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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_分节阅读_第30节
小说作者:安化军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7 MB   上传时间:2024-10-19 21:11:38

  曹居成在京城就杜中宵一个熟人,急忙答应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出去。杜中宵对曹居成态度比较冷淡,以前的芥蒂并未消除。但终究是半个同乡,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绅由于与王素起冲突,前些日子离京外任,改知扬州了。离了父亲的渠道,这种朝廷大事想来苏颂也不清楚。想了想,杜中宵还是到了韩家来。

  随着下人到了韩绛的小院,却见苏颂和王安石都在这里,围着那台蒸汽机讨论得热火朝天。

  上前行礼毕,杜中宵看着众人,苦笑道:“听闻朝廷有旨意,此番不行殿试,以省试定去留。你们消息比我灵通一些,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韩绛混不在意地道:“不错。富舍人上奏,论省试三长,殿试三短。不以殿试取士,以往也有大臣提起,此次再提,圣上便就准了。——其实没有什么,左右还是我们这些人,难道再考一次,还会考出什么不一样的来?行不行殿试,并无大碍。不过于朝廷来说,以省试取士,则决之于诸司,而背离了恩归于上,终是不妥。不过我们现在是举子,于这等事却不能插嘴。”

  苏颂道:“每科进士必取三四百人,以省试取,杜兄也必得进士出身,何必烦恼。”

  杜中宵看了看几人,都是不在意的样子。韩绛和王安石都在前十名以内,苏颂稍后,也不过二十余名,省试成绩也是高科,当然不怎么在意。可自己二百余名,那就完全不同了。当然,在别人眼里,以自己的家世和学问,能有进士出身已是高中,应该满足。在他们看来,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王安石沉默不语,依然在那里观察蒸汽机。在京城待了几个月,最终王安石还是感觉这几个人说得上话,慢慢走到一起来。跟苏颂和韩绛不同,王安石对蒸汽机的具体结构和原理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东西有什么用处。韩绛跟他讲起可以放到船上,有诸般好处,他才真正重视起来。

  杜中宵转念一想,自己从最初的中个进士就好,到现在最好能进士及第,甲科更棒,欲望是一次比一次更高了。真按富弼上奏,自己已经中进士,实际上达到最初目标了。

  此事在成绩最好的那些举子中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怎么考,结果不会变化太大。如省元杨寘,本就是此届状元呼声最高的人。但对省试排名四五百名的人,就是另一回事。

  辞别了韩绛等人,杜中宵有些闷闷不乐。回到住处,与曹居成一起到了旁边酒铺,喝起闷酒。

  仰头把一杯酒喝下肚,曹居成愤愤不平地道:“杜兄,你说世上有这种事么?好好的科举,自有故事在,怎么到了我们就有这许多花样?省试之后,我日夜苦学,只想着殿试一举翻身,现在成了泡影!”

  杜中宵沉声道:“此事或有转圜余地,也不用过于心焦。”

  曹居成连连摇头:“听说诏书都已经下了,难道还能够收回去?唉,真真是倒霉透顶!”

  杜中宵沉下心来,把事情仔细想过,才道:“诏书收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以前难道还少了?此事终究是富舍人一个人的意思,圣上不察,轻率答应了而已。取消殿试,有两条就说不过去。一个是殿试是艺祖旧制,近百年一直沿袭,岂能说改就改。再一个,没有殿试,只以省试定举子去留,便是取士之权在于有司,而不决于人主。前一条好说,后一条,是很难推行下去的。”

  曹居成只是唉声叹气,哪里肯听杜中宵说的话。

  金口玉言,皇帝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不能改,在这个时代不存在的。诏书到真正形成有效力的敕令还有几道程序,收回去并不是不可能。现在的这位皇帝,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了。倒不是他冲动,而是在后面群臣劝谏,仔细衡量利弊之后,拉得下脸来收回去。

  取消殿试的弊端显而易见。最重要的一点,有殿试则取士决于皇帝,进士是天子门生,用人之恩归于天子。而取消了殿试,就决定于相关部门,最重要的官僚群体与皇帝本人无关了。只要皇帝的脑子还清楚,怎么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第75章 全部押中

  一如杜中宵的猜测,三天之后,朝廷收回成命,殿试依然按计划举行。

  经过了这一个插曲,此次科举更加引人注目。此时西北新败,全国都处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议和的声音完全占据了上风,朝廷也需要一次完美的殿试吸引目光。

  三月中旬,杜中宵走出客栈,看着夜色朦胧中一片翠绿的汴河两岸,目光坚定。殿试的日期终于到了,自己用功两年多,今天到了决定命运的时刻。

  东华门个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比杜中宵前世的高考还要热闹。数百年正奏名举子在这里检验身份,领取号牌,准备入宫考试。

