,“听过几回,略知一二。”

  “哈哈,难得难得!”肃王兴高采烈道,“那你可知本王唱的是哪一折?”

  冯慎道:“王爷所唱,应是《大登殿》中王允之流板腔……然此情此景,王爷不如改唱‘薛平贵驾坐金銮殿、册封宝钏执掌昭阳院’!”

  “说得好!”肃王笑道,“不过那王允也好,薛平贵也罢,横竖咱们乐一晌就得了!”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194页  当前第60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60/194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轩辕诀(四部全集)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