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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_分节阅读_第55节
小说作者:蜜桃喵喵子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57 KB   上传时间:2025-01-04 11:58:11

  见明徽还想要不依不饶的打听,冯教谕转了话题,垂下疲惫的眼帘道,“据说前朝末年,有一个瘦弱吃不到军粮的兵卒在外打仗的时候,因为十分饥饿而偷抓乡下一农户的鸡来烤着吃,却不料被鸡的主人抓住。而这个鸡的主人正是一位致仕在家的官员,这位官员看到之后十分的生气,随后就找到了管理兵卒的官兵,要求给自己一个理论。而兵卒得到严厉的处罚后,也觉十分的委屈,于是就投靠了敌军。这个兵卒在投靠敌军之后,经过自己不断的努力,成为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前朝因为管理不善,从内部开始渐渐瓦解,百姓生活也是苦不堪言。而一直有反对之心的敌军就趁此机会把王朝给灭亡掉了,其中这位士兵正是末了攻入京城的兵卒。”

  “您说的那位偷鸡吃的兵卒,是已亡故霍将军的曾祖父……赫赫有名的开国六公之一。”

  这还是明徽在严光龄清理蜀王余孽时,阿甫讲给他的霍家往事。说来就是一个很“蝴蝶效应”的民间流传故事,可跟生母徐妧儿又有什么关联呢?

  “最初不过是一只鸡,经历千帆后到最终霍老将军带兵攻破顺天府,前朝灭亡,我朝新启……不起眼的小事,却能引起一连串的巨大反应。”冯教谕皱起眉心,胸口处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迫着,让他渐渐呼吸堵塞,喉管处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本该属于你母亲的王妃命,也是这般生生断送在那声“王妃命”中……所以你不要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多了,反倒没了气运……”冯教谕身体终究受不住情绪的大起大落,脸色苍白之余,一口血猛烈的咳出,顿时抽搐着晕厥了过去。

  明徽还未在那些惊异的话里回过神来,他睁大了眼睛,缓缓看着冯教谕如断帧数子般跌倒在地面上,迟钝数秒后才匆忙踉跄起身着去搀扶,大声叫来仆从去请大夫。

  事情的走向总是如那倒惊雷般响彻云霄的同时,把自己往未知里越拉越深。明徽呆坐在原地,直至冯教谕被仆从搀扶着送进卧房,方才一步一步迟钝而思绪空白的慢慢走向讲堂正院,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一个人在得知自己命运的终点后,是否就已经踏上另一条命运……这种类似哲学的悖论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太过虚浮荒谬。

  直至人声渐起,三两学子结伴午休归来。明徽恍然清醒,额头后背处皆是阴凉的冷汗,说不上是燥热还是冰冷,麻木而空乏的滋味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夺走了所有感官,破裂的与世界隔绝。

  他听到临座交谈,说不知怎么,冯教谕旧疾忽起,刚被马车接回府了,下午还不知是谁来接替。

  靳琪到有些意外,他是知道明徽私下里单独去见冯教谕的,可怎么就突然病了呢。不过相比一个学问渊博的老迈教谕,他更担心脸色明显不对劲的好友,连忙凑过来问道,“明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明徽愣愣的摇头,抬眼却瞧见一身月青色交领长袍,外套蓝色青纱对襟宽袖长衫的虞明靖从庭院中踏进讲堂正厅。

  “教谕有疾,便派人嘱咐在下过来帮他老人家过来替众学子们一一讲解八股文章。”虞明靖也不多说什么,行完平礼后端坐在屏风前,拿起名册和上午交上去的试卷,核对整齐后开始一个一个的叫上前指点,或从八股文章整体的平仄对仗,语句长短讲解,亦或者据题立论,诠释经书义论等方面启发。

  反正作为一个年轻有为,气度高华,全国之内写八股文约摸能排前十的探花郎,虞明靖说出的建议众人虽不都是五体投地的崇拜,多少也是怀着敬畏之心,只有好好听着,点头哈腰的份,谁敢公然挑衅不服气呢。

