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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不肯嫁东风_分节阅读_第42节
小说作者:明月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537 KB   上传时间:2025-01-08 19:11:05

  卢文茵总是惯常先开口。

  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也一样。三人中,她早早选定心术不正的陈耀卿,赶在陈家起势前嫁了进去,她不如韩月绮的家世,也不如清澜的才貌,她并不想做魁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魁首。

  她只想把她们都踩在脚下。

  陈家的内宅斗得如同战场,那些恶毒的战争摧毁了她,即使如今成了一派的领头羊,她仍然学不会和人平分天下,总是处处力争上游,为一点好处,摧毁别人的整个世界也在所不惜。

  就如同现在,她张口就笑道:“叶大小姐来了。沈少夫人怎么样了?今日的事真是太离奇了,也难怪她承受不住,我还想去安慰安慰她呢……”

  “你都承受得住,她怎么会承受不住?”清澜淡淡道。

  凌波的锋利其实像她,只是时间太久,很多人都忘了她当初的模样了。君子贵直,御史台的奏章篇篇锋利如刀,读遍圣贤书的叶清澜,怎么可能一直是一心礼佛的温和样子。

  卢文茵的脸色顿时一变。

  四年前的卢文茵知不知道自己会沦落至此呢,内宅的斗争就是这样讽刺,斗来斗去,失去本来面目,赢得什么东西呢?和丈夫一起调教扬州瘦马送人的“琴瑟和谐”吗?

  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笑道:“清澜这是说什么话,别是也为月绮担心坏了吧。见到你们这样,我心中也不好受,正跟魏夫人说呢,我们早些回去,别给你们添乱了……”

  瞧,她也记得四年前彼此是称呼名字的关系,只是终于也走到今天。

  “月绮正在备晚宴的食单,陈少夫人要回去,也好,正好我有番话和魏夫人说,请魏夫人屏退左右吧。”清澜平静道。

  魏夫人并不为所动,反而卢文茵笑道:“清澜今日是怎么了,咱们关系亲近,你随便些也还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魏夫人是侯府夫人,你就算有话要说,也要看夫人愿不愿意听呢。夫人,咱们走吧,我看沈家今日是真乱了,沈少夫人处理不了这番乱象,冒犯到夫人就不好了。”

  傅云蕊顿时急了,她虽势单力薄,也竭力帮清澜说话,道:“夫人不如听听清澜姐姐要说什么……”

  但镇北军女眷中也自有人阻止她,罗夫人立刻道:“云蕊怎么也糊涂了。夫人,咱们走吧,沈家乱成这样,我们留着也是添乱,别让沈少夫人多操心了,晚上再来也行。”

  “珊瑚当日也曾问我墨子,今日就不顾兼爱非攻的道理了吗?”清澜平静地问她:“沈少夫人已经明说,希望你们晚宴留下来,你们与其找借口离开,不如坦荡承认。陈少夫人的话术虽然巧妙,不是正道,学多了并不好。”

  罗夫人的闺名叫珊瑚,是魏元帅的远房侄女,她的丈夫是崔景煜的副将罗勇,彼此青梅竹马,当年也曾追着她叫清澜姐姐,一心崇拜她读的书多,热情地要教她舞剑,日后好防身。

  魏珊瑚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我倒是想学正道,只可惜没人教我。”她朝着叶清澜怒道:“要不是沈家今日出事,叶小姐也不会来找我们吧,可惜夫人现在听不进去你的话了,我们杨林城的人,讲的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清澜笑了。

  “魏夫人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话,我都要说。”她平静地看着魏夫人道:“昔日夫人曾教我打仗的道理,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义战必胜。月绮今日遭受的是无妄之灾,陈少夫人再怎么巧言争辩,此刻离开都是不义之事。这京中的风气混乱,勾心斗角,让人厌倦。长公主殿下今年主持花信宴,为的也是正本清源。夫人听不进我的话,我也不劝夫人了,就请夫人遵从自己的心,以应王义吧。”

  世人都以为劝谏是极复杂的事,要驳倒众人,如同诸葛舌战群儒才行。但怎能人人都如诸葛亮呢,群敌环伺下,能将自己的道理陈述出来,被该听的人听见,就已经是成功了。至于会不会被扭曲,被采纳,那是后面的事了。

