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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_分节阅读_第56节
小说作者:蜜桃喵喵子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557 KB   上传时间:2025-01-04 11:58:11

  夜幕降临时最是安静,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忽刮起的风声。周文瑾坐在床边,想到自己为侯府,为父母召开的麻烦,想到作为庶出的三叔几十年来战战兢兢的在官场上谋出路,即使不依靠侯府的威势也能立足,他却不听嘱咐辜负了三叔的用心。想到他真心去相处的朋友被其亲兄弟拿来用风月场的浑话取乐。想到他十几年来锦衣玉食,眼里只觉世界开明,人人圆满,却从未察觉到别人过得卑微苦难,小心艰难的为自己博前程。

  眼泪滴滴落在华贵的素锦上,周文瑾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别发出声来。他的不甘,他的高傲,他的稚气,到底只能伤害到自家人身上。

  约摸过了十余天,京城那边便传来宣宁侯夫人袁氏带着满车的锦绣绫罗和珠宝药材去虞家致歉的消息。

  据说袁夫人是手捏帕子不住抹着眼泪,被三四个婆子丫鬟搀扶着才有气力从自家马车上下来,见到来迎客的蓝氏时,干脆波开下人,扑过去便扬声要负荆请罪。

  没什么政治嗅觉但骨子骄傲的蓝氏也直接懵在原地——不就是半大孩子打架吗?做什么这么大阵仗!

  袁氏一个平日谨慎有利的侯夫人在虞府正门处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眼看着都要晕厥过去了。蓝氏急忙拉起昔日手帕交的双手,给了小丫鬟几个眼色,众人随着一马车的重礼回了后宅。

  看热闹的众人唏嘘,瞧那些御史台的大人们跟不要钱一样的上奏圣上说宣宁侯轻蔑文官,人家夫人间的关系好的不得了,又怎会有瞧不起一说。当中更有嗓门大不怕事的,凑过去顺便把袁家和蓝家两门姻亲关系捋了个遍。

  众人一听,好家伙,明明就是自己家的私事嘛,做什么搞的跟宣宁侯府要犯上作乱了一样。

  宣宁侯爷更是在军营里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和手下人聊天时感叹自己教子无方,活该被人嚼舌根,实在该官降三级才好。

  明徽听到这些街头八卦时,政治嗅觉突然敏感起来,这些平日里仗着世袭爵位高人一等的武官集团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做尽让别人看笑话的事。八成身后有高人指点,果然偶尔把腰弯下才能不吃亏啊!

  于是没过几天,宣宁侯夫人袁氏便千里迢迢的从京城顺天府赶到州府。

  从那日去虞府致歉完,袁氏打定主意自家绝对不惹这身骚,干脆让婆子收拾行李,次日便带上小厮丫鬟,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行了快小半个月才到蜀地周府,看到自己那憔悴不堪的小儿子。

  “母亲……”虽是早起便梳装整齐,换好平日里爱穿的苏绣华锦,奈何夜夜难眠,周文瑾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唤了声母亲后便难以控制的扑倒在袁氏怀中,呜咽着痛哭不止。

  “哎……”袁氏顾不得舟车劳顿,也跟着红了眼眶,抬手轻抚小儿子因哽咽而颤抖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吃一节,长一智。这次你也算不得委屈,往后也要学你兄姐那般,要喜怒不形于色才好。”

  “孩儿……孩儿以后定听母亲的话,不会胡闹了。”周文瑾抽了抽酸楚的鼻腔,平日里飞扬明朗的眼睛里挂着泪珠,说不尽的心酸和悔意,下定决心道,“孩子回京后就去军营里跟兄长手下做事,再也不给侯府闯出什么乱子来了。”

  袁氏半月前是见到人就哭,装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狼狈的样子摆给外人看。可如今看着被自己宠溺到大的小儿子也有了担当模样,不经松了口气,真切的眼泪从疲惫的眼眶中涌出,念叨道,“那就好,那就好。也算我没白辛苦一趟……”