  明徽心事重重,连他最欣赏的美色都懒得多看两眼。周文瑾还是那副永远睡不够的模样,不过每次抬眼看到虞明靖时牙根依旧觉得痒痒。都怪他娘平日里总爱拿自己和对方作比,结果还哪哪都不如,又念起上午明徽念得那句什么来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偏偏有的父母并不爱自己孩子。

  他家里也不是没有庶出的兄弟姐妹,父亲宽厚则一视同仁,母亲虽不疼爱但也从未苛责。虞家名声一向是好的,能教出虞明靖这样的儿子,连带着门楣都光亮了几分。可虞明徽这人好像刻意被隐没了一般,虽是庶长子,但知晓其存在的外人了了,不刻意查询,简直毫无踪迹。

  虞明靖一一点评完毕,故意把明徽的试卷留在最后。等下课的摇铃声响起,众学子纷纷离开,明徽不大好意思的凑过去跟明靖坐在对面,有种学渣面对学霸时无奈又有些窘迫的别扭感。

  明靖把兄长写的那篇八股文通读了一遍后,开始从破题,承题两部分讲解点评。他语气平缓,听不出是责问还是夸奖,桌下却坏心思的勾住对方骨节温滑的手指慢慢抚摸。

  “……”

  明徽起先没想太多,听的认真仔细。结果自己今天兴致缺缺,还是被明靖暗戳戳的调戏搞的老脸一红。

  周文瑾则趴在座位上假寐,心里却越想越不痛快,他顺着缝隙望向前端讲桌对面而坐的两兄弟,冷漠疏离的仿佛外人一般。虞明靖更是神色冰冷刻薄,似在欺负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出兄长,明徽耳根处发红,像是在极力忍耐不适……

  当着他的面就敢肆意欺辱,果然虞家的人都不把这个庶出的长子当回事。心思如此歹毒伪善,还天天立正人君子,道德楷模的姿态,当真虚伪。周文瑾再也看不下去,起身健步如飞,匆匆把明徽拽到身后。

  “喂……”明徽踉跄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两人沟通到底有什么障碍,周文瑾竟然一气之下,重拳打在明靖脸颊上……

  于是乎,一只鸡可以牵动国家的灭亡,一拳之下也可正式引发隐藏于平静和谐的表面下,文武两个从古至今永远无法和平共处的官方“内战”。

  作者有话说:

  剧透!有八百个心眼子的明靖是故意挨打的!

  教谕讲的故事来自百度百科!!不清楚蝴蝶效应的咪可以自己去搜一下!

第100章 鹬蚌相争2.0

  夜幕悄然降临,无边无际的黑暗遮住月光和繁星,好似一砚浓墨挥洒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知府庭院内宅里传来清脆却狠厉的茶碗破裂响声,周逢自是知晓了讲堂里发生的荒唐事,一身正四品绣云雁补子的朱红色官服还来不及脱,刚进门便冲着侄子摔了套青花海水云纹的茶盏。然后指着周文瑾大声斥道,“千般万般的嘱咐你,各种利弊关系都跟你说了不下百遍,现在文武两派不对付。他虞明靖年纪不大,心眼不小,能跟着阁臣公办外出,那是多大的体面。你,你打他,打的是文官的脸!丢的是侯府的人啊!”

  周文瑾只是静静看着面色胀红的三叔,锦绣华服上尽是刚才碎裂碗盏中溅出来的滚烫茶水。

  “赶紧取笔墨过来,我修书一封送去宣宁侯府,别等事闹开了,被那些御史文官唇枪舌剑,说宣宁侯教子无方,说你戕害官员,肆意妄为,仗着侯府权势看轻翰林院文官,不顾圣意……等你被扣上这些帽子,倒霉的是你爹,干着急的是你娘!”