  她只能尽力而行。

第56章 接驾

  这番劝谏,本该是朝着长公主殿下的,但殿下也有诸多考量,没有当场离开,已经是她对沈家的支持了。

  卢文茵这一招,脏就脏在这里。她自己都说出来了,贵人自重,爱惜羽毛,所以但凡有这样的混乱发生,主家失职之余,贵人的威仪也受到冒犯。所以长公主不得不走。

  长公主殿下一走,其余人自然也要从众。走才是正常的,留下来的只有抱着支持沈家的心思才行。清澜竭力留下魏夫人,也是为的这个。有她作为标杆在,留下来的人会多一点。晚宴的局面也好看点。

  京中四王府,平郡王妃也已离开,良王老王妃倒是留了下来,也是看在沈夫人的面子罢了。勇国公驾到,也是外面男客的事,与花信宴无关。哪里再找一位能与长公主殿下同等的贵人,来镇住这场面呢?能留住魏夫人,就已经了不得了。

  清澜心中忧虑,回到暖阁中,却不见凌波,问了问,原来凌波去后院了。

  “听说沈大人罚沈少爷跪在祠堂呢,说是已经打了一顿了。”林娘子道:“沈小姐倒是真好,一力为沈少夫人着想,听说她正满京城找人来赴宴呢。”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凌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一边进来一边取下披风,道:“沈碧微平时不爱和那些王公贵女来往,现在再想找人,多难呢。本来京中也有几个公主府,老郡主、老侯府,要来一两位,沈家的面子也就回来了。”

  清澜过去替她掸去雪粒,正说话间,只见杨娘子匆匆进来,说了句什么,凌波眼睛一亮。

  “真的?”她抬头看清澜,粲然一笑:“到底姐姐厉害,魏夫人留下来了。”

  清澜自己都有点惊讶。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听说卢文茵因为这个还跟魏夫人置了气呢,魏夫人这也算是悬崖勒马了,跟着卢文茵那种人能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卢文茵今日倒是出息了,我上次那样,逼得魏夫人给我作证,她也不敢和魏夫人翻脸,今日是真急了,还敢给魏夫人甩脸子了。”凌波喝了一口林娘子递上来的热茶。

  “可惜魏家根基还是浅了点,虽然留下,也扭不转局面。”凌波叹息道:“今日的局难解了。”

  “我去看看月绮,看能帮什么忙。”清澜不由得垂下眼睛道。

  凌波却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了。

  “不管了,救得回来就救,救不回来,她做初一,我们做十五,补瓷器不容易,摔瓷器还不容易么。韩姐姐也不是好惹的,她家的花信宴不是也没办么?大家斗到底,看是谁先求饶!”

  -

  沈碧微难得似今日这般着急。

  要说花信宴,她其实并不在乎,沈家的声誉,也不过如此。都说她是贵女中的贵女,高不可攀,但她却早早勘破这京中的游戏,女子在内宅辛苦维持,不及男子一夕挥霍。

  就像今日,沈云泽干下丑事,害的却是韩月绮。

  都说她冷,她也确实是冷,厌倦这京中追逐贵婿的游戏,抢到又如何,沈云泽当年不是号称花信宴的魁首?今日呢?

  不过是抢着的腐鼠罢了。

  抢到了,吞下去,自觉成了胜利者,但人总归是吃不了腐鼠的,迟早要肚子痛。

  她看破了,却又没看破。对这游戏嗤之以鼻,但当代价落到具体的人身上,她却仍然没法不为之奔忙。那是韩月绮,说是她的嫂嫂,其实她只当她是自家的姐姐,见证她那样蕙质兰心,苦心经营,大冬夜里,一个宴席又一个宴席地筹备,累得晕头转向,累得怀上的孩子都掉了,仍然勉力维持,只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大家夫人……

  就像她的母亲。

  是啊,就像她的母亲。

  这京中是个巨大的漩涡,一代代的高门贵女,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填补这巨大的漩涡,要她貌美如花,要她温柔贤惠,要她解语,又要她三贞九烈。要她孝顺顺从,又要她能约束好满府的下人,然而就算她做到这一切,甚至都不值得一个体面的结局。她的丈夫仍然这样羞辱她,在她耗尽无数心力的宴席上。

  沈碧微从长安街策马出来,正月的空气冰冷,吸入肺里,仿佛整个人都从里面凉起来,心里却好像仍然有一团火,京城的楼阁鳞次栉比,她却想大吼一声。

  终究是无能为力。

  她当然知道如何变得有力,像凌波说的那样,走“正道”,像清澜姐姐,像自己的母亲,像月绮姐姐一样,耗尽所有心力,做最好的世家贵女,做最好的大家夫人,她会有她的跟班,她的派系,以她在京中贵女里独一无二的身份,甚至能轻易进入宗室贵女之列,就像她能轻松进入卢婉扬要算计才能去的报德寺一样……这样,今天她也许能轻易请来一位自己立府的公主或者王妃,为韩月绮撑腰。

  但然后呢?