  这厢上演母子情深,那边的明徽却迎来一位贵客。依旧是贵气逼人,素色长衫难掩皇家风范,不是赵晖又是谁呢。

  因着尾字同音,两人颇为有缘。奈何一个是天上月,一个凡间尘,即使赵晖容貌上并算不得的出众,气势上也秒杀了有花哨漂亮皮囊的明徽。

  “不瞒你说,我也是要参与这场秋闱的。不过借他人之名,不为仕途。”赵晖将明徽约在讲堂附近的一家酒楼包厢内,亲为其斟了杯热茶。

  朝廷明令规定,皇家子弟是不得参与科考的,毕竟有世袭的爵位在,为了保证他们不造反不谋乱,好吃好喝的养成废人最佳。

  “我知道,是为了杨家姐姐嘛。”明徽接过茶水抿了口,不经感慨赵晖身为王府世子还这么能吃苦,连茶饼都要选红杨观音这种回甘慢,还带着微苦的品种。

  “也算是吧……”提到不久将来的新婚妻子,赵晖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到有欣喜或是作为新郎官的羞涩,反而转移了话题,“高大人是内阁次辅,才学甚高,家父请他过来指教学问品德,我便想着把你带上罢,肯定是受益匪浅的。”

  “……”

  明徽真想赶紧摆手,高大人他是见一次怕一次,妥妥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周文瑾和宣宁侯府遭了老大的罪,八成是他老人家要整谁,便让明靖故意去挑事。

  哎……等等。为什么他现在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了,难不成经历各行各色的算计和阴谋,他终于也长心眼了?!

  作者有话说:

  按照大纲写的话,过去的三年是明徽的友谊线!但是怕字数太多,目标是40w字数完结滴。

  本文真滴是成长线,恋爱线可能完结后番外会写吧!!

第102章 外室

  可大概是那泼天的权势压制,明徽作为普通老百姓面对怀王世子赵晖时总是小心翼翼,拘谨而无法松弛内心。即使对高阁老充满畏惧和惶恐,他终究没勇气提出拒绝。

  仿佛有天意般,两人不仅尾字同音,渐渐在容貌上也生出了一二抹相似。这还是靳琪来姨母家做客时谈到的笑话,原话是什么来着——我远远瞧见你跟世子走在一起,到像对同父生的兄弟。

  明徽噗嗤笑出声来,指着自己脸问道,“那你说说哪里像!”

  靳琪手抚在下巴处思索了一番,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红了脸,“我也说不上来眉眼有哪些相似,可就是觉得像对儿兄弟。当然你要生的更俊丽些,世子则英气尔雅。你若不是从京城而来,我真觉得你……”

  砰——的一声,身后进书房来打算送些糕点的徐氏猛的停在原地,不慎把满碟的奶酥酪都跌洒了出来。

  沁着油香的点心碎渣瞬间掉满整个地面,徐氏蹙紧眉心,用力闭上双眼,咬着牙在睁开时,眸中闪过无数积年累月里无法对他人诉说的恨意,恐惧和委屈,厉声道,“明徽怎么会跟世子相像,他生母不过一寻常女子,琪公子以后可不要再说这些荒唐话了。”

  靳琪被徐氏骤然发火时的神态吓的不轻,连忙起身作揖赔罪,嘴里不断念着是自己胡说,以后断然不会说这些跟皇亲国戚掺和的事了。

  明徽从未见过姨妈这般生气过,整个人宛如被伤害过的兽类般充满畏惧和愤怒的攻击性。

  那会儿他和靳琪只是以为姨母怕自己一户寻常百姓跟怀王府扯上关系会招来祸端,哪怕事后想来,也只会觉得徐氏是谨慎小心过了头,丝毫无法想象还会有更深的羁绊掺和其中。

  “那好,之后我会派人去跟讲堂说上一声,十日后你便搬来怀王府,咱们一同读书。”