  杜中宵带了笔等必要的物品,静静地站在宫门外,看着举子们在宫门前争先恐后,目光沉静。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抢在前面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心情杂乱,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崇政殿内早已布置妥当,一切都与省试相差不多,只是周围的防护、监查更加严密。不但有许多监考的官员,还有宫中卫士,衣甲鲜明,庄重肃穆。

  到写有自己名号的几案前坐定,杜中宵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养神。到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心情要平定,精神要集中,争取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一切如仪,等到卷子发下来,杜中宵展开一看,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诗:吹律听凤鸣;赋:应天以实不以文;论:顺德者昌论。

  最不重要的诗是杜中宵没接触的,典故倒是知道,伶伦听凤鸣而制十二律。应制诗五言六韵,与律绝不同,只要不离题,合格律即可,是读书人的基本功。

  而最重要的赋和论,全被杜中宵押中。顺德者昌论来自他从大相国寺买的一本不知名拟作,应天以实不以文来自与韩绛的一句玩笑话,杜中宵以此为题回去练了好久。

  深深吸了一口气,杜中宵把题目抄在卷纸上,发下来的试题放进黄包,挂在胸前。收拾妥当,先不落笔,闭目静坐一会,排解掉各种杂乱心思。赋和论的题目押中,此次殿试已是十拿九稳,一个进士及第跑不掉了。平日里经过了多次练习,相当于杜中宵用自己的最高水平比大部分人的下限,这再考不中以后就别动中进士的心思了。当然,妄想状元之类也不现实,杜中宵的水平,最上限也比不了最厉害的那几个人的临场发挥,这是事实,强求不得。

  把纸摊开,饱蘸了墨,杜中宵先写《应天以实不以文赋》。这赋杜中宵做过多次,关于里面天人感应的部分,还多次向苏颂和韩绛请教,补足了他最欠缺的环节。应天以实不以文,这中间的内涵杜中宵曾经仔细推敲过,哪些是文,哪些是实。概括来说,天降灾祸反应人政不修,当以恐惧之心而修时政,此为应天以实。而祈禳作法,不修人政,则为应天以文。这题目出来,实际反应了此时朝廷的心态,即对过去几年政治的不满,潜意识里倾向于改革了。

  《顺德者昌论》与赋一脉相承,强调了改革内政的重要性,内修德政,则天下太平。

  看这题目,杜中宵第一想到的就是庆历新政。殿试题目由皇帝本人选出,不用问,此时皇帝已经有了改革朝政的想法,全国即将迎来一场大变革。实际上殿试题目一公布,观礼的大臣都心知肚明,有的言官已经开始称颂皇上圣明了。

  猜中了题目,赋、论的难点杜中宵早已提前解决,此时就是组织语言,以最好的句子把以前就已成熟了的想法写出来。只是杜中宵求功名心切,谨慎求稳,不敢涉及西北的和战之争,只是以历史上的灾异事件作比,尽量避免现实的政治事件。这样四平八稳,却也失去了拔尖冒头的机会。

  赋论一气呵成,杜中宵检查再三,并无差谬。感慨地微叹口气,这就是自己的最高水平了,不知最后能中几等。其实《顺德者昌论》,或者类似的题目,不只是杜中宵猜中,此时考试的举子中,还有不少人猜中了。因为最近几次科举,从“积善成德”到“大德日生”,连续出这类题目。但是赋论却再无一个人猜中,纯是杜中宵的运气。

  最后把诗作完,卷子整理完毕,早已到了午后。杜中宵看看殿中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交卷离开,也不再磨蹭,恭恭敬敬把卷了交了上去。

  出了东华门,却见韩绛正在那里等自己的兄弟,旁边站着王安石和苏颂闲聊。

  见到杜中宵出来,韩绛远远拱手:“恭喜杜兄!”说完,突然仰天大笑。

  杜中宵走上前来,一边回礼,一边笑着道:“此番侥幸,全托韩兄之福。”

  韩绛道:“这是你的时运来了,天赐你俸禄,与我何干?当时一句话,别人听过就忘了,哪里会想到你会回去当作拟题,认真练习。你与我们谈过多次,哪个当真去练过?刚才我还问苏兄,没想到他也与我一样,没有专门去做这个题目。这便是天赐之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强求不来。”

  苏颂也笑:“早知杜兄真能猜中题目,我们便一起做几篇锦绣文章,不定夺个状元。”

  王安石也知道了杜中宵曾经向两人请教赋题的事,上前道贺。只是他对成绩淡然,没什么表情。

  苏颂道:“不消说,天色还早,我们今日不醉不归。自入京城,杜兄一直忧心忡忡,生怕此次一举不中。这番连赋题都猜个正着,哪里还有不中的道理!”

