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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罪案调查组(出书版)+特殊罪案调查组2(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48节
小说作者:九滴水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424 KB   上传时间:2024-03-25 14:03:48

  听到“乙醚”俩字,翟国庆竟吓得浑身颤抖,当年要不是他疏忽大意,绝对不可能犯下这么要命的错误。乙醚是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拿走这个,除了作奸犯科别无他用。虽说他姐夫当年为了自保把他开除了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在他这里可是一直如鲠在喉。

  吕瀚海的一番话,就像是引线点燃了他心中那颗定时炸弹,要是他到今天还是一事无成,也不会表现得这么害怕。可现在的他已身价千万,他姐夫也当上了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要是因为他的闪失造成严重后果,不光他要吃不完兜着走,就连他姐夫也难辞其咎。

  到这会儿翟国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架子,他起身抱拳连连作揖,哀求道:“各位好汉,你们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只要不把这件事捅出去,我翟某都认了!”

  吕瀚海摆摆手,故作大度:“翟老板多虑了,我们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规矩,冤有头,债有主,我们绝对不会为难翟老板。”

  翟国庆突然愣了几秒,在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他的腰完全弓成了90°:“谢谢各位好汉,谢谢各位好汉!”

  吕瀚海把刚沏好的茶推到他的面前:“你的疏忽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那几瓶乙醚被谁拿了去,我想翟老板不会完全不知情吧。”

  翟国庆盯着面前的茶水,半天没有动静。他也是个明白人,只要端起这茶碗,就等于默认了这事,可他担心的是一旦说出来,多半会拔出萝卜带出什么别的泥。纠结之中,吕瀚海却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翟老板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今儿收了你这2万元,就当交个朋友,只要你肯说,我保证你和你姐夫没有后顾之忧。”

  一听对方要收钱,翟国庆心里立马顺畅了很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收了钱,其实就等于给他递了个话把子,彼此都能安心。其实他也明白,今天这阵势,说也要说,不说也要说,对方拿了钱,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当然他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出尔反尔,不过也算有个心理安慰了。

  翟国庆终于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我不敢保证,只是怀疑,可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

  吕瀚海来了精神。“谁?”

  “我以前在县医院认识的保安,吴培根。”

  “为什么觉得是他?”

  “我刚参加工作时,是在华强县人民医院,吴培根在医院当保安,因为投缘,我俩关系处得一直不错。他当年还是我们医院的明星保安。”

  “明星保安?”

  “对。他抓贼不要命,有一次在抓贼的时候还把对方给砸死了,公安局经调查,发现他是正当防卫,他也因为这个名声大噪,还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后来也正是因为抓贼,他吃了两年牢饭。”

  “这又是为什么?”

  “捉贼要捉赃。他只是怀疑对方是贼,并没有搜到东西,结果还把人打伤了,对方反咬一口,警察就把他给抓了。”

  “后来呢?”

  “再后来,他出狱后来找我,我那时通过姐夫的关系,调到了市里的塔山区二院。因为他有案底也不好找工作,于是我就建议他买个地鳖虫糊个口,等手头宽裕了再想想办法。那时他兜里没钱,还是我给他拿的车钱。吴培根打小从农村出来,很能吃苦,出狱后没到一年的时间,就把我的账给还清了,他还在塔山区买了间老房子落脚。

  “二院就诊病人不多,一到晚上十一二点,吴培根收班时,就会到我那儿喝两口。他没事就跟我唠唠今天发生的趣事,我没事就跟他讲讲医院里发生的种种。反正就是在一起吹吹牛。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医院有位病人从住院部大楼跳了下来,当场摔成了烂泥。警察调查,说是因为救命钱被小偷给摸了去。

  “我和吴培根聊到这事时,他情绪相当激动,当场就把酒菜桌给掀了,还说什么这些小偷都该死!我知道他的过去,只当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借酒发疯。好在第二天,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我也就没在意。

  “约莫过了半个月,我发现药房的乙醚少了四大瓶。我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吴培根干的。我的酒量没他好,喝多了喜欢躺一会儿,每回都是他把餐桌收拾干净悄悄离开。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干这事。乙醚是违禁药,丢了可是大事故,发现东西没了,我跑到他家里询问,可不管我怎么逼问他就是不承认,而且他还对天发誓不是他偷的。

  “我一想也对,他偷这玩意儿干吗,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从他家回来时,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姐夫,姐夫大发雷霆,担心迟早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于是找了个理由把我开了,就算以后有人找后手,也不能算他不作为。

  “从我被辞退后,我和吴培根就几乎断了联系,其间我还去他家找过他几次,可他就是找各种理由不想跟我见面。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这事不是他干的,那他干啥躲着我?可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吕瀚海听完,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他身后的绺子表情也是相当精彩,大约了解了情况,他又追问:“吴培根住在哪里?”

