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说不是刺头?!
棋山派出所不仅一堆刺头,刺头的品种还很齐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
唐英武、杭立群、严绍、穆昔、林书琰昂首挺胸并排站好,虎视眈眈地盯着黄文耀,颇有要为周谨英勇就义的架势。
分局几位领导十分无奈。
他们好歹也是领导,不知道尊重一下吗!
黄文耀脸色最差。
他一直盯着穆昔,穆昔察觉到,非但没收敛,反而扬起下巴。
黄文耀:“……”
对峙半晌,黄文耀忽然笑出声,“怎么着,你们还想一起吃了我?”
穆昔说:“不想!吃人犯法!”
黄文耀:“……,说你聪明,你是挺聪明,说你笨,你也是真笨,给你们个台阶,还不赶紧收好?”
穆昔终于收起“高傲”的下巴,“您不管周谨啦?”
“案子查清楚再说,周谨的事,先放放,至于他和犯罪嫌疑人走的近这事,谁传出去谁负全责。”
穆昔喜上眉梢,又赶紧捂住嘴,贼眉鼠眼地看向周围。
幸好刚刚已经清场。
穆昔小声说:“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乱说,我们今晚都不睡了,必须把事情查清楚!”
黄文耀哭笑不得,“正常说话,像个贼。冉兴平在哪?上去把现场查清楚。”
冉兴平的车姗姗来迟。
他扶着拄拐的应时安走到现场,“哎,领导们,怎么了,都是苦瓜脸,遇到难事了?”
黄文耀道:“可不,遇到了大难题。”
冉兴平:“?,警局被炸了?”
黄文耀说:“你问应时安,看他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婆。”
应时安看向穆昔,穆昔昂首挺胸,一点儿都没不好意思的。
应时安说:“我觉得挺好。”
“真是护犊子,你们慢慢查,如果查不明白,”黄文耀声音骤然严厉,“应时安,还有老唐,你俩也护不住。”
他带着几个领导朝警车走去。
有人不甘心道:“真听他们的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黄文耀责备道:“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会儿是要面子的时候?”
几人都知道黄文耀的话在理,周谨毕竟还是警察,失去一个警员,对警力和情感都是巨大的损失。
黄文耀说:“而且你们也不想每次竞赛都去跑十公里吧?得罪她干什么?”
“……”
这个是真有道理。
黄文耀吐槽道:“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一个竞赛跟着一个竞赛,闲。”
几人默默地看向黄文耀。
好像是黄姓局长的主意呢!
黄文耀:“?”
几人异口同声:“一定是郑局长!”
黄文耀一行人开车离开,冉兴平先带人上楼。
周谨坠楼是大事,和送文件这种事不同,应时安不能再放着不管,拄着拐赶过来。
应时安正想问穆昔几人现在的情况,就见他们集体抱头蹲下。
“完了完了,惹黄局不高兴了。”
“谁有关系借我用用,我不想离职。”
“唐所,你到底行不行?!”
应时安:“……”
现在想起来了?
第150章
周谨是从三楼跌落,三楼是俞冬月的私人房间,面积不大,冉兴平很快检验完毕。
他向应时安汇报道:“现场有很多脚印和指纹,很混乱,看起来像是在房间中打了一架。根据脚印判断,起矛盾的点是这里。”
俞冬月的房间有一张一米二宽的床,靠窗是书桌,书桌旁有衣柜,床尾是沙发,还有茶几。
现在能把客厅、卧室功能严格区分开的家庭很少,小户型里,客厅和卧室基本都是同一个房间。
“最乱的地方是客厅附近,他们先有争吵,然后互相殴打,途中打碎茶几,水杯也倒了,你们看,地面的水渍虽然干了,但还能看到鞋印轮廓。”
“他们打了很久,从茶几到沙发,再到床边,最后是窗户。在床上是最严重的,枕头被破坏的很严重,还有口红的印记,这足以证明,其中一人是奔着杀害另一人去的。”
林书琰道:“周谨不可能杀人。”
现场坠楼的是周谨和俞冬月,林书琰自然而然地想到二人。
“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窗户边缘的位置有看头,你看来看。”
几人一起走到窗边。
窗框被冉兴平撒上铝粉,指纹更加清晰明显,看到窗框上的指纹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想到周谨生死未卜,穆昔道:“恐怕要先去见某个人。”
应时安说:“我和你一起去。”
穆昔牢记要追应时安这件事,既然要追人,就要时刻关心对方。穆昔问:“你的伤还可以吗?”
冉兴平低声道:“穆昔终于开窍了,咱是不是该给他俩腾地方?”
他们两个人,明摆着都对对方有意思,只要有一方主动,窗户纸就能被捅破。
他劝过应时安很多次,应时安都没明显的行动,还得靠穆昔。
女孩子的关心最动人,谁不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穆昔接着说:“要不要我背你啊?”
冉兴平:“……”
善解人意得有些过头了吧??
回派出所的路上,穆昔无比关心应时安。
“累的话我可以背你哦。”
“太疼就不要自己走了,我背你就好了。”
“一定要和我说哦!”
冉兴平忍无可忍,“穆昔!你是女孩子!”
穆昔说:“你眼神真好。”
“你该有女孩的样子!”
穆昔:“?,我什么样,女孩就是什么样,就算你喜欢粉色衬衫,我也没说这不像男人。”
冉兴平:“……这件事可以不用说。”
“就算你收藏了好几件粉色衬衫,我也没说这不是男人该做的。”
冉兴平:“……”
人生最错误的决定——得罪穆昔。
闫梓楠已经被带到派出所,穆昔邀请应时安一起进询问室。
“她怎么样了?”闫梓楠神思恍惚,见穆昔几人进来,焦急道,“冬月还好吗?我要去照顾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穆昔说:“你应该逃跑,不该留下。”
闫梓楠问:“周谨怎么样,他是不是伤的更重,我看到他被压在下面。”
穆昔的心始终是揪着的,听到周谨的名字,险些没做好表情管理。
医院那边已经传过消息,俞冬月受伤较轻,目前还在治疗阶段,已经清醒。周谨的情况更复杂些,需要做手术,但生命体征平稳。
穆昔不理会闫梓楠的问题,冷着脸说:“秋阜全交代了。”
闫梓楠悲痛的表情僵住。
她慢慢收起对俞冬月和周谨的关切,漫不经心问:“交代什么了?”
“你们是如何做生意的,包括仓库的位置,我们已经派人去过仓库,找到了没卖出去的药酒。”
“呵,垃圾。”
穆昔问:“事已至此,你还不打算交代?”
闫梓楠眼中已无半点悲痛,她倨傲道:“随你怎么说,就算他们交代了,也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就算交代了又如何?”
“你是指善信?”
闫梓楠讥讽道:“他们扛不住,是没有信念,他们不配做人。”
“维护善信才配做人?”
“他是我见过最睿智的人,可惜生不逢时,如果放在从前,开辟一个流派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