  末了赵晖喝尽杯盏中最后的茶水,起身跟随护卫离开。明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又端起那杯苦涩的红杨观音饮下,慢慢品味着舌根处丁点泛起的回甘。大抵是心境有所变化,竟然觉得这茶真的有几分意思在,也并不是十分难喝。

  哎……想来赵晖又何必亲自来寻自己一趟呢,面对这种天大的“恩惠”,他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和资格。

  那厢在母亲温声安抚下,周文瑾终于止住了眼泪。袁氏见状连忙摆手叫来贴身的伏妈妈,“想来这些天瑾哥儿不思饮食,实在瘦的厉害,你去盯着厨房的仆役,做些精致可口的饭菜来。只管派人去买上好的食材,侯府出银子便是。”

  伏妈妈行礼应下,自然懂得主子意思,挥散了周围所有的杂役丫鬟,只留小少爷和候夫人说着贴心的私密话。

  周文瑾自觉是个大人了,哭了一场后红着脸扭捏着抬手揩去脸上泪水,抽了抽鼻子向母亲打听道,“母亲,你是打京城长大的,又跟虞家夫人曾是手帕交,你可知道虞明徽生母是谁,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

  袁氏听罢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小儿子,“你问这些做什么?”

  周文瑾垂着头,即愧又恨的向母亲解释道,“儿初来蜀地时,只交了一个朋友,哪成想竟然是虞家庶出的长子。母亲常教我待人最好一视同仁,可后来遇上虞明靖,他却丝毫没把兄长放在眼里,反出言羞辱轻贱,想来定是其生母不堪的缘故……”

  袁氏心里一咯噔,渐渐在心里将因果盘出大致模样。不过有些往事容不得人回首,污糟的好似烂泥潭般要将人吞噬抹尽。

  就好像当初自已胞弟明明跟蓝氏两情相悦,小儿女间隔着一栋墙婉转的念着相思。蓝氏所有的刁蛮任性,刻薄不讲理,在胞弟眼里只是可怜可爱,虽嘴上总是不肯饶人,心里每次见到蓝氏却又十分欢喜……

  明明只差两家人点头答应,送上聘礼,结成喜上加喜的大好姻缘。突然有一天上面便下了指婚圣旨,容不得两家人半分的选择余地,几月后蓝氏便被送去南直隶和虞家和婚。而自己胞弟在伤心无奈之余,孤身一人去了边关效力,年纪轻轻却落下满身的伤疤。

  后来胞弟架不住母亲苦苦哀求,在边关处娶了户门当户对的妻子,渐渐也安稳下来,现儿女双全,前几月传来弟妹又得了个女儿,夫妻两人都欢喜的很。

  岁月荏苒,不堪回首。袁氏想起蓝氏出嫁时凄然绝望的双眸,想起胞弟离开京城时愤怒却无声的眼泪。一切好似只是场过去的梦境,不似真的,只是她自己一人静下来的臆想。

  “确实不堪……”袁氏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也是个因父罪连累进教坊司的可怜女子……”

  “母亲,教坊司可是贱籍啊……”周文瑾听的不经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贱籍的孩子……不是严禁入官家吗。”

  袁氏没忍住冲小儿子翻了个白眼,把人拉回座椅上安生待着,语气也变得严肃嘲弄起来,“虞大人自然是不肯心爱之人吃苦受罪,和蓝氏夫人成婚后没过数月,一口气便砸了几千两银子进去,将其赎身后改了户籍,方才安置作了外室。”

