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个女人,就能左右于他。
陆盛珂觉得自己绝不会成为这种人。
女人?
然而在琥宝儿身上,他似乎有瘾。
理智不断地叫自己适可而止,循环渐进,可骨子里已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急不可耐。
甚至他的脑子自动联想起在军营听到的那些荤话与花花事迹,原以为他没记住,却还能从中提取出不伤害到她的法子……
初次会见血,他不想让她撕裂。
肯定要哭哭啼啼的……
陆盛珂垂眸,望着琥宝儿的后脑勺,道:“即便圆房了,本王也不会需索无度,过犹不及,七日一回便可。”
这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琥宝儿听到什么七日一回,回过头来瞪着眼道:“你又骗人,你今天三回。”
她鼓起脸蛋,有一肚子话想要控诉:“你的力气太大了,捏得我好疼……”
方才沐浴,她分明瞧见了好些痕迹。
她肤色雪白,红痕简直触目惊心。
“本王言而有信,”陆盛珂微一抿唇:“没有怎么用力,是你太弱了。”
他分明已经极为克制,是她没有骨头一样……
怎么会有人连脚丫子都是软的?肌肤太过细嫩的缘故。
琥宝儿跟他没法说,只心里暗暗记仇,再有下次,她可就不客气了。
他不断嘬疼了她,那她就咬回去,一口把他的红豆咬掉……
琥宝儿太累了,气了一会儿就嘟着嘴睡去。
一夜沉眠,第二天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身边早就没人了。
陆盛珂何时起来更衣上朝,她完全不曾察觉。
琥宝儿睡懵了,坐起来时忘了疼痛之处,下意识‘嘶’了一声。
被寝衣刮蹭到的脆弱地方,丝丝的疼。
“娘子起来了?”外间的梨枝听见了细微声响。
床帐内的琥宝儿没吱声,皱眉低头,拉开衣襟一看,巍巍颤颤的雪团,指印未消,赫然是陆盛珂的行凶证据。
尖尖肿大如珊瑚珠,过了一晚上更疼了!
他还说这不是圆房,难不成……他给她用刑了?
琥宝儿忽然陷入呆滞。
第43章 不讲道理
桃枝梨枝二人进来伺候,也就这时,挽起纱帘才瞧见小娘子的娇弱模样。
昨晚王爷全程亲力亲为,压根没让婢女动手,她们只知道两人折腾几番直接就寝。
这会儿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娘子眼皮浮肿,可得用冰块敷一敷。”桃枝心下微叹,这嘴看上去也得冰敷,估摸着是不舒服的。
琥宝儿经她这么一说,手指抚上眼角,才感觉到不适。
昨晚她哭哭唧唧的,在陆盛珂面前丢人了。
她直接把自己的寝衣一掀,露出一双雪玉:“这里也要敷一敷。”
婢女时常伺候沐浴,在她们跟前压根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何况琥宝儿本就不是会害羞的性子。
一下就把桃枝梨枝给镇住了。
她们瞧见了被吮吸过度的痕迹,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牙印,不免耳朵一红。
软糯的小娘子,双眸清澈,动作坦率,全然不知自己是个多么诱人的姿态,又纯又欲的,别说是男子,她们看了都一阵脸热。
王爷怎么可能忍得住。
所以,没见落红是因为没有做到最后,但是他该占的便宜是半点没少占。
这才把人给生生欺负哭了。
往后要是水到渠成,还不知会做到何种地步呢?
桃枝梨枝连忙去拿了软膏来,即便是夏日,也不能用冰块往胸前捂呀。
这细嫩之处,寻常的药物怕是不行。
两人去问了芠喜公公,他在宫中见多识广,当即做主取了一瓶宫廷秘药送来。
“这东西哪里都能抹,一小瓶价值千金。”
梨枝回来时,琥宝儿已经梳洗妥当,上了药才到外间坐下吃饭。
一看庭院里的日头,都快晌午了。
青序打发人回来传话,王爷下朝后去了东宫,中午暂时出不来。
“应是为了林姑娘一事吧,王爷会纳她为侧妃么?”
桃枝梨枝作为近身心腹,昨天的事情,她们也知道。
王爷就差没有把书房搬到滦纱苑了,这个院子如今早就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入内。
她们不提,琥宝儿一时都没想起来,林芊蔲意图成为夜玹王侧妃。
她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我让他拒绝。”
桃枝不由诧异:“娘子已经同王爷说了么?”
“对,”琥宝儿一点头:“我不喜欢,我不同意。”
“那王爷是何态度?”梨枝问道:“与林姑娘自幼相识,该不会存有什么情分?”
以前她们没有在身边伺候,并不清楚王爷的交际情况。
琥宝儿抿着筷子想了想,忽然发觉自己上当了。
“他没说要不要拒绝,只让我好好表现。”
做得好就不纳侧妃了。
可恶啊,要是他把人弄回来,然后说她做得不好……?
陆盛珂的信誉值在琥宝儿这里已经大打折扣了。
他对她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然后声称尚未圆房。
他也大可以说她做得不好,反正全是他片面之词,惯会哄人……
这个人很坏,肯定会故意如此。
桃枝有点担心,王妃跟王爷才刚好上,这节骨眼侧妃进府,怕是要横生枝节。
琥宝儿小脸严肃:“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质问一番。”
“质问……”梨枝欲言又止:“娘子口气缓和些,切莫因为一个林姑娘与王爷发生口角才好……”
琥宝儿不听:“是他不对,他坏。”
桃枝拉住梨枝,不让继续说:“娘子心思浅,王爷再清楚不过了。”
她觉得这两人是吵不起来的,小两口自会解决。
********
饭后,琥宝儿没能等陆盛珂回来,自己先行去应了沈若绯的邀约。
昨天老夫人的寿宴才刚过去,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肯定是听了吕婆子的传话。
琥宝儿心里门清,但还是打算去见见她。
反正眼下无事,去瞅瞅沈若绯的花样,就跟看戏似的。
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约在茶楼里,琥宝儿进去时,里头正热闹。
因为秋闱近在眼前,这段时日甭管是否夏日炎炎,茶楼酒馆的生意总是火爆的。
琥宝儿挺喜欢热闹的,在二楼靠近栏杆处挑了个位置坐下,瞅着人多喝茶都更有滋味。
今年的中秋节将会特别盛大,因为京城涌入许多外来学子,他们大多会过完节再归乡。
琥宝儿点了两壶茶,让桃枝梨枝和车夫坐旁边那桌,刚落座没多久,茶馆一楼突然闹哄哄地吵了起来。
一群人七嘴八舌,琥宝儿伸长了脖子听得一两句,好像是有人玉佩丢了,当场逮着个嫌疑人。
被指责是扒手的书生气得涨红了脸,不断辩解,他拒绝搜身检查,认为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此等争执,市井闹市或许每日都在发生。
不过今天遇着事的是一群书生,个个能言善辩口齿伶俐,还会引经据典,把琥宝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好厉害的样子……”
“书生便是这样,凡事喜欢争论高低,意气用事的也不少。”
桃枝瞅着他们,都争得脸红脖子粗了。
不过好端端的若是被污蔑成小偷,当事人自然气恼,咽不下这口气。
好在底下也没有闹多久,站出几个人主持公道,顺利调解。
说服了那个书生自证清白,玉佩不在他身上,扒手另有其人。
琥宝儿目睹了一场‘断案’,就着茶水看得津津有味。