  “塔山区明祥街山猫胡同8号。”

  二十六

  如果今天来的就只有吕瀚海一人,剩下的事倒是好办,可闹心的是,他后头还有四个跟屁虫,刚才翟国庆所说的一切,他们几人也听了个一字不落。

  吕瀚海并没有想到翟国庆能交代得这么彻底,他本想第一次先拿下对方的态度,第二次攻他心计。可现在完全跟预料不一样了。浪得龙思子心切,有了吴培根这条线索,他一定会紧咬不放。况且翟国庆交代的都比较重要。

  首先,吴培根曾因为贼坐过牢,对贼有恨。其次,他就是一个地鳖虫司机。

  不难看出,吴培根跟狗五等人的失踪绝脱不了干系。可是现在必须要搞清楚一点,吴培根到底是自己单干,还是跟串子暗中勾结作案。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以贼帮一贯的做事手段,只要抓到了吴培根,他不死也会被搞成残废。如果说展峰订制的剧本演的是《无间道》,那么再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要变成《古惑仔之只手遮天》了。

  吕瀚海借着尿遁的机会给展峰拨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展峰也有些进退两难。

  从开始就是一道命题作文,不管是冯磊还是贼帮,都提前设定了一个串子复仇的情景。而调查中,展峰也在反复推敲该假设是不是成立。他原本的计划只要确定凶手是串子,冯磊就以吕瀚海在取保候审期间需要询问为由,把他传唤到反扒大队,来个金蝉脱壳,可意想不到的是半路又杀出了个吴培根。情急之下展峰决定走一步险棋。由吕瀚海先拖住大执事,最好能游说报案处理这事;而他则带着专案组成员,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吴培根住处,看是不是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在旧社会,要是江湖之事让官差插手,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可现在跟以往不同,借力打力的事,贼帮也干过不止一次,用举报的方法逼出翟国庆,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展峰让吕瀚海去游说,倒也并不算有多离谱。

  …………

  当天夜里,大执事浪得龙,金手、双鹰两位堂主,以及各行政区的总瓢把子,都因为这事坐在了一起。在此之前,老烟枪和吕瀚海已悄没声儿地去打探了一头,明祥街山猫胡同8号并无人居住,越过墙头,只有一辆锈迹斑斑的地鳖虫停于院中,墙角的杂草已一人多高,完全一副破败模样。狗五失踪这么多年,这是浪得龙第一次锁定凶手,为了替儿报仇,他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他心里清楚成败在此一举。议事开始之前,吕瀚海以退为进,并没对接下来怎么查发表任何观点。虽说在本案上,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并不是贼帮中人。按江湖规矩,涉及他帮内部重大决策,外人最好不要指手画脚。

  为了避嫌,吕瀚海很识趣地蹲在院中,惬意地抽着老烟枪自己卷的无嘴纸烟。在外人看来,他的好心情可能是得益于给大执事挖出了凶手,只有他本人知道,这份愉悦,其实是来自他预测的会议结果。这段日子相处,吕瀚海切身体会到,贼帮成员看似众多,其实就是一盘散沙。尤其是在大规模去寻找乙醚源头之后,吕瀚海顺便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

  贼取的是不义之财,花起来肆无忌惮,尤其是年轻帮众最讲究及时行乐,他们心里清楚,就算有再多的存款,万一哪天进了号子也得全部充公。所以绝大多数的贼都是吃了今天,不讲明天。浪得龙为了他儿子的事,多次动用全帮的力量,很多人长时间没有开工。别的片区不说,就连吕瀚海自己的片区,都有不少人带话过来,让他做做表面工作得了,别耽误他们养家糊口。现如今狗五的事已有了眉目,接下来无外两条路:第一,再次动用贼帮的力量,去寻吴培根的下落;第二,特事特办,交给专门的人去做。

  以40岁为分水岭,40岁以上的人比较重视江湖规矩,40岁以下的后辈,则以利字当先。祠堂里的两拨人一定会因为这个吵得不可开交。鹬蚌相争必有一伤,贼帮讲规矩的那些老古董都是靠年轻人养活,之所以两拨人还能坐在一起,其实就因为抹不开面儿。

  吕瀚海觉得,就算展峰不把贼帮一锅端了,他们也撑不了几年。据说,现在就有总瓢把子不按时交贡、独占山头的情况。总之,吕瀚海觉得年轻的帮众一定会胜出。浪得龙要想不把矛盾激化,最终也会选择妥协。

  报警,就是眼下要抓到凶手的唯一出路。

  二十七

  第六支烟抽完,老烟枪从祠堂中走了出来,吕瀚海把剩下的两支往兜里一揣,起身迎了上去。他关切地问道:“商议出结果没有?”