  “哦……”周文瑾听的一愣,脑海里只念着幸好没影响明徽的科考仕途之路,到也不算严重。

  袁氏知道周文瑾作为侯府最小的孩子从未吃过苦,也难以明白人情世故和真实取舍。所以有些话她不说透,只把最浅显的意思表达出来。

  “那……那之后呢!”周文瑾心里着急,想着明徽生母后来到底做了些什么,才惹得虞府这么不待见这母子二人。

  “都是十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儿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袁氏说的口干,端起一盏温茶缓缓咽下,只安静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后来大概是那外室有了身孕便开始不安分,私下里去找蓝夫人闹了一场。蓝夫人自然不肯轻易把人放过,刚要指使房里的婆子健妇动手把人赶出去,虞大人却正好回府,见状不顾正妻颜面,当着手下几十号管事婆子,丫鬟奴仆,一味只是心疼护着那有孕在身的外室,还跟蓝夫人大吵一架,险把半个屋子都砸了。”

  周文瑾听罢蹙眉,觉得不可思议。大家族最重礼节纲常,断断没有为了连名分都未有的外室去责难当家嫡妻的。这些甚至会被言官狠狠参上一本,影响仕途。

  可又换言说,虞大人对那外室却是如磐石般的诚心,当真可以为了对方豁出去,连家族名声都可舍弃……

  “虞明徽和虞明靖这两兄弟年纪只隔了三四个月的光景。那外室在虞府大闹一场的时候,蓝夫人恐怕连胎都未做稳,谁知道是不是跟那外室推搡拉扯下,亦或者在这种屈辱下殃及孩儿。听说本是对可人的龙凤双生胎,那小闺女却连一岁都未活过,当真让人心疼……”

  袁氏同为母亲,念起这些过往时鼻腔一酸,跟着便落下泪来,叹息道,“只恨那虞大人,就算家里一团污糟,他还不管不顾的体贴外室,甚至让自己贴身的管事守在府院中,就怕蓝夫人气不过去寻他那心肝儿的麻烦。”

  “要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我摊上这些事,想想便要了半条命去。”

  “可明徽不是坏人……就算他生母行为不端,是个心机妇人,也不该把所有怨怼都堆积到他一人身上。”周文瑾心性纯粹,见母亲说到伤心处时落了泪,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子去帮忙擦拭。可他又想起明徽平日里温良柔善的一面,却是丝毫和母亲言语里那位可恨的妇人扯不上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他和他生母从虞大人那里得了便利,就到承担相应的后果!蓝夫人出身比宣宁侯府还要更尊贵体面,本就是低嫁,还要受这些腌臜委屈,当真不容易……若说她后来刻薄厌恶庶出长子,让明靖疏远长兄,也是当然的事。”袁氏被小儿子胡揩的面颊生痛,渐渐也没了刚才的心酸,只有忆起往事的感慨万千。

  周文瑾听了一场,若有若无的明白其中曲折是非,有些不满的喃喃道,“真要有错,大半也在虞大人身上,蓝夫人做什么不和离算了。”

  “哎……哪就那么容易了。”袁氏刚压下去的愤慨又被周文瑾不成熟的小孩子心性激起,气的直去拧小儿子的耳朵,“世道对女人不公的很,许男人流连外室,沾花惹草,三妻四妾。女人家受尽屈辱,真要提和离,却要担心连累家族女儿的名声,落下个败坏门风的笑话。更何况那还是圣旨许婚,就算虞蓝两家撕破了脸,老死不相往来,婚事也不能作罢。”

  周文瑾哎呦唤痛,见母亲眼神里生出了薄怒,急忙歪着头强行做出几个鬼脸来讨笑。

  “罢了罢了,说这些你又不懂,等回了京就给你说门亲事,有妻有子后才知道担当。现下你只记住,往后做事务必要拎得清,一时之意虽可发泄畅快,可之后种种因果都是要自己承担的。有时候就算报应落不在自己身上,也要殃及子女。”

  事到如今,袁氏即恨自己平日里溺爱了周文瑾,又怜自己最小的孩子生性简单,怕以后不经事,更要为他找个厉害媳妇才好。

  周文瑾才不想这么早成亲,但他吃侯府的用侯府的,母亲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自己好像没资格挑剔任性。又因经历了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他也不大好意思去违逆长辈心思。

  另一头明徽从包厢里出来时,天已过了正午。

  夏日将近,已是春末的午后阳光依旧耀眼夺目。明徽眯眼抬头,望着碧空如洗的明媚天际,许久后才回过神来,低头转身时遇到不远处明靖从一辆黑楠木马车上缓缓下来。

  继上次的不欢而别,两人已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明靖嘴角处被周文瑾打出来的伤早已愈合,现下又恢复了那副清贵傲骨,气定神闲的深沉模样。

  明靖走过来,眸色依旧漆黑的看不出喜怒,语气淡然,直勾勾的问道,“你答应世子去怀王府当伴读了?”

