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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节


  谢宇宁见状,却是松一口气,复又冷笑:“此事绝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诚然疑点重重。那女子长在水边,居然会溺水,这是疑点之一。”

  “被我叔父救下之后,马上就从周遭蜂拥出一群围观之人,拦住我叔父不许他走,如若不然,便要一纸诉状将官司打到京师,这是疑点之二。”

  “又知道我叔父彼时未曾娶妻,姓甚名谁,这是疑点之三!”

  他面露愤然之色,继续道:“要说我叔父有错,那他就只做错了一件事——不该下水去救那杀千刀的女人,就该让她在水里淹死!”

  朱元璋听罢,倒没急着评判,而是问一旁几乎被吓破了胆的少男少女们:“他叔父下水救人,有没有这回事?”

  那几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道:“这倒是有……”

  朱元璋又问:“被救女子全家将其围住,胁迫其娶妻,有没有这回事?”

  那几人却是无言。

  显然是默认了。

  朱元璋了然的点点头,看向谢宇宁:“所以你不喜欢你堂妹。”

  谢宇宁神色悲愤:“父亲辞世之后,母亲很快病亡,一直以来,都是叔父在照顾我,甚至因此耽搁了自己的婚事,可是最后却结了这样一门亲,叫我如何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

  他咬牙切齿道:“那女人比我叔父年长五岁,她那女儿说是跟前夫生的,实则是她未婚所孕,奸生子罢了!”

  “这样鲜廉寡耻的女人,却要跟我叔父共度一生,这样肮脏的出身,却要冠上谢家的姓氏,我不服气!有我在一天,我就要那两个贱女人不得安生!”

  “咱就喜欢这样有气性的人!”

  朱元璋听得动容,不由得鼓掌起来:“你叔父并不因为自己是官身,就爱惜自己,罔顾他人,眼见他人落难便拔刀相助,可见是个君子。你知晓叔父对你的爱护和栽培,为他枉顾声名,同这些个人结怨,可见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他毅然道:“你且将心放到肚子里,这事儿咱管了!”

  谢宇宁听罢,眉宇之中难免有激动之色闪烁,几瞬之后,复又有些迟疑:“不敢有瞒贵人,那不知羞耻的母女俩出身本地有名的破落户,最能豁得出去的旧俗脸面,在此处很有些声势,且先前叔父之所以娶她,也是因为那家人勾连了卫所的上官,叔父救她的时候,又的确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此时……”

  朱元璋微笑不语。

  解侍郎则道:“小公子且宽心,这事儿我家老爷既管了,就必然会管到底,绝不叫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谢宇宁听得心动神驰,再不有疑心,躬身郑重其事的向他行了个大礼:“既然如此,小子便在此谢过贵人了!”

  朱元璋又扭头去看周遭那些神色愤愤的少男少女们。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若觉得能驳倒他的话,只管开口!”

  那几人迟疑了几瞬,终究还是沉溺于谢夫人母女俩的人格魅力,先后开口。

  “谢夫人是个好人,时常到城外施粥……”

  朱元璋:“就说她到底有没有以肌肤之亲为由,胁迫救命恩人娶她,顺带着接收那个奸生女吧?”

  “莺莺也是个好女孩,别看是在乡下长大的,却跟城里的千金小姐没什么区别……”

  朱元璋:“就说她娘到底有没有以肌肤之亲为由,胁迫救命恩人娶她,顺带着接收这个奸生女吧?”

  “谢夫人先前境况不佳,该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朱元璋眉毛一竖:“所以说她就是臭不要脸,先苟合搞大了肚子,然后再对着无辜的谢家叔父死缠烂打,逼迫人家娶她,接收她的奸生女是吧?!”

  少男少女们:“……”

  唯唯诺诺。

  朱元璋冷笑一声:“恩将仇报,反咬一口,说破大天去,也是这对贱人母女不占理儿!”

  他旋即起身,向谢宇宁:“前边带路,老爷我往你家去走一趟!”

  谢宇宁忙躬身应声,又迟疑道:“今日并非休沐,叔父只怕尚在官署——”

  “无妨!”

  朱元璋连个磕巴都没打,便转头道:“春雨!”

  解侍郎道:“是!”

  朱元璋吩咐他,神情骄矜:“你去官署走一遭,让他叔父马上回府!老爷我今个儿亲自给他主持公道,他好大的面子!”

  解侍郎通晓官场之事,适时的道:“先前小公子说,谢家叔父之所以被迫娶妻,仿佛也同官场上有些瓜葛——”

  朱元璋便理直气壮道:“那就把本地的都指挥使和都指挥同知一起叫过去!”

  继而又怫然作色:“老爷我在上边审案子,他们倒是在一边儿偷懒,天杀的畜生,他们好大的面子!”

第275章 朱元璋的发疯文学21

  最开始的时候,谢宇宁猜想这位贵人大抵是京师的某位公候。

  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句“正三品呢”。

  但是到了现下……

  张口就叫侍从去传都指挥使和都指挥同知过去,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能做到这一点的一—

  他已经不敢猜想来人究竟是何身份了。

  要知道,都指挥使可是正一品的高官啊!

  莫说是他,即便是他的父亲,最高的官职也不过三品罢了!