  老烟枪情绪低落地摇摇头。“没有。”

  从他的反应,吕瀚海马上看出他绝对也是守旧的江湖派。

  “哎呀,这可就难办了,眼下要确定是不是串子在捣鬼,就必须找到吴培根。”

  “是这么个理。对了,大执事让我请你进去。”老烟枪抬起头。

  吕瀚海佯装不解。“让我进去做什么?”

  “吴培根这条线索,是你查出来的,大伙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吕瀚海摆摆手:“这可使不得。你们行内部讨论半天也没个结果,我一外人说什么都容易得罪人,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说话时他故意提高嗓门,祠堂内的众人只要耳不聋,应该都听到了这头的动静。

  老烟枪被说得哑口无言,里边的大执事浪得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吕瀚海已帮了大忙,再把黑锅甩给他未免有些太不讲究。不过理虽是这么个理,可浪得龙还是想听听他的建议。为了打消顾虑,浪得龙干脆走出来,把他带进了隔壁的空房。

  刚一踏进门,浪得龙就双手抱拳致歉:“道九兄弟,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因为思儿心切,刚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吕瀚海也不敢端着,连忙抱拳还礼:“我理解大执事的心情,只不过有些事我确实不适合掺和。”

  浪得龙眼中失望之情一闪而过:“道九兄弟说得对,只不过行里都是些粗人,接下来该怎么办都没个准信,我还是想听听兄弟的意见,你放心,一定不让你难做。”

  话说开了,吕瀚海不能再欲擒故纵,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

  浪得龙看出些端倪来。“道九兄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吕瀚海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

  浪得龙看不明白了。“你这是?”

  吕瀚海清咳一声:“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你我二人,什么都当讲,但说无妨。”

  吕瀚海咬牙跺脚。“行,既然大执事没拿我当外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还是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浪得龙有些不悦,“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道九兄弟还瞒着就不对了吧!”

  吕瀚海解释:“其实是说出来我怕伤了和气,但眼下大执事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不吐不快。实不相瞒,我在调查狗五这件事时,就有不少行内的兄弟带话给我,意思是让我消停消停。”

  浪得龙闻言并没如何诧异,显然他一定也知道了些什么。他拍了拍吕瀚海的肩膀说:“我理解兄弟的难处,是我做事不周了。”

  吕瀚海不以为意地摇头道:“大执事,现在吴培根这条线已经摸出,我怀疑他可能就是串子的帮手,只要能找到他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吴培根给找出来。”

  吕瀚海却说:“大执事,事可不能这么做。”

  “怎么,难不成到嘴边的肉,还要让他给飞了?”

  “作为父亲替儿寻仇,当然是天经地义。可您作为一行之主,也要照顾到兄弟们的利益。我觉得,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上上之选。”

  浪得龙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点子,连忙问:“道九兄弟,有何高见?”

  吕瀚海摸摸下巴道:“我听老烟枪说,市局反扒大队的冯大眼儿这些年也在查这事?”

  “没错。不过他就是个废物,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一点头绪。”

  吕瀚海神秘一笑:“有时候……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

  “兄弟,你的意思?”

  “我们可以报警!”

  浪得龙一下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报警?”

  “对。现在警察的破案手段很先进,我们完全可以把接下来的烂摊子甩给警察。如果是吴培根和串子把行里的六个兄弟灭了口,那他们两个绝对够枪毙一百回的。反正他俩横竖都是死,为什么要脏了咱们的手?”

  浪得龙有些犹豫,吕瀚海继续说:“我知道大执事在顾忌什么,你完全不必担心有损荣行的声誉。这件事可以由我去操作。”

  浪得龙又是一惊。“你去?你并不是我行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瀚海微微一笑。“走报警这条路,其实是一石二鸟,不光是荣行,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帮我自己解个围。”

  浪得龙迷惑了。“帮你解围?此话怎讲?”