  想着自己马上要放下快活自由身去王府里小心安耽的过拘谨日子,明徽打心底发出苦笑,讽刺道,“这等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跟做梦一样,我实在想不出理由拒绝呢。”

  明靖久久注视着明徽,瞧见对方眼底暗淡失落的疲惫和无奈,随手牵住对方掌心,将人往马车处带去,“你别担心,我有空就去王府陪你。”

  “你若真想我放心,告诉我些许高大人的打算也罢。”明徽个子本就要比明靖矮上半头,猛的被人往前拉扯,踉跄着便跌撞了过去,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是世子主动提出让你去当伴读的,阁老也很意外。”明靖见明徽挣扎的厉害,路上行人目光带着好奇惊异,只好停在马车旁侧解释。

  “怀王也准许?”明徽微微偏过头去,打心底不想跟明靖有什么目光接触。也许是他心虚,忽然七窍里开了扇心眼,现下他看谁都心机深重,难免为自己多考虑几分。

  “开春来怀王咳疾又起,已经好些天连话都说不出了。自然也是……默许了吧。”明靖平静的回应。

  听到怀王病重,胃里顿时觉得抽痛,明徽蹙起眉心,沉默的闭上眼睛,长而浓黑的睫毛随着心绪颤动,脸颊顿时苍白了几分。

  明靖以为明徽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急忙问道,“世子去寻你,没给点些可口的饭食?”

  “光喝了一肚子茶,现在确实饿得慌。”明徽敛下落寞神色,眼眶处不由红了一圈,只捂着胃部不大舒服的上了马车。

  “那我带你去家新开的酒楼,说是做糕点的师傅,是打苏州请来的,你定会喜欢。”

  明靖说的自然,明徽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忽略了那苏州府,也是他生母徐妧儿从小长大的地方。曾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娉婷袅袅的绝世才女,整个南直隶都为之动容。可二十多年来家破人亡,如晨雾散尽,没一人记住她的模样。

第103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好在明徽这人有个心里不存事的彪悍优点,简单而说就是活的积极乐观,知足常乐。这年头办法总比困难多,因为暂时无法解决的烦恼而发愁且还不如主动找点解乏又有趣的乐子。

  就比如调戏一本正经的明靖吧!

  明靖还真以为明徽胃不舒服的毛病又犯了,将人小心翼翼的搀扶到自己跟前。马车内宽敞舒适,茶几上摆着一眼瞧去就知道精巧昂贵的织金香炉,透着龙涎香的味道弥漫而开,周身都环绕在一股无形的富贵当中。

  其间还有一盏景泰蓝的茶壶里正冒着氤氲热气,旁边配套的茶杯皆是同配色的上品。

  “黑楠木的雕麒麟祥瑞纹轿子,镶金嵌宝的窗牖,御赐的前朝器具。怎么你是从王府出来的?”明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伸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

  “有长进,也学会洞察秋毫了。”明靖容色未变,只是眼波流转中多了份欣慰,全当是夸奖了。

  “……”明徽微微一怔,撇了撇嘴道,“不怕御史参奏你个小小翰林院编修僭越?”

  “无妨,是世子见高阁老年迈,身体不适。怕寻常轿子内里不舒适,方才借用的。”明靖也跟着拿起一盏茶,不过他只是掀开杯盖吹了吹,修长的手指被景泰蓝的器具衬托的格外明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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