  韩绛连连摆手:“你们去订个酒席,我在这里等五弟,到时去寻你们。”

  杜中宵看着天空,长出了一口气,高声道:“好,今日我做东,不醉不归!自离乡来京,不觉一年多,殚精竭虑,一心只想着中个进士衣锦还乡。今次题目是我多日练习过的,总有个出身跑不掉。一日得偿所愿,心中便如一块大石落地,人轻松许多。”

  韩绛和王安石、苏颂几人考得都很顺利,神态轻松,听了杜中宵的话一起笑。韩绛最是轻松,他是有官在身参加科考,按此时不夺寒门上进之路的惯例,不能中状元。

  杜中宵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真想长啸一声。考进士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跨过的第一个难关,这一步跨出去,后面就看自己奋斗了。这一个出身,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第76章 无冕之王

  三月十九,殿试揭榜的日子,东华门外的几家酒榜挤得满满当当,都是在这里等消息的举子。

  曹居成一个人在袖着手在街上徘徊,不时看一看不远处跟韩绛、苏颂、王安石等人坐在一起的杜中宵,微微摇头叹气。现在的杜中宵不是前两年可比了,这种日子,曹居成想找个坐到一起喝酒的机会而不可得。现在杜中宵的圈子,是曹居成接触不了的。

  杜中宵几人心态轻松,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皇城外的明媚春光。几个人考得都好,自我感觉及第不成问题,只看名次如何。连续几次科考,进士的初授官在缓慢降低,高第有无穷好处。

  在不远处,是此次状元呼声最高的杨寘和几个友人,意气风发。他国子监发解第一,省试第一,殿试再得状元,就可完成连中三元的传奇。

  韩绛兄弟本有官身,没有中状元的可能,苏颂和王安石为人淡然,对状元不以为意,杜中宵一心想着自己能三等以内进士及第就已满足,纯以一种外人的心态看杨寘,觉得有意思得很。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挤到杨寘身边,俯身低声不知说了几句什么。

  杨寘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不知何卫子夺吾状元矣!”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他身边的人都怔怔地看着杨寘,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杨寘一愣,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言,绝口不再提此事,只是气忽忽地喝酒。

  话终究是传了出来,不多时,在这附近饮酒的人都知道,杨寘的状元被人抢走了。

  韩绛听了这消息,也愣了好一会,才道:“杨审贤天下瞩目,省试第一,视状元为囊中物,此番被人夺了去,必然极恼。只是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才,此时横空出世,让他吃这一跌。”

  说完,觉得甚是可乐,不由笑了起来。状元虽然荣耀,但实际前途并不比科举前几名强多少,还不至于拼命去争。只是杨寘吃这一次憋,别人看着好笑。

  杜中宵道:“金榜还未揭出来,那个杨寘何以就知被人夺了状元?”

  韩绛道:“他兄长杨察的岳父是晏相公,必然是出榜之前就知道了的。”

  杜中宵点了点头,便不再问。这涉及到大臣泄露宫中机密,虽然无伤大雅,但议论总是不好的。这种事情人家可以做,别人不可以说,最少不可以在公共场合乱说。

  经了这一个插曲,东华门外的话题,立即转换成了到底是谁夺了杨寘的状元。状元有些运气,但实力也必不可少,能让所有人服气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人选。而且这一届有些特别,文章做的好的人,很多早已出仕,有了官身,按规矩是不能够得状元的。比如韩绛,也是有力人选,但有官在身。

  官宦人家的子弟,十五六岁便就恩荫得官,但很多并不出仕,一直考进士。直到近三十岁,实在考不上了,才会循恩荫之路做官。比如司马光,当然还有这一届的杨寘。杨寘埋头读书,一直等到今年,终于要出人头地了,最后却被人闷头敲了一棍,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正在外面一片纷扰的时候,宫中御药院的内侍在门外揭榜,一众举子都涌过去看。

  金榜排在第一的,赫然是杨寘,众人哗然。挤在人前的杨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情又不好问,只好强挤出笑容,分开众人,出了人群。

  杜中宵挤进人群先找自己的名字,终于在二等中间看见,长出了一口气。前三等进士及第,四等进士出身,五等同进士出身,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以进士及第。虽然押中了题,他自己估计,也只能在二三等之间,运气不好就是三等,好一些能上二等,在中间已是超常发挥了。只要进士及第,以后的前途便就不受影响,无非是初入仕时比一等官阶低上一些罢了。

  苏颂和韩缜也都是二等,不过名次都在前面,与杜中宵算是同一档次。

  韩绛一甲第三,王安石一甲第四,在他们前面的是榜眼王珪和状元杨寘。

  看罢了榜,几个人挤出人群,韩绛看着王安石,微笑道:“杨审贤的消息得自晏相公,断然不会错的。只是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状元又换成了他,介甫不要介意。”

  王安石淡然道:“状元御笔亲点,决自圣躬,我等又岂可擅自议论。”

  韩绛点了点头:“介甫说得是。这一榜只有介甫吃亏了些,不在三甲,其余人应当都该满意。”

  杜中宵道:“这两年来,我可说是头悬梁、锥刺骨,费尽了心血。能够进士及第,夫复何求!此榜于你们是意料之中,对我可是意外之喜。不消说,今夜我做东,不醉不归!”

