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依然“和善”,“你是好人,我枪毙你干什么?”
刘庆阳:“……”
他现在怎么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冉兴平笑道:“放轻松,你不是无武樟村的吗?我们就是有点儿事想问你,下车再谈。下车之前别想着跑了,小心小事变大事。”
刘庆阳:“!!”
他怎么就想不开去当了色狼呢!
穆昔的心情十分美好。
正好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她把阿姨给她准备的午餐全都摆出来,热情地邀请冉兴平和林书琰,还给刘庆阳递了一个鸡腿。
刘庆阳看着鸡腿咽口水,问:“下毒了?”
穆昔只是看着他笑,然后把鸡腿塞到他手里。
刘庆阳:“……”
有一种被皇帝赐白绫的感觉……
应时安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小桌板,一时不知该不该吃。
冉兴平美滋滋地吃着包子,不忘安抚应时安,“没事,咱不是带肉饼了,你吃什么馅的,我给你拿。”
应时安盯着穆昔,说道:“我感觉我不应该吃东西。”
冉兴平:“呸。”
结了婚也是个妻管严!
冉兴平好心问穆昔,“你还没说他做错了什么,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穆昔回过神,鄙夷道:“尚婕来了,要找他逛街。”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应时安说,“这几天回不去,我得和她说一声。”
穆昔:“……”
瞧瞧,多积极,还要说一声!
穆昔的脸色更不好了
冉兴平看出点儿门道,他偷偷踹了应时安一脚,“你不喜欢逛街,肯定不能陪她去,对吧?”
“是不喜欢,”应时安说,“但必须去,她是客人,要招待她。”
冉兴平:“……,我没感觉你活腻歪了啊?你对人生已经毫无兴趣了?”
穆昔心里哗啦啦地淌酸水。
她短暂的恋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应时安神色依旧淡然,“这是应该做的。”
穆昔撇嘴。
呦呦呦,还应~该~做的!
冉兴平拼命给应时安使眼色,“你们是好朋友,只是朋友,对吧?”
“朋友?用朋友形容不太合适。”
穆昔想呲牙。
呦呦呦,不~合~适。
冉兴平觉得自己已经救不活应时安了。
平时挺聪明一个人,一到正事上脑子就转不过来,活该单身这么多年!
应时安接着说道:“她已经七十五岁,是长辈,不能说是朋友,她和爷爷是朋友。”
呦呦呦,已经七十五……
穆昔差点儿将鸡爪直接咬断。
多少岁??
一直带钻研案例的林书琰将笔记递给应时安,请教道:“应队,这个妻子杀害丈夫,是怀疑丈夫在外面有人,但最终的结果是,丈夫是清白的,所以妻子的动机其实并不成立,丈夫属于无妄之灾。这种情况,妻子还是要被判死刑?”
穆昔:“……”
第102章
晚上八点钟,火车驶入连宜市火车站,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晚上没有去汾县的公交车,最早一般班车要等到明天早上七点,几人今晚要再连宜市的招待所休息。
连宜市是北方小城,不能与余水市相提并论,即便是城市中心的火车站也略显萧条,招待所的环境十分恶劣。
局里给的经费有限,自己出钱影响不好,穆昔只能跟着应时安几人住进破破烂烂的招待所,唯一的优点就是她是女性,可以单独享受一个房间。
刘庆阳被迫和穆昔几人一起住招待所。
四个警察押着一个色狼住在一起,想想就刺激。
长久的平静让刘庆阳渐渐忘记最初的恐惧,下火车后,他又恢复成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试图去穆昔搭话。
“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去做警察了?”
穆昔说:“为了当警队一枝花。”
刘庆阳嬉皮笑脸道:“你到哪里都是一枝花。”
应时安轻轻蹙眉,冉兴平神色悲悯,林书琰也在心中祈祷了一番。
穆昔声音温柔,“你说的对。”
穆昔的反应让刘庆阳很受用,他拉着冉兴平说:“哥,咱穆昔肯定是局里最漂亮的吧?找对象没?这么漂亮肯定有了,不过她年纪小,容易识人不清,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得帮忙参谋参谋。”
冉兴平的目光依然悲悯。
刘庆阳:“?”
冉兴平不理他,他便自己接着话往后说:“要不你哪天带给哥瞧瞧,哥帮你把把关,在这方面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就没有男人能逃得过我的法眼!是不是值得托付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穆昔依然热情,“不用下次,今天你就能帮我瞧瞧。”
刘庆阳:“?”
冉兴平说:“喏,已经结婚了,这位。”
他笑盈盈地指向应时安。
应时安客气地笑笑。
刘庆阳:“……”
现在他的手还隐隐作痛,应时安弄的。
刘庆阳老实了。
穆昔却道:“哥,来,先来我房间坐坐,我一个人住。”
刘庆阳看向应时安,“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
“他不重要,哥,咱先来谈谈。”
这一瞬间,刘庆阳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一种将应时安打败的感觉让他无比快乐。
美女宁可和他多聊聊,都不去找刑侦队长呢!
应时安神色平静。
冉兴平继续悲悯,林书琰为他祈祷。
只有刘庆阳生龙活虎,就差直接往穆昔身上贴。
穆昔将刘庆阳带到自己的房间,朝他微微一笑,房门关上。
应时安三人留在门口,林书琰问:“让穆昔一个人去合适吗?”
冉兴平说:“你是没看见穆昔比赛的时候是怎么打的,那力道,那速度,我看咱局里也只有应时安能和她打一打。你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林书琰在比赛中拿了第一名。
第一名对他来说不是多么耀眼的成绩,他想参加比赛,其实更多的是想做给林清芬看,他想证明自己不靠父母也能有自己的事业。
可笑的是,林清芬当日根本没去。
所有参赛的警察都带了家属去看热闹,林书琰家中无人出席。
冉兴平说:“我们该为刘庆阳担心。”
房间内果然传来哀嚎声。
冉兴平悲悯道:“果然。”
林书琰说:“我真的不放心穆昔一个人进去,她下手太狠。”
三人心情沉重地点头。
他们实在是担心……刘庆阳的安危啊!
十分钟后,穆昔打开房间门,神色轻松,“搞定了。”
刘庆阳是武樟村人,他们出差的地点就是武樟村,也就是付华的老家,范玉蓉就是在武樟村被迫和付华的残疾哥哥结婚,前些日子逃跑后下落不明。
对于这种在深山中的村落,警察的话不见得管用,他们必须摸清情况。
正好在火车上遇到刘庆阳,省得他们到了地方再瞎摸索,正合适。
应时安三人走进房间。
刘庆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痕,但眼角却有一滴男儿珍贵的泪水。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应时安几人,像看到救星。
冉兴平保持悲悯的笑容。
林书琰问:“你对他……”
“不可能下手,我是守纪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