  她也自有她的沈云泽,自有她的烟柳,她也逃不过她的困境,她的羞辱,到那一天发生的时候,她也如同韩月绮一般,被自己数年的付出困在这一场羞辱之中,还得含羞忍辱收拾残局,维持自己辛苦挣来的地位。

  清澜姐姐看的圣贤书,讲的是无欲则刚,但沈碧微比那更乖僻点,她看的是庄子。山木自寇,源泉自盗,巧者劳而智者忧,唯无能者无所求。她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在乎,所以这京中的规矩才无法束缚她,她才得以这样冷着一张脸,穿行在京中的腥风血雨中。

  凌波骂她傲气,说她是故意与人作对,其实她哪有那么厉害,如果如她说的那样力争上游,她就不是沈碧微了,就成了这京中面目模糊的少夫人之一,在一日日的内宅争斗与党同伐异中忘却了自己的名姓。只有现在这样,她还能保得住她是她自己,是沈碧微。

  她不是什么目下无尘的世家贵女,她只是站在深渊般的一个孤独者,因为看穿迷雾下深渊的真相,所以固执地抱着树不肯下去。

  但也总有这样的时刻,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深渊里受苦,她也怪自己不能伸出手,即使知道自己伸出手也不过是又掉下去一个。

  她们也是这样下去的吧?谁生来是做夫人的料子呢?不都是懵懂而可爱的小女孩,渐渐就长大,想要父母的认可,想要自己的母亲为自己骄傲,想要翁姑的认同,想要夫婿的赞许,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渐渐就到了今天。

  沈碧微不信佛,但那天站在报德寺,皇家的寺庙那样巍峨,巨大的佛像有四五层楼高,彩塑金身,平静地俯视着她。仿佛它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理解。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京中的夫人都信佛,而不向道家求解脱。

  因为她们从未被看见。

  佛说众生皆苦,每思及此,让人想落下泪来。

  沈碧微牵着马,缓缓走回自己家的侧门口,觉得有些异样。

  “为什么又在铺红缎子?长公主殿下回来了吗?”她问这忙活的仆人。

  沈家的门房对于自己家这个特立独行的小姐也已经习惯了,横竖有勇国公撑腰,京中说起来也是一句“自幼当作男儿教养,是文武双全的”,都是好话。所以管事的连忙上来恭恭敬敬回道:“是有贵人来了。”

  能以长公主的规格接待的,是什么贵人?再者说了,长公主都离场了,谁会这时候来,不是与长公主殿下分庭抗礼么?

  沈碧微皱着眉往里走,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名字。

  “是不是霍英祯?”

  -

  沈家的内宅,也因为这消息而震动。

  当然第一反应也猜是霍英祯,因为长公主殿下的人先到,还不止苏女官,连宋嬷嬷也一起来了,话说得漂亮:“殿下身体不适,先回去了,怕沈夫人担忧,所以让奴婢陪着苏女官一起回来,沈夫人和少夫人只管安心办宴席就是。”

  这话一说,明眼人哪还有听不懂的,刚好外面传进来消息,让预备接驾,说也说不清楚,只说老爷已经率领官员们去街口迎接了,那时候韩月绮就猜是霍英祯了。

  英国公府的事,要认真说来,是皇家对不住霍家,英国公再如何骄纵跋扈,再如何功高震主,那也是开国时血里火里打下来的功勋,本朝没有异姓王,封到公侯已是到顶,英国公也没说什么。公主下嫁也是先帝为了安抚英国公府的行径,谁知道一代英国公霍安国薨逝不到三年,先帝就抄了霍家。从此大周开国功劳最高的霍氏,主支只剩下霍英祯一人。虽然是帝王权术,但满京世家私下议论时,也难免为之齿冷。

  所以霍英祯深居简出,长公主幽居宫外,官家愧疚重重,都是世家心知肚明的事。这次沈大人出迎到街口,不止沈夫人和韩月绮,留下来的夫人也都猜是霍英祯,到底沈碧微好运气,和她同年纪的高门贵女,宗室王亲里,她相貌体质,头脑才干,都无人匹敌。往下虽有好的,如卢婉扬何清仪之类,门第又比沈家差了太多。众人都猜测,像今日这样的尴尬事,长公主都没有立即离场,说明也是中意沈碧微的。

  但重重猜测,最后还是要落地。

  沈家管家亲自进来传信,传给了管家的韩娘子,韩娘子面上带喜色,上来跪禀道:“回夫人的话,王爷车驾已经进府了,老爷让夫人预备接驾呢。”

  沈夫人都惊讶了:“王爷?”