  更别说都指挥使坐镇—方,即便是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也得客气几分,可从这位贵人口里说出来,却好像都是些小人物似的。

  将惊诧藏在心里,谢宇宁在前引路,出了山寺的门之后,便见那白雪茫茫的山路两侧林立着身着黑衣的卫士,神情肃穆,杀气腾腾。

  他不由得顿了—下,神色愈发恭谨:“您这边请。”

  朱元璋昂首阔步走在前边儿,侍从们紧随其后,随时警惕着可能有的变故。

  解侍郎得了几名随从,持着皇爷令牌前去传唤相关人等,与他们分道而行。

  到最后,院子里只留下神情惶然的几个少男少女。

  他们毕竟不是傻子,又不聋不瞎,也听见了先前那中年男子说的话,情知谢夫人母女俩这回怕是要糟。

  可是他们又能干什么呢?

  去通风报信?

  那中年人的威势,实在是太可怕了—点……

  但要是不说,只怕她们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先前开口的少年脑海里闪现过莺莺那绝美又不乏娇俏的面庞,再想到谢夫人的温柔与慈爱,到底还是不能眼见着她们蒙难。

  “圣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呢,且我一向与莺莺交好,家里还在跟她们母女俩合伙儿做生意,怎么能见死不救?!”

  快步跑到寺庙的马厩里寻到了自己的坐骑,他抄小路下山,给谢夫人母女俩送信去了。

  ……

  刘雨柔这时候正在教授自家脂粉店里的女孩们化妆技巧:“腮红不能直直的涂在腮上,会显得很生硬的,顺着颧骨向上,就要好看很多!”

  这个时代虽然也有梳妆教程,且就盘发等方面胜过后世太多太多,但是在妆容乃至于新奇手法的开发上,就比不得后世玲珑百变了。

  刘雨柔,这既是她前世的名字,也是她今生的名字。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改成了继父的姓氏,该叫谢雨柔了。

  她的母亲刘玉丽打外边儿进来,看女儿在忙,也就没有上前搅扰,反倒是刘雨柔察觉到母亲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主动走了出去。

  “娘,你怎么来了?”

  刘玉丽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我听说,宇宁把你收在府上的东西都给砸了……”

  刘雨柔听到此处,脸色霎时间就冷了,继而轻哼—声:“那个讨厌鬼—直不都这样吗?他是这样,他叔父也这样,为着过去的事情,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没完没了的!”

  说到这儿,她委屈的撅起嘴来:“可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啊?又不是我们俩死赖着谢家,非要过来的,这不都是原主母女俩干的吗!”

  每次见继父给她娘摆冷脸,又或者是谢宇宁那个混蛋指桑骂槐的时候,刘雨柔都要气个半死—一这又不是我们的锅,凭什么要替前边的人承担责任啊!

  是,这婚事的确是刘家母女算计来的,谢家也的确委屈,但出嫁前几日,她们母女俩阴差阳错的换过来了,刚过来就结婚,还要替人背黑锅收拾烂摊子,她还替她娘委屈呢!

  刘玉丽柔柔的叹一口气,眉宇间却萦绕着几分刚强坚毅之色:“他们不喜欢我们没关系,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别忘了,我们是来自现代的独立女性,不是现在那些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咱们得自己立起来,自己养活自己!”

  刘雨柔用力的点头:“放心吧娘,我知道的!”

  母女俩一处说了几句话,规划了一下未来的商业版图,正准备再谈论一下之后去哪儿开拓市场呢,冷不防就听外边儿门户被人拍得咚咚作响。

  一个熟悉的声音气喘吁吁道:“莺莺,谢伯母,出事了……”

  刘雨柔与母亲对视—眼,脸上都有些疑惑,那少年却已经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日之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刘玉丽听完变了脸色,刘雨柔也是面露不安。

  母女俩都不是傻子,知道那位传闻中的贵人必然是来势汹汹,且来者不善。

  那少年喘着粗气劝她们:“还是先躲躲吧,我看那人不简单……”

  刘玉丽苦笑道:“躲?这谈何容易呢!”

  两个弱女子,尤其还是两个容貌极其出色的弱女子,哪里这么容易去寻个安身之处?

  先前刘家死活都要将原主赖给谢家,不就是看重谢家是官宦世家,能护得住她们母女,且谢家子又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吗?

  是了,谢家子可是君子!

  电光火石之间,刘玉丽有了主意,三言两语打发了那少年,便带着女儿去寻丈夫。

  刘雨柔不太情愿:“啊?去找他?”

  刘玉丽道:“他是个好人。虽然不喜欢我,但还是娶了我。虽然娶了我,却又一直都没有碰过我。我们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他,说清楚当日赖上他的人并不是我们母女俩,他一定能够体谅的,说不定会帮我们遮掩!”

  刘雨柔将信将疑。

  母女俩乘坐马车抵达官署,却是晚了一步。

  谢家叔父已经被解侍郎召走了。

  母女一人面面相觑,难免都有些不安,刚要登上马车离开此处,却被人拦住了。

  “可是刘家母女?”

  来人看似彬彬有礼,实则不容拒绝的道:“我家老爷有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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