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臣:“微臣不敢怪太子殿下下毒,也不敢怪贵妃娘娘怂恿,更不敢怪您不告知臣。只是臣的母亲并未做错什么,不该受这样的罪。”
昭元帝立即道:“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顾敬臣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站在庙门前,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他回首望了一眼破庙。
太子想除掉他,除掉他的母亲。
颜贵妃想利用太子的手除掉他和意晚,再利用皇上的手除掉太子。
这天下就这么好吗,值得人人抛弃心中的道德善念,不顾手足,不顾父子伦理、夫妻情意。
城内慌乱了片刻,很快便有消息传了出来,新娘子的轿子没有消失,而是率先到达了定北侯府。只是今日毕竟出现了匪徒,故而定北侯去捉拿匪徒了。
等顾敬臣回了京城,天色已暗,吉时也至。
宾客们全都瞪大眼睛等着看这一场成亲典礼。
毕竟,顾敬臣去追匪徒了,而意晚究竟是被匪徒劫走了还是真的在定北侯府中,无人知晓。
顾敬臣出现在正厅时,意晚也被人扶着从府中走了出来。
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宾客们都安了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纵然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顾敬臣此刻心中仍旧难掩喜悦。
他的晚儿,终于在今日嫁给他了。
婚仪结束,意晚被人扶着回了房,顾敬臣则是去外面敬酒了。
顾敬臣今日来者不拒,把众人敬的酒全都喝了。
大家赫然发现,往常待人如千里之外的定北侯今日似乎格外好说话,待人格外亲切。众人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不停地敬他酒。
顾敬臣回房时已经亥时了。
他今日穿了一袭红色的婚服,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看着独坐在婚床上的意晚,顾敬臣想到了无数梦中的情形。
这一幕和他在梦中梦到的何其相似。
美梦将要成真,顾敬臣手有些抖。
意晚垂眸看着顾敬臣颤抖的手,闻着他身上透出来的酒气,小声说了一句:“你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
被心爱之人看低,顾敬臣失笑:“没有,掀盖头的力气还是有的。”
随着话音落下,意晚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掀开了。
顾敬臣那一张脸呈现在了眼前。
看着顾敬臣眼神中浓的化不开的□□,想到前世无数个夜晚,意晚心蓦然一抖。
她却不知,她这模样更加激起了顾敬臣心中的欲望。
“晚儿,就寝吧。”
意晚微微瞪大了眼睛。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顾敬臣不想解释一下吗?
看着顾敬臣逼近的俊脸,意晚抬手推了推他。
“嗯?”顾敬臣低头亲了亲意晚的手。
意晚心一颤。
“等……等一下。”
顾敬臣哑声道:“等什么?晚儿,刚刚嬷嬷说的话你没记住吗?咱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顾敬臣又逼近了一些。
“我都等了好久了。”
意晚半个身子都倒在了床上。
床上应该是有花生、桂圆、红枣之类的。
“疼!”
顾敬臣闷笑出声:“晚儿,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喊疼了?”
意晚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敬臣口中的话,脸蹭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他怎么能说这么……这么流氓的话。
“床上有东西。”
顾敬臣瞥了一眼床上,这才发现床上有些不平整,他抬手摸了摸,手中抓起来一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花生,也有枣子桂圆。
怪不得晚儿说疼。
好事被打断,顾敬臣脸色有些不悦,他抬手将意晚抱了起来,朝着榻边走去。
榻何时换了位置?她前世刚刚嫁给他的时候好像不在这里吧,他今生怎么知道她喜欢把榻放在这里的?
不对,此刻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意晚被顾敬臣轻轻放在榻上。
察觉到顾敬臣的意图,意晚的脸红的要滴血。
不是吧,他今晚想在这里?
“不行,嬷嬷说了,婚床一个月不能空!”
顾敬臣神色微怔,随即闷笑出声。
“原来晚儿想在这里?好,等过了一个月咱们就搬到榻上来睡。不过,今日得先睡在婚床上。”
原来自己误会了他,意晚顿时羞得不行。
顾敬臣看着意晚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低头狠狠亲了她一下。亲得她口脂被他沾去了大半,脸上的钗环全都散了,衣领也微微敞开。
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破碎的模样,顾敬臣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离不开她了。
他克制住内心的沸腾,拉过来一旁的毯子盖在意晚的脸上,这才转身去收拾床铺。
意晚觉得顾敬臣简直莫名其妙,干嘛突然蒙住她的头。
她连忙掀开了毯子。
瞧着身上厚重的衣裳,以及头上的钗环,她准备去里间拆下来。
然而,刚刚从榻上下来,还没走到里间,就被人懒腰打横抱了起来。
“啊!”意晚惊呼出声。
看着顾敬臣,她很是诧异。
“你不是在收拾床铺吗?”
顾敬臣哑声道:“收拾好了,可以休息了。”
意晚微怔,这么快?
“嘎吱”“嘎吱”
听着顾敬臣脚底的声音,意晚这才发现顾敬臣是如何收拾的,怕是直接把床单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简单粗暴!
意晚再次躺在了婚床上,顾敬臣没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随之而来。
“先等一下!”
“等什么?”顾敬臣嘴里说这话,动作却未停。
意晚身子微微发抖:“我……我先脱了身上的婚服,除掉钗环……还……还得净脸。”
顾敬臣闷声道:“我帮你。”
顾敬臣说着要帮意晚,手上也真的去帮了。可是,真的去上手的时候才发现婚服有多么难脱。
“还是让丫鬟们来弄吧,婚服不——”
“撕拉”一声,婚服烂了。
意晚瞪大眼睛看着顾敬臣。
“撕拉”几声,婚服被褪去了。
意晚有些恼怒:“顾敬臣!这婚服可是绣了几个月才绣好的。”
顾敬臣:“夫人可是打算再嫁一回?”
意晚:“自然没有。”
顾敬臣:“所以,留着何用?”
意晚:……
好像也有些道理,可这并不是顾敬臣撕烂婚服的理由。
他今日性子未免太急了些。
前世他明明没这般急切的。
意晚再次推了推顾敬臣:“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跟我说一说。”
毕竟,今日差点被掳走的人是自己,她还是很关心此事的。一则关心是何人想要掳走她,二则关心代替自己被掳走的人。
“代替我被掳走的人如何了?可有受伤?”
顾敬臣:“没有。”
说完,他继续低头亲着意晚。
意晚颤了颤,她再次推了推顾敬臣。
“今日的事又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