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宝儿不同,她别无所图,甚至宁愿去家庙清修。
以前陆盛珂会以为她在胡言乱语,现在却觉得,这人她干得出来。
然而,沈家会让她清静么?估计不会。
倘若和夜玹王府没瓜葛了,沈家会把她再次嫁出去。
嫁给其他的男子,彻底地拥有她。
她这个直率性子,不被欺负惨了都难说……
陆盛珂没发现,他眼中的琥宝儿又娇又怜。
他低头,薄唇贴上她微红的眼睑,若即若离:“本王可以帮你,你不会一无所有。”
琥宝儿后知后觉,往后躲了躲:“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娶错人了,你还亲我?”
她挣扎起来,不能继续与他肢体接触,“我们这样不对。”
“本王明媒正娶,有何不对?”陆盛珂挑眉,理直气壮的。
“你为何帮我?”琥宝儿质疑,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因为本王好心?”陆盛珂说出这种话,自己都不信。
他是这样富有同情心的良善之辈么?
陆盛珂半敛着眼睫,不肯离去,轻啄她的粉腮,及至唇角,“琥宝儿,谁说你一无所有,你可以拥有本王……”
“我拥有你做什么用。”她嘟囔一句,听上去兴致缺缺。
他闻言,彻底失去耐心,捕捉到这张恼人的小嘴,吮吻她的唇肉。
琥宝儿微怔,失神片刻,都忘了脑袋里的不适。
陆盛珂不是第一次亲她了,原先毫无章法,这会儿却是抿出不一样的滋味来,但一样的横行霸道,卷着她的软舌贪求不止。
他在索取。
陆盛珂没有亲多久,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嗓音低哑道:“别想了,用不着你恢复记忆。”
“我没有继续想。”
琥宝儿的唇瓣红艳艳,亲都亲了,再阻止也来不及。
而且他抱着她压根不松手,甚至埋下头在她颈畔间。
陆盛珂道:“车里全是你的香气,闻到了么?”
他这样一提,琥宝儿跟着点头:“有些奇怪……”
香味再怎么腌入味也不至于这般如影随形?
她沐浴时都散不去。
“沈家对外隐瞒了,二小姐生来体带异香。”他挺直的鼻尖轻触她细嫩的肌理,“他们那群蠢货,把你送去庄子。”
“什么?”琥宝儿这才知道,外人言‘体弱多病去休养’是怎么一回事。
她连忙抬起胳膊用力嗅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天生的?我好厉害……”
瞧她这一派乐天的反应,陆盛珂一扬眉梢:“是本王多虑了,还犹豫是否要全部告知你。”
大多数人,得知自己异于常人会难以接受,尤其是家里因此忌讳。
索性,他不再隐瞒,把沈家的态度一并告诉她。
琥宝儿也不是无动于衷,她颇为茫然:“因为我香香的,所以家里人讨厌我?”
她终于明白,祖母以及父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老太太,她对不详之说深信不疑,几乎已经到了克制不住的地步。
她厌恶她,压根没有把她看成自己的孙女,反倒像是降生沈家来索债的邪灵一般。
说是沈家不欠她的,撇得干干净净。
琥宝儿低头,额际抵着陆盛珂的胸膛:“生养我一场,确实是仁至义尽了。”
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怎么,伤心了?”陆盛珂抬手,抚顺她细微凌乱的发丝。
“有一点点,”琥宝儿顿了顿,抬头去看他:“王爷你不怕么?”
“怕什么?”陆盛珂显然是不屑的:“生前就窝囊,死后便生出能耐成为恶灵了?何况你是个活人。”
琥宝儿立即被这个说法说服了,她一捏拳头:“我要是有能耐,马上严惩偷狗贼!”
给她的琥珀报仇!
陆盛珂伸手,一把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连拳头都肉肉的,能顶什么事?
“最近不许你胡乱去打听消息,容易露馅。”
他尚未查明沈若绯的古怪。
“天热了,香味藏不住。”琥宝儿这才知道月萝为什么非要她熏香。
她这么想着,没提防拳头被陆盛珂抓了过去,一张嘴就在那白皙的手背上啃了一口。
她见状下意识往回抽手,结果没能抽动。
琥宝儿不由瞪眼:“你果真不介意我的香气。”
看上去还随时想咬一口?
陆盛珂不答。
车窗外的日光投射入内,倾洒在她身上,细白的脖颈,每一寸肌肤白到晃眼。
圆鼓鼓的胸团就抵在他身前,难以忽视。
他从未用这样细致的目光打量过谁,以往见过的女子就跟阿猫阿狗没两样,不曾上心,无需留意。
现在却像个登徒子,每时每刻都在被鼓动。
就连她的指尖都想啃一口,更遑论别处……
陆盛珂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他无法容忍,把这样的琥宝儿让给旁的男人。
他不同意,也不允许。
或许,自己不是原先想的那样可有可无。
而是势在必得。
“你为什么不说话?”琥宝儿感知到某种不可明言的危险,她想爬起来,“你是不是想咬我?”
“嗯。”
后腰一个力道不轻不重落下来,她立即跌坐回他腿上。
他承认了!
琥宝儿还没来得及出声讨伐,就被一手按在马车内壁上,陆盛珂倾身迫近:“本王不介意,哪里都能下嘴。”
第36章 你且等着
琥宝儿听见这话,一抬手就捂住了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润双眸,企图叫他无处下嘴。
陆盛珂看着她这天真的举动,似笑非笑:“你能挡住什么?”
她只被亲过嘴唇脸颊和眼皮,怕是不知道其他位置是何感观?
陆盛珂也不知道。
他很想试试。
但是这会儿在马车上,而且琥宝儿的头疼才刚过去,他不至于这么心急。
他已经决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你我有的是时间。”
在陆盛珂幽深的注视中,琥宝儿一阵心慌,小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不介意她体带异香,她还挺高兴的,可是为何语焉不详的,总感觉有些不妙……
“到时你便知晓。”陆盛珂无意在车上替她解惑。
后撤了身位,端坐一旁整理衣摆。
琥宝儿摸摸自己柔软的唇瓣,轻哼一声:“你别再亲我了,你明知娶错人了还亲我?”
“我能。”陆盛珂截断她的话头,侧目望来,颇有几分虎视眈眈。
琥宝儿一愣,这时才意会到他的心思:“你想与我圆房?”
“是。”他给予肯定答复。
“可是……”
“没有可是,”陆盛珂一伸手,轻轻捏住她的小下巴,微一抬起:“本王明媒正娶,你既已经过门,那就将错就错。”
琥宝儿给听迷糊了,终身大事非同小可,还能将错就错?
“如若不然,你想去何处?”陆盛珂道:“沈家对你一点也不好。”
“我不回去,”琥宝儿早前就盘算过了:“王爷给我的月钱,可以买一座小院子。”
“金稷坊再小的院落,至少千两起步。”陆盛珂不是那等不知民生的王爷,外头物价他基本都了解。
而琥宝儿,一开始对京城一无所知,但是这段时日她经常外出游玩。
游玩过程中增长的见识,岂会白费。
她道:“金稷坊靠近皇城,当然很贵了,我可以选永郢坊。”
金稷坊住的大多数达官贵人,府邸大多聚集于此,而广乐坊最为繁华热闹,商贾富户层出不穷。
永郢坊较为偏远,地域广袤,许多大户人家的田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