  “大执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弟现在可不是清白之身,我把这条线索检举给冯大眼儿,好歹立个头功,也能换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听吕瀚海这么说,浪得龙一下醒悟过来,释怀地大笑:“哈哈哈,道九兄弟所言极是啊,那咱们客套话也不必多说,就麻烦兄弟你亲自走一趟,事成之后,鄙人必定会有重谢!”

  二十八

  老烟枪得知大执事同意报警时,着实一惊,这位大执事到底有多固执,老烟枪可是深有体会,要不是当年他执意要对小白和串子执行行规,也不可能出现串子寻仇这档子糟心事了。老烟枪当然知道,把锅甩给警察是最省时省力的结果,可之前任凭帮里百十号弟兄出言相劝,大执事就是执意不从。没想到僵局居然被吕瀚海给打破了。

  老烟枪自然是询问了详细经过,吕瀚海也一五一十坦诚相告,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他还把欲擒故纵的一套想法和盘托出。老烟枪听后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再加三叩首。

  展峰等人刚准备摸黑上吴培根住处探查一番,吕瀚海那边就带着线索前来报案了。在一番假模假样的受理后,专案组换上了刑警队的制服,光明正大地出勘到了现场。

  吴培根的住处,是一座坐南朝北的小型四合院。面积不大,拢共也就百十平方米。院子呈长方形,用红砖围砌而成。

  一条30厘米宽的砖石小路把院子一分为二,左边打有水泥地平,专供停车用。右边则种植少许青椒、茄子,俨然一个小型菜园。不过长时间无人打理,园地里早已经是杂草丛生。砖石路正对着一间瓦房。屋内被砖墙分成三个区域,中间是待客的堂屋,左手边是卧室,而右手边则堆砌着少量杂物。烧锅做饭的厨房建在菜园东侧。拉屎撒尿的茅房则在停车位的西方。

  嬴亮对吴培根做了详细的研判,关于他的最后一条记录还是出狱后的落户(上户口)信息。换言之,其间有十多年他都是处于人间蒸发的状态。带着疑问,展峰仔细观察着院里的一草一木,试图在里面找到答案。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世界上任何坚固的东西都经不起时间的磋磨。暴露在风雨中的地鳖虫,就如同受热熔化的泥塑,轮胎、车斗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副垂死的模样。展峰手持高倍放大镜,像个研究壁画的考古专家,不放过车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手刹车未拉,墙面有被撞痕迹,看来走时很匆忙。”

  司徒蓝嫣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用金属锤敲了几下墙面,发出当啷当啷的脆响。

  “砖石很坚硬,能把墙面撞碎,说明他的大脑当时正处于失控的状态,如此伴随内心的多为恐惧、紧张。他之后再未作案,难不成是事情败露了?”

  “可能性很大。”说着展峰掀开坐垫内仓,在里面找到了盛装乙醚的空瓶、口罩、手套、方形锤。

  乙醚已完全挥发,标签纸被撕毁。口罩是市面常见的厚制棉纱款,可见少量褐色喷溅血点散落分布。手套分为三种:黄色乳胶手套、白色棉布手套以及掌心粘有蓝色硅胶的粗线手套。三副手套上肉眼都能发现大量血液残留。这些物品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那把木柄方形锤。它比木工砸钉用的锤头要大,但手柄却短上许多。展峰推测,凶手应是在打铁锤的基础上做过改动。据杠杆原理,木柄越长,越发省力,凶手反其道而行之,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挥舞锤子时受到了空间限制。无独有偶,展峰在锤面上除了发现血痕,还找到了少量骨片。

  凶手显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作案过程,整个过程基本已经可以重建了:凶手先用乙醚把对方迷晕,然后把被害人带离现场,接着在地鳖虫狭小的空间内,用锤子把对方杀害并抛尸。从座位仓找到的带血物证不难推测,凶手是在作完第六起案子后发生了变故,才会仓皇逃离。而这么一来,车厢其实就是一个尘封二十年的原始现场。

  经测量,车厢高122厘米,长143厘米,宽97厘米,铁皮材质,外表涂有红色油漆,靠近驾驶室的位置,有一正方形透气孔,尾部被割成一道双开门,门的正上方有一拉绳暗锁,轻推可自动上锁,到站后下拉锁环,就可打开。车厢左右两边安装有两块供人乘坐的木板,为了提高舒适度,每块木板上都包有软包。因为地鳖虫是自掏腰包改装而成,所以并没有统一的规格。吴培根这辆车,明显属低配版。所谓的软包,只不过是一块裁剪而成的海绵而已。因为长时间被人乘坐,海绵上布满了黑乎乎的污垢。用刀沿海绵层横向切断,红褐色的血液浸染霍然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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