  韩绛一再说王安石吃亏,杜中宵已经隐约想到了不对的地方。杨寘的哥哥杨察是晏殊的女婿,晏殊是此时的枢密使,杨寘先前说被人夺了状元,必然是晏殊派人送来的消息。最后还是他的状元,只能说在最后关头,前十名送到皇帝面前,名次被改动了。

  前几名中,王珪和韩绛一样,也是有官在身的,不能为状元。那么被调换名次的,只能是杨寘和王安石两人。不过这种事情出自皇帝本人,别人哪怕知道,也不好随便议论。

  对于此事,王安石本人最看得开,终其一生也没有以状元自居,此事从没提起。不过,这一届的进士都知道,他才是那个无冕之王,影响了很多人一辈子。

  状元杨寘虽然最终如愿三元及第,但状元却是捡来的,庆幸之余还是有些失望。本届进士,最开心的那个人,是杜中宵。对他来说,进士及第,对自己登上政治舞台是足够高的台阶了。

  另一个欣喜欲狂的人,是曹居成。看罢了榜,自己刚好吊着车尾得同进士出身,他便四处寻找杜中宵,准备庆祝。杜中宵是跨越千年,记忆中辉煌的人物太多,眼光高了许多。其实对小地方的读书人,得一个同进士出身,就足以光耀门楣,改变人生命运了。

  见到杜中宵几人,曹居成急急迎上前,拱手道:“恭喜杜兄高中!恭喜诸位高中!”

  杜中宵回了礼,看曹居成的样子,笑着问道:“曹兄得偿所愿?”

  “侥幸,前世积福,得同进士出身。”说完,转身对苏颂行礼,“在下原籍清溪,与苏兄籍贯同安相距不远。苏家世代大族,说起来,我家里人跟苏兄的从叔辈还有亲戚呢。”

  自己中了进士,曹居成这个时候,才来跟苏颂攀亲。苏家是福建巨族,很容易就跟他们扯上亲戚。

第77章 此一时彼一时

  期集、琼林宴,杜中宵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观众。四百余新科进士,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除了几个以前结识的熟人,跟其他人都没有过多交往。

  这段时间杜中宵最常去的,是李兑家里。许州是个小地方,杜中宵又是李兑带入京,现在终于进士及第,荣耀乡里,李兑也与有荣焉。由李兑介绍,结识了一批年轻官员,还有几个同科进士。

  等到授官,前三甲俱是京官、通判,四、五名是京官、幕职官,六名之后都是选人。此时进士的初授官职比前几年已下降许多,除最前面的五人,绝大多数进士都是从选人起步。

  韩绛以太子中允通判陈州,因一心要研究那个蒸汽机,托父亲韩亿辟杜中宵为毫州军事推官。毫州不属杜中宵家乡所在的京西路,又与陈州相邻,知州正是韩亿。苏颂则由审官院注宿州观察推官,与毫州相邻。王安石则以校书郎签书淮南判官,治所扬州,同属淮南东路,汴河入长江处。

  韩绛参加科举之前本有官职,是本届进士授官最高的人,且杨寘因为母亲去世,守丧不赴任,韩绛便成了本科进士的领袖。在新科进士们纷纷离京的时候,分外忙碌。

  等到五月,杜中宵收拾行囊,与京城一众人作别,先回乡省亲,再候秋季到毫州上任。

  开封城外,杜中宵骑在马上,看着旁边蔡河上的点点白帆,岸边绿柳如荫,心中万分感慨。付出了两年多的艰苦努力,终于进士及第,得了官身回乡。

  推官很难用他前世的官职来作比喻,如果说毫州知州韩亿是书记,通判是市长,判官和推官类似于办公厅、秘书处?各种职能部门则是诸曹参军,判官、推官并不负责具体事务,而是帮助知通,特别是知州处理政务,所以称为幕职。王安石本官属于京官序列,所以在淮南府称签判,杜中宵却只属于选人。

  军事推官既是杜中宵的官资,也是差遣,属于选人阶。这个时代州县官的官阶比较混乱,推官自然比县令高,但却低于知县,因为知县本官是京官,但具体政务上知县又归判官、推官管辖。就连杜中宵自己都有些糊涂,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听知州吩咐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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