  “是的。”韩娘子朝韩月绮会意一笑:“来的是睿亲王殿下,见过老爷后,就要来内院拜见夫人了。”

第57章 御辇

  如果说官家对长公主是既敬又愧的话,那对睿亲王府,就是既爱又怜了。当初封睿亲王的,其实是官家做太子时,和官家一起放在先太后宫中教养的七皇子,睿王赵浱。当初先帝偏爱四皇子,封为晋王,对当今的官家造成巨大的威胁,睿王在夺嫡时是太子一党的中坚力量,当初洪畴大案,牵连甚广,睿王一人扛下所有风波,阖府幽禁,自己也被关入大理寺狱中,甚至被用了刑。事后虽然晋王因为动刑惹怒先帝,因此失宠,但睿王的身体从此一蹶不振,官家登基大典也未能参加,官家一再追封,封地,开府,甚至将陵祭大事交给了睿亲王府,都没能留住睿亲王的性命。仁照三年,睿亲王薨逝,官家辍朝三日,天下举哀。

  未尽的恩宠,都放在了睿亲王世子赵衍泽的身上。自幼接入宫中教养,比一切皇子都看重些,病重时甚至是住在官家常居的仁寿宫的,官家亲自看护,赵衍泽七岁大病一场,官家为此兴建鹡鸰寺,大赦天下,为他祈福,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来,又将汤泉宫赐予他做别苑,御史台的奏章雪片一般飞来,也不管不顾。

  外人不懂,还以为京中是以颖亲王府为首,其实颖亲王当初站队是在官家位置安稳之后,哪及睿亲王府一半的恩宠。

  都说霍英祯神秘,其实睿亲王赵衍泽也是深居简出,常年在汤泉宫温养,除却几个顶级世家的夫人,其他家的夫人就算常赴宫宴,也无缘得见。等到内侍开道,仪仗围绕中,穿着白色衮龙袍的俊美青年带着笑意踏步走来,才真是如同梦中。

  说是拜见夫人,其实沈夫人倒要先拜他,赵衍泽扶起沈夫人,口称世媪,还要以子侄礼相待,旁边自有宋嬷嬷和良王老王妃上来笑着凑趣,让沈夫人安心受礼,沈夫人固辞,赵衍泽再请,一片其乐融融。

  他们一来一去推辞个没完的时候,满厅女眷都在跪着接驾,这还是好的,要是有离席给沈家难堪的,这时候来不及赶回来,那才叫一个尴尬,总不能单独上去给王爷行个礼,但不行礼,更是目无皇室。

  所以当赵衍泽在厅中坐下来之后,仍然有不少匆匆赶到的世家夫人上来行礼。连平郡王妃都一样尴尬,她上来见礼,赵衍泽只微微笑:“平郡王妃来得倒早……”

  平郡王妃也闹了个红脸,道:“实在是家中有事,老王妃召我回家伺候,不知王爷降临,请王爷恕罪。”

  他是亲王,平郡王府是郡王,平郡王妃也只能搬出老王妃来作筏子才堪堪逃过一劫。

  平郡王妃尚且尴尬,何况其他世家夫人,连卢文茵都不得不乖乖跟着陈夫人回来赴宴,赵衍泽也记不得这许多人物,只笑眯眯在厅中品茶,倒是韩月绮有仇就报,冷笑道:“陈夫人来得倒快,我还以为你们不来赴晚宴了呢?”

  “哪里的话。”陈夫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受小辈的奚落,笑道:“也是家中有事,回去料理一下,今日是沈家的大事,我们哪会不回来呢。”

  所以说韩月绮也是天生做领头羊的性格,先前遭遇大败,那样愁云惨雾,换了别人早灰心了。但如今形势逆转,她立刻又信心勃勃,乘胜追击,一个个清算起来。陈夫人,卢文茵,杨巧珍,孙敏文……每一个离席又回来的夫人,都逃不过她的问话,脸皮厚的还好些,有些脸皮薄的,直接被问得脸通红,哑口无言下去了。旁人看着,也知道她是杀鸡儆猴的意思,对这看似端庄温柔的沈少夫人也多了几分敬畏。

  也不知道睿亲王是真不知道内宅规矩,还是有意给沈家撑腰,竟在厅中坐了足足一刻钟,等沈夫人来传话,说:“禀王爷,筵席已备,请王爷移驾。”他才慢悠悠起身,准备移驾到沈家外宅的正堂,去赴沈大人的宴席。

  沈碧微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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