  周逢被气的喘息不止,好似都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文官系统的一员。十多年来作为公爵侯府家的庶子,他拼命往上爬,争功绩,得考评,才辛苦换来这正四品的官衔,那儿又能因为自己侄子干的糊涂事没了继续往上的途径。

  他只拿起笔,草草沾了墨后把来龙去脉精练写在纸张上,然后让贴身的小厮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务必比要拿此事做势的人要快。

  等余下的琐事做完,周逢气也消了大半,胸口虽闷的难受,但也把语气放轻,似骂非骂的问道,“你个猢狲到底做什么打人家?我只听说冯教谕旧疾复发,便让虞明靖顶替半天……”

  长久的寂静中,周文瑾心头一阵又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急的眼眶都红了,可有些事他实在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只倔强道,“我就是瞧他不顺眼了,打便打了,父亲母亲愿怎么罚我,我都受着便是。”

  “……”

  周逢都快被这一根筋的侄儿气笑了。敢情自己说了这么多遍这件事被人刻意发酵后的麻烦,对方就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

  “行了,你是侯府嫡出的公子,我管教不得你,你这两天哪儿都别去了,老实在院里等侯府那边的回信罢。”周逢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算被这官场浸染久了,越发觉得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与其在这儿跟个不懂事的孩子生气,不如自己在细细谋算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漏洞可寻。

  一个平日里金尊玉贵,被父母极尽宠爱的的侯爵公子,动手打了正儿八经科考出身,且跟随阁老外出公办的翰林院编修。

  意外见到这种场面,本该在这时候给虞明靖送去饭食的几位讲堂仆从皆愣在庭院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喘出声。

  “你……”周文瑾无法抑制怒气,一拳出来后半晌才缓过劲来。

  虞明靖于暗处露出讥笑的神色,再次抬起头时目光依旧带着挑衅戏谑。周文瑾脑袋发热,刚想再挥一拳下去,身后的明徽连忙把人拉住,拽到自己一侧。

  “快些扶虞大人下去休息……”明徽被吓的不轻,一边紧紧搂住周文瑾,一边让那几个呆愣在原地的仆从把饭食先放一边,赶紧先把脸上带伤的虞明靖送去别院,当事人还是分开的好!

  周文瑾一身矜贵傲骨,就算理亏也不愿低头,只是目光中带着委屈和愤懑,抿着嘴唇一字不语。明徽侧头微抬,见虞明靖已经离开了讲堂,方才松了力道。

  他下意识的想要偏护周文瑾,虽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这个人没什么千转百回的坏心思,简单的来说就是涉世未深,很单纯但容易冲动。虞明靖则实在不好说,一举一动都带着目的性,眼瞧着就是个心机深重的厚黑学家,再借周文瑾八百个心眼子都不够跟对方有来有回的。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明徽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说你……”周文瑾压着声调,只是他话说到一半,望向明徽清俊面容上带着担忧和疑惑的复杂目光,心里扑通乱跳,匆忙把人推开,径直的离开了。

  很快,侯府公子在州府讲堂仗势欺人,公然打了翰林院探花郎的八卦火速传播而开。普通吃瓜群众哪儿管其中是否掺杂什么政治影响,文武派别之类的话。只知道有权有势的蛮横贵公子出手打了无辜的读书人,实在无法无天,可恨至极。

  到最后流传到明徽耳朵里的版本已经是周文瑾老早就看不惯虞明靖(这倒是事实,毕竟别人家的孩子最讨厌了),于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出手(明徽汗颜,自己这个小透明又隐形了是吧),重拳之下打的探花郎是口吐鲜血,浑身抽搐后晕厥过去(当事人表示撑死了也就擦错了点油皮吧,那儿就那么惨了!)

  老百姓普遍仇富,只知道侯爵人家喜欢仗势欺人,却忽略了虞明靖也有公爵人家的血脉。

  也不晓得这件事传到京城又会演变成什么样,明徽当天在夜间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点了个火折子便偷偷出了屋,往明靖所独处的庭院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一根筋的单纯小周才是年下狗勾!!犹豫要不要把他加入攻籍!!!

  看有的咪评论说看不懂,啊啊啊那儿看不懂啊,我可以在写详细点!

第101章 自傲自谦自苦

  夜色孤寂,清冷柔和的月光照在日渐繁绿的枝木上,偶尔有清风袭来,摇曳的影子好像真正活着般重重变动。

  四周静悄悄的,打更声从讲堂外墙处传来,内院里偶尔有鸟雀捕食和巡夜人的脚步声。明徽走到明靖院外时,脚边忽被一小丛荆棘勾住长衫,蹲下身去解时,意外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年迈老者压低声音的感叹。

  “为人臣者勿以有己,为人子者勿以有己。做臣子的本分便是忧君主之忧,念君主之念……”

  随即明靖也慢而悠长的应和,虽细听不出来到底说了什么,但能让一个恃才傲物的探花郎弯腰谦卑行礼的人,大抵是不多的。

  高阁老借着夜色走后,明徽终于把衣服从荆棘丛中解救了出来。他从隐蔽的侧门进去,一步步踏入正厅书房,借着烛火看到明靖嘴角处被周文瑾打破的红肿。

  “高阁老这么晚来做什么?”明徽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知道你会来,刻意给你留了门,没想到时间还这么赶巧……”虞明靖声线平稳,并未接下话茬。烛火摇曳下,平日里温润尔雅的俊逸面容被衬的阴沉苍白,额前几捋碎发垂下,又显的人格外寂寥落寞。

  “……”明徽心里不是滋味,侧目转移注意力时,又想起讲堂内周文瑾目光中的倔强委屈,不由拘谨的问道,“你跟文瑾到底说了什么?”

  “你自是不必担忧,他不会有事的。”明靖久久注视着明徽,暗处讲拳心捏紧又松开,语气带着不屑道,“高大人想对付的从来不是侯爵武将,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你现在该明白些了才对。”

  “我要是不明白呢?”明徽在心中叹息,自己其实大概是明白的,但他打心底又不想明白。这种几近于别扭又挣扎的情绪让他很不安,也莫名生出了失望。

  “那我劝兄长就不必科考了,反正到头来你还是要面对这些不堪的算计,还不如安身当个平头百姓。”

  很久很久以后回到京城,明徽听到自己邻居申大人对虞明靖的评价——他太自傲了,路却走歪了。富贵的出身和天资卓越的才情让他始终抬高头颅,挺直脊梁,不愿往下看,也不屑往下看。以为参与这如履薄冰的权利争夺是游戏其中,他享受,乐在其中,殊不知他不过是真正掌权者手中一枚可以随时抛舍的棋子。如果他不自己去打破常规,主动降低身份去往俗世走一走,看一看,把头低下,把腰弯下,了解人世间真正的疾苦,明白为官之“道”终究是为了民,而不是私利。这一辈子也就尔耳了……

  明靖的自傲,和类似严光龄那种压抑傲骨的自谦之间,到底是隔了很多很多的“自苦”。

  明徽也在思考,是不是也因为自己前世从未受过任何磋磨,含着金汤匙长大。才被所谓的幸福美好磨成一副毫无志向,只求安生的纨绔浪荡模样。

  “明靖,以我的出身,没惟有读书高的仕途庇护,能当一个安生的老百姓吗?我不恨虞家,是因为虞家在我年幼时给了我遮天的保护,我心怀感恩,因此愿意竭力的往前走,也不会忘了本心,为了私利而伤害无辜之人……”

  这话他知道自己说的天真轻巧又好笑,不过此时此刻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一路人,始终没办法和平相处。明徽心想算了,反正他至今也没寻到人生到底要如何才算圆满,但人就该积极且努力的上进,这总算不得没意义吧。

  “文瑾他大概是要吃些苦头了,你之后也小心为上吧……”明徽神色越发黯淡,明明不涉及利益两字时,两人还可以携手共游,看朝阳看日落,无限遐思婉转。可脱离那层美好后,两人观念及所站位置的不同下,总是有无数隔阂让关系变得疏离。

  他作势要走,转身之际明靖突然从身后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声音疲惫不甘的说道,“抱歉,我心情不好……有些事我打心底也不愿意做,可是没办法……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明徽沉默着蹙起眉心,心里渐渐冰冷起来,将明靖的手指一根根松开后,扬长而去。

  夜里无眠,他辗转反侧的睡不安眠。干脆天蒙蒙亮时起了个大早,刚出了院子便瞧见靳琪在一颗抽了丝的嫩绿柳树下借着晨光温书。两人是多年好友,明徽想了想,便凑过去一起坐在树下,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问道,“琪兄,你为何想科考,为何想做官?”

  靳琪犹豫了一翻,把书扣在膝盖上反问,“你可听说过前朝的于谦于少保?”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少保是前朝正统年间抵御瓦剌大军,守卫北京城的英雄。若不是于少保,怕不是明朝也要步宋的后尘了。”

  明徽在严光龄的潜移默化下,精于读史,因为八股文虽把题目规划在四书五经内,但内容之复杂,还要求考生的基本素养,就是说唯有知识储备量到达一定地步,最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从商周到如今的变革一一了解清晰,方才能写出一篇上优的八股文章。

  “哎……并不是说于少保的功绩有多伟大,而是他为人的正直刚毅,高洁傲岸,让我敬佩。儿时每每不愿读书时,祖父便给我讲于少保的故事,我越听越觉得,我以后若是有机会和能力踏入仕途,也要做一个兢兢业业,一身正气的好官。”

  难得两人间谈起如此严肃的话题,靳琪平日里也是副吊儿郎当的富贵公子模样,到没想到其实本心坚毅,怪不得当初县试是眉阳第一。

  “你呢?你为什么读书科考?”靳琪摸了摸鼻尖,有些羞涩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把深切探究的目光反送给明徽。

  “我不想再当一个无用的人……这世道唯有读书高,这是最好的出路……”明徽苦笑,有些落寞的垂下脑袋道,“让琪兄见笑了,我目的功利,实在算不得志向高远。”

  “这话说的,只要不存坏心思,管他功利不功利的!”靳琪连忙凑过来安慰好兄弟,“你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心性仁善宽厚才是最重要的!”

  明徽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际晨光渐起,道了句,“谁知道自己的命呢……”

  知府后院内。

  “半似含羞半推脱,不比寻常浪风月。”

  起先虞明靖还带着些许的惊讶,可随着他的目光轻垂,瞬间后抬眸扫向身后的明徽,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若有若无的凌厉和玩味,压低声音道,“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别说周文瑾是读过书的,就算是个文盲,也能听出这些都是文人墨客嘴里风流婉转的晦涩情诗。周文瑾气愤于虞明靖一字一字说出这些时的挑衅,亦或者暗示。

  就好像在直白的告诉他,你为此出头的人不过是个任君采撷的玩物,且兄弟二人间关系暧昧,他虞明靖都能消遣自家兄弟,其他人岂不是更能肆意轻贱。

  周文瑾被锁在周府后院的卧房里,冷静下来时,反到没有最初一拳挥下时的愤怒。他只觉得郁闷无比,又隐隐很难过。情绪翻江倒海的流转,此时此刻有些心里话却连说出口都艰难。

  在他眼里,明徽是个长相温润漂亮,说话有趣又带点风流的寻常学子,不过是出身低些,却性子要强肯吃苦,行为举止实在说不上跟放荡沾边。

  要说他当知府的三叔也是宣宁侯府的庶出子,生母也不过是个从良家娉来的妾。可侯府一视同仁,祖父教养起家中男儿从未有过偏心或轻视,更不论任人用言语欺辱庶出的子女。所以母亲总说周家虽是侯爵世家,却安生没有污糟事,唯有做长辈的拎得清,嫡出庶出一碗水端平才能过好日子。

  眼下看来,虞家两兄弟已经不是嫡庶之别,明徽从京城府宅以养病为名寄住在姨母家,可见年少时定是吃足了苦头。可惜到底发生过什么,作为幼子受父母宠溺包容,兄姐爱护疼惜的周文瑾实在也想象不到。

  虞明靖的轻贱和侮辱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为了激